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也笑的花枝乱颤道:
“公子,你进了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小姐自会好好疼你。”
她也向谢景玄走去,伸出手想去摸谢景玄的脸。
谢景玄退开一步,慢悠悠说道:
“你们没有王法了?就不怕我去告你们?”
“告我们?”
媚儿笑的更大声了,胸前颤的更厉害了。
“爹,你听到没有,他说要去告我们,女儿好害怕啊。”
县令脸上的肥肉抖动道:
“你尽管去告,知府都是本县的人,实话告诉你吧,哪怕是宫里来人,本县都不怕。”
他走到谢景玄面前,伸手就想把谢景玄扯开。
谢景玄眼神一凛。
“拿下!”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等了,也不用再查下去了,只凭他这句话,他就知道大越皇宫里肯定有人在纵着这些人。
他先把他收拾了,再去收拾他口中的知府。
后面的事,就交给朝槐自己去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尾随他而来也进了院子的知远从屋檐下闪身下来,一剑就把伸向谢景玄的肥爪子削断了。
谢景玄及时拉着龙青澜闪到了一边躲避。
血喷的三尺高,县令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啊——我的手,杀,杀了他们!”
他痛的跪倒在地,仍不忘恶狠狠的叫道。
媚儿见状想要逃,夏竹手中不知何时也拿着一柄软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想去哪啊,不是带我们来享福吗?”
随着县令一声大喊,院子周围顿时跃出来无数的侍卫。
县令已痛的晕了过去。
媚儿看见侍卫们,神情倒是镇定下来了。
她望着面前的剑,嗤笑道:
“你不敢伤我的,你伤了我,你们全部都走不了。”
她又看向侍卫们。
“还不给我上,把他们全抓起来。”
侍卫们正欲蜂拥而上。
知远用剑把晕过去的县令划了一下,血又蹦了出来。
县令痛醒了,大声喊着: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知远又在他身上划了一刀,
“你要杀了谁?”
县令痛的不敢说话了,怕面前的疯子又要划他。
知远无趣道:
“怎么不叫了,再叫啊。”
县令不敢再喊,磕着头道:
“求大侠饶命,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别杀我。”
知远望向谢景玄。
谢景玄看也不看地上的血人,他伸手掩住龙青澜的眼睛,淡淡道:
“先押进大牢关起来。”
太血腥了,他怕青儿看到会吐。
侍卫们见自家主子被押住了,全都愣住了,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媚儿见父亲被削成了血人,惊恐的望着谢景玄。
他不是一个商人吗,他怎么敢?
“你们竟敢伤我爹?你们离死不远了。”
“把她舌头拔了。”
谢景玄冷冷道。
要不是怕青儿受不了,他想把她眼睛挖了。
龙青澜轻轻把他的手拿下来,对夏竹道:
“把她眼睛挖了。”
她忍她很久了,敢觊觎她的男人。
她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谢景玄汗颜。
媚儿一听他们不单不害怕,还要拔她的舌头,挖她眼睛,大喊道:
“你们怎敢?我舅父是知府大人,他会治你们的罪,我姑姑还是宫里的娘娘,她若是知道了,定要杀了你们的。”
这时,她看向厅中坐着一直不出声的中年妇人道:
“娘,你快发信号弹,让知府舅舅来把他们都抓起来。”
龙青澜也注意到了厅中的妇人,她只是坐在那里,见她们来的时候没有表情,父女俩说要让他们留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反应,就那样漠然的看着。
可是看到父女俩被抓了,尤其是县令手被砍了下来,还被押走了的时候,她眼里竟然有着激动。
如今见女儿对她喊,她又恢复了那副漠然的神情道:
“信号弹不在我手里。”
媚儿听她这样说,大骂道: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龙青澜终于明白妇人为什么会这样了。
“动手。”
她淡声道。
本来她还觉得她是不是过于血腥了,看到这样的女人,对自己的母亲都能口出恶言。
这种人不能姑息。
夏竹手腕一动,软剑向媚儿的眼睛上卷去。
媚儿发出一声惨叫,夏竹又迅速卷了她的舌头,媚儿的惨叫戛然而止。
她疼的倒在地上不停抽搐,满脸的血。
有护主的侍卫不怕死的想上前,被夏竹轻飘飘一剑就送上了西天。
其他侍卫吓的再也不敢动了。
他们这三脚猫只能吓吓平头百姓,今儿来的全是高手,他们在高手面前就像冬瓜一样,一刀一个不够切。
谢景玄还是怕龙青澜不适,把她拉开了点。
命知远把媚儿也关进大牢。
知远看着夏竹娇滴滴的样子,出手却如此狠辣,心里不禁颤了颤。
还好他没得罪过她。
他一把提起媚儿,向大牢走去。
妇人见女儿成了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她仍然坐在那里,对龙青澜等人:
“你们还是快走吧,今晚的事瞒不过去的,待知府知道了,你们都会跑不掉的。”
龙青澜没有错过她眼里那抹痛色,问道:
“你不恨我们吗?”
别人在她面前把她丈夫和女儿都砍成了那个样子,她竟然面不改色。
哪知她听到龙青澜的话却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恨你们,你们这是为民除害,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
虽然没把他们杀死,但他们这个样子,再也作不了恶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
“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家道中落——后来嫁给了县令,我本以为这样普普通通过一辈子也无不可,可是我没想到,我嫁的不是个人,他是恶魔,他强抢民女,霸占人妻,就连我生下的女儿也跟他一样,是个坏种,长大后当街抢男子回来。
我无数次劝说,她却用鞭子打我,我可是她娘啊,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血。”
妇人说到这里,淌下了泪。
“他们无恶不作,我还不能说,外乡来这里的人只要是长的俊的,女儿抢男的,父亲抢女的。”
谢景玄不禁问道:
“难道就没人去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