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时，夕阳正把院子里的雪染成淡金色。简慕鲤换下工装，倒了杯温水坐在桌边，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打量自己的变化。
她抬手放在桌上，指尖微微用力——木桌边缘竟陷下去一个浅坑。
体内那股绿莹莹的能量像温顺的溪流，顺着手臂流转，带着踏实的暖意。
这就是力量系的感觉？她试着握拳又松开，每一次发力都能清晰掌控，没有半分滞涩。
虽然没有进行测试等级，但简慕鲤觉得，她的力量系至少也是S级的。
接着，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感应那股蓝汪汪的能量。
刚一动念，意识就像被托起的羽毛，轻盈地飘了起来——她“看见”了院子角落的柴火堆，看见窗台上小青忘了收的帕子，甚至能隐约“闻”到隔壁传来的肉汤的味道。
这是精神力的感知？比之前对竹节参的感应强了百倍不止。
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体内空间。
她试着用精神力探进去，眼前瞬间展开一片开阔的景象——哪里还是之前那小仓库大小？
现在的空间地表面积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四四方方，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
不要忘了，她的空间可是正方体的形态，现在空间大小足有100万立方米。她之前存放的竹节参、晒的鹿肉干，还有在遗迹收集的货架，都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连她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半袋菁菁藤纤维，也安安稳稳躺在角落。
“居然这么大……”简慕鲤忍不住低呼。她试着用意念把桌上的水杯移进空间，水杯“嗖”地一下消失，再一动念，又稳稳落在手心。这操控感比想象中顺畅多了。
这空间不仅仅“吃”黄金，还吃能量晶石啊！
她指尖摩挲着水杯边缘。力量系能护着自己和身边的人，精神力和空间能悄悄囤物资、探危险——这两种能力搭配着，简直再合适不过。
现在我高级精神系觉醒者，力量系没有对外公开，那我就先安安静静的做个药剂师吧。如果遇到未知的危险，力量系异能就成了保命的底牌。
窗外的雪又开始簌簌的洒落在石阶上。简慕鲤看着掌心流转的微光，不管明天管理者要说什么，有这两样能力在，她总归是多了份底气。
她起身走到厨房，想着明天去管理处前，得先给小青蒸几个肉包子——觉醒后的力气，刚好能揉更劲道的面团呢。
翌日，简慕鲤穿着一身利落的浅灰色棉服套装，走进了内城的政府大楼。
昨天聚会结束后，大家约定今天还在仓库集合，等简慕鲤回去，大家都想知道，管理者找小鲤鱼，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
除了小青仔，昨天简慕鲤觉醒仪式，他就已经是请假出来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上学了，简慕鲤是将他送到学校后，才来的这里。
这幢十层高的建筑在布城格外显眼，外墙是少见的白色瓷砖，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整洁的光——这是布城的最高建筑，也是权力中心。
一楼接待处很安静，穿制服的年轻女孩抬头看见她，起身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找布城管理者袁霖市长。”简慕鲤说明来意。
女孩愣了一下，还是拿起内线电话询问。片刻后，她挂了电话，笑着指引：“袁市长请您上去，电梯在那边，直接按9楼就行。”
电梯平稳上升，简慕鲤看着数字跳到“9”，心里稍微定了定神。
走出电梯，走廊铺着浅棕色地毯，尽头的办公室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温和的声音：“请进。”
袁霖的办公室比她想象中更宽敞，落地窗透进充足的阳光，书桌上摆着几盆小型绿植，墙上挂着布城的地图。
袁市长约莫四十多岁，穿着深蓝色西装，见她进来，主动起身迎过来：“简慕鲤是吧？坐。”
简慕鲤在沙发上坐下，没绕弯子，直接开口：“袁市长，我今天来，是想请教关于3S级精神系异能的事情。”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布城精神系觉醒者的天花板就只有A级？
布城，应该出现过S级乃至更高等级的精神系觉醒者的。那他们为什么在布城几乎见不到？
高级精神系觉醒者，在15岁完成觉醒后，应该会前往高等级城市，是因为低等级城市资源有限，留不住顶尖精神系觉醒者？”
袁霖端水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请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
他没隐瞒，坐在她对面说，“布城的资料里，关于3S级精神系的记录很少，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这种等级的异能者，在整个联盟里都是凤毛麟角，每一个都会被直接送往总部城市的核心学院，那里有专门的培养体系。”
简慕鲤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果然和她猜的一样，高阶异能者的去向，从来都和更高等级的城市挂钩。
袁霖看着简慕鲤，继续解释关于学院招生的事：“学院是固定每年招一次新生的，核心标准是‘招收16岁以上的精神系觉醒者’。
你可能会疑惑，为什么要等觉醒后满一年才招生？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给觉醒者适应能力的时间。”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晶石样本，“精神系异能觉醒后，精神力需要时间稳定，操控能力也得慢慢练习。
这一年时间，能让你们从‘刚觉醒的生手’变成‘能基本掌控能力的状态’，到了学院才能更快跟上进度。”
“第二，是为了回馈培养自己的城市。”袁霖指尖敲了敲晶石，
“每一位精神系觉醒者的觉醒，都要消耗大量晶石。不瞒你说，你的这次觉醒足足使用了布城一年的储备晶石。
让你们在15岁觉醒后，留到16岁再去学院，这一年里，你们可以用初步掌握的异能为城市做事——比如协助检测物资辐射、稳定能量装置等，以此换取晶石，帮城市补充储备。”
他笑了笑：“这样一来，城市才有足够的晶石继续培养下一批觉醒者，形成循环。不然光是消耗没有补充，再富裕的城市也撑不住。”
简慕鲤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年的“缓冲期”，既是给觉醒者准备的，也是给城市准备的。既让她有时间适应异能，也给了她机会为布城做点事，算是一种无声的“回馈”。
“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袁霖的语气严肃了些，
“3S级精神系觉醒者虽然力量强大，但身体普遍比普通觉醒者孱弱——这是精神力高度集中带来的副作用，
他们的精力大多用于维系异能，对身体的强化自然会弱一些。
所以，他们需要力量型觉醒者的贴身保护。”
他看着简慕鲤，继续说道：“核心学院的学生，起步就是S级精神系觉醒者。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学院有个特殊规定：
“每位精神系的学生可以拥有追随者，且必须是力量系战士。
精神系觉醒者能拥有的追随者数量，是和自身等级直接挂钩的。”袁霖拿起笔，在纸上简单列了列，
“S级5位，2S级6位，到了你这种3S级，能拥有7名追随者一同进入学院。”。
“这些追随者不仅能陪同学生一起进入学院，还能在学院获得专门的训练资源——毕竟，保护好精神系核心，也是他们的职责。”
简慕鲤心里微微一动。她想起了周亦安，A级力量型觉醒者。想起了磐石小队，如果他们也能去学院，是不是意味着……
袁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补充道：“这些追随者可以由学生自己挑选，只要对方愿意，且等级达标，至少A级以上，学院都会认可。
对力量型觉醒者来说，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跟着3S级精神系学生，既能获得更好的训练条件，若是将来学生成长起来，他们也能得到相应的资源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