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做了一场遥远的梦。
醒来时,客厅里洒进几缕夕阳的碎片。
为防万一,我没在卧室休息,而是在能立刻行动的客厅打了个盹。能睡得这么沉,想必没发生什么糟心事。
起身伸了个懒腰,意外发现身体格外轻快。自从圣杯战争开始,频繁的激战和伤痛让我一直被疲劳和倦怠感纠缠,可现在这些不适感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心情都莫名清爽起来。
神代的灵药,效果果然超乎想象。
我顺便做了套简单的拉伸,检查身体各处状况——无论是淤青、划伤还是骨折,全都彻底痊愈了。
不仅如此,身体的灵活度更是好到这几年都未曾有过的水平。
这样一来,就能以最佳状态迎接最后的战斗了。
“……杂种,你在做什么?搞什么我不知道的异教徒巫术?”
我正活动身体时,吉尔伽美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大概是撞见我弯腰伸展的模样,他正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
“就是普通的拉伸而已。托你赐予的灵药,身体好像痊愈了,但总得确认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吧。
话说你刚才在干嘛?我休息的时候,你应该很闲吧?”
“也不算闲。我散步时顺便去城里侦查了一圈。基本没感知到其他从者的气息,看来如我所料,敌人都躲在某个据点里。”
吉尔伽美什说得漫不经心,可我瞬间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脸色唰地白了。他刚才在城里——那岂不是说,这段时间里,这栋房子里只有睡着的我和远坂,完全处于无防备状态?
见我脸色发青,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
我满是疑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到厨房窗边向外望去——只见一个像小型 UFo似的圆盘正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哎,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自动防御宝具‘Auto defender’。我不在的时候,要是让你们平白遭了敌人偷袭,岂不是有损我‘提供助力’的颜面?你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仔细一看,那悬浮在空中的神秘“UFo”还在噼啪闪着细小的紫电。想必是遇到敌人或攻击时,会用这雷电进行反击吧。看来在我这个房主不知情的时候,这栋房子已经被改造成要塞了。
我本以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丢下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可无论是之前的灵药,还是现在的宝具,他都意外地大方。
当然,我不觉得这位英灵会单纯出于善意这么做,他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你连这种宝具都有啊……不管怎么说,谢了。要是睡着的时候被偷袭,我可就惨了。
对了,你说城里没有其他从者,是真的吗?”
“Assassin已经消失,Saber和 Archer又没有气息遮断的技能,根本不可能躲过我的眼睛和侦查宝具,轻松的躲藏在城里。
这么看来,他们应该是躲在某处据点里——不过只要想想敌人的目的,就能大致锁定他们的藏身地了。”
吉尔伽美什抬着下巴,那神情仿佛在说“剩下的你自己想”。我终于从刚睡醒的状态里缓过来,开始梳理当前的状况。
我的目标是救回樱和伊莉雅,摧毁这场腐朽的圣杯战争。而间桐脏砚和言峰绮礼,则在谋划完成圣杯战争。
从远坂和伊莉雅那里听说过,圣杯战争并非单纯打倒所有从者就能完成。到了最终阶段,必须在合适的灵地使用“圣杯之器”。据说上一次圣杯战争,就是选了那座公园作为灵地。
这么说来,敌人必须占据一个灵地,才能满足胜利条件。他们既然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救那两个人,按常理就该先占领灵地,设下埋伏等着我。我这个半吊子魔术师虽然不知道冬木的灵地具体在哪,但多少能猜到些方向。
所谓灵地,就是因地下灵脉的分布,魔力容易汇聚的地方。要举行魔术仪式,没理由不利用这种优势。也就是说,住在这片土地上的魔术师的宅邸,肯定是灵地。
不过从“敌人不在城里”这个条件来看,远坂邸和间桐邸可以排除,市民公园也不符合。这么一来,剩下的可能地点就只有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堡,或者——魔术师 caster曾作为据点的柳洞寺。这两个地方里,哪个更适合敌人设下埋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