客人都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多了。夜幕降临下来,贾明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他在考虑晚上怎么睡?贾家虽然房屋众多,每年一到过年这段时间,几个家庭的人汇集到一起来,家里就显得有点拥挤。
紧张的人远不止贾明一个人,更加紧张的人要说小满,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大白天没有在意晚上的事情,只有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在灯光的闪耀下才会关注睡觉的事,不过小满对贾家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晚饭过后,每个家庭习惯性回到归属于他们的领地。小满没有接过来之前,贾明也有他的归属领地,就是贾月的闺房。眼下面对着小满,他不可能丢下她不管。一起陪同的人还有父亲母亲两个人没有走开,兴许是两个老人有意留下来陪同贾明和小满。
小满坐在餐桌旁一声不吭,她低垂着头不敢看屋里任何一个人,好像一个等待宣判结果的被告,连大气都不敢喘。
贾明虽然没有出声,他的目光始终游离于父亲和母亲之间。许久没有见父母给自己指条明路,他便试探性以商量的口气跟父母说;“要不然我现在就送小满回她自己家去睡,反正路程也不算远。”
贾明的话音一落,第一反应过来的人竟然是小满。她虽然没有吭声,从她抬头那一瞬间,到如释重负的呼吸当中,就可以感受到她所渴望的正是这一步,只不过她没有决定权。
贾仁玉立即拉下脸来说贾明;“你这是什么话?刚把人家小满接过来,就立即送人家回去,还是晚上。家里就这么容纳不下小满一个人了?”
贾明脸露难色;“不送小满回去,晚上小满睡那里?”
这时贾母说话了;“你们俩是双方父母认可的,而你两人自己又同了意,这跟正式夫妻没什么两样,可以睡在一起。”
贾母此话一出,贾明和小满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啊。”
贾仁玉趁热打铁说;“本来我和亲家已经商量好了,过几天你去服装厂上班的时候,带上小满一起过去。等年底回来的时候再办酒席。”
小满除了惊慌地啊了一声,又不再吭声了,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贾明还有点反抗意识;“这……。”
贾明光这了一声,就被贾仁玉顶了回去;“还这什么?你看村里那些年轻人,哪一个不是双方的事一旦决定下来,两人就一起出去打工?除了没去领那张结婚证,自己同意双方父母同意,难道还要签字画押?”
贾明挠了挠头,有点难为情说;“我俩刚认识才几天?”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家见一面就在一起的人也不在少数,何况他们俩见过几次面,又是左右邻居村的人,知根知底。”
贾仁玉说完这番话,向贾母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离开,扔下贾明和小满两个人在餐厅。
贾仁玉夫妻一走,餐厅里更是死寂般的宁静,就连小满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