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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林枯瘦的手指,缓缓抚过掌中那面承载了百年盟约的五岳令旗。

五色旗面并列,代表华山的旗帜,正牢牢嵌于中央最尊之位。

这位置,象征着五岳之首的权柄。

他指尖在华山令旗根部摩挲,触碰到那冰凉坚硬的机关枢纽。

堂中一片死寂,只闻窗外松涛呜咽。

他心中喟叹:华山荣光,自今日起,怕是要暂别这中流砥柱之位了。

指间猛地发力一扭。

“咔啪。”一声清脆的机括弹响骤然撕裂沉寂,如同骨骼断裂般刺耳。

那面象征着华山无上荣光的令旗,竟被他亲手从令旗主体中抽离出来。

五彩旗面上,突兀地空出了一块刺眼的中央位置。

他面色沉静如水,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三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既然要重开‘五岳会盟’,各派信物自当先行归还各派。”

待会盟之时,再聚首一堂。

三位,意下如何。

他口中说着“意下如何”,手上却无半分询问之意。

话音未落,手腕一翻,那面刚拆下的华山令旗已被他稳稳纳入袖中。

随即,他将那缺失了核心、显得空洞而残缺的剩余令旗主体,径直递向了离主位最近的左冷禅。

动作流畅,不带丝毫犹豫。

左冷禅下意识地伸手接过这沉甸甸的令旗主体。

触手冰凉粗糙的布料,却让他心头猛地一热。

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完全打乱了他心中预演过无数次的唇枪舌剑。

他本以为宁清林这老狐狸最难啃,早已备好软硬兼施的说辞。

万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干脆,主动拆解了盟主权柄的象征。

狂喜如潮水般冲击着心防,但他终究是左冷禅。

强压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他意识到这“重聚令旗”的最终决定权,绝非自己一人能定。

一时间,这残缺的令旗仿佛成了烫手山芋,被他捧在手中,竟不知该作何动作。

他这边僵住不动,可急坏了一旁的玉玑子。

这老道眼珠急转,心中暗骂:“左冷禅你这蠢货,华山分明是服软了,这是天赐良机,还不赶紧顺水推舟接下。”

他干咳一声,声音带着刻意的提醒:“左师侄,临行前,李掌门(嵩山掌门)想必已授予你‘便宜行事’之权吧。”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

左冷禅瞬间记起师父临行前的确有过此嘱托,只是那时担忧华山余威尚在,嘱咐的是“相机行事,不可轻动”。

谁能料到华山竟凋零至此。

眼下敲定会盟才是头等大事。

他眼中精光一闪,手指已迅捷如电,精准地探入令旗主体边缘的一个卡口,“嗒”地一声轻响,代表嵩山的赤色令旗已被他利落地拆解下来,紧紧攥在掌心。

玉玑子与莫大见状,立刻有样学样。

玉玑子迫不及待地拆下泰山的青色令旗。

莫大也默默取走了衡山的墨色令旗。

转眼间,那原本完整的令旗主体,只剩下代表北岳恒山的一面小旗,孤零零地嵌在空荡的框架上,显得格外凄凉。

左冷禅看着手中仅剩恒山令旗的框架,心思电转。

他绝不愿将这框架再交还华山,徒增变数。

念头一定,他抬头看向宁清林,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体谅”:“宁掌门,此次北岳恒山未能遣人前来。”

“不过,净心师太曾言,恒山一应事务可由晚辈暂时代理。

这恒山令旗,不如就由晚辈一并带回,转交恒山如何。

也省得华山再派人奔波。”

“你无礼。”宁中则再也按捺不住,霍然站起,柳眉倒竖,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她还想痛斥,却被父亲一声断喝截住:“中则。”

坐下。

宁中则胸膛剧烈起伏,贝齿紧咬下唇,终是强忍滔天怒意,重重坐回椅中。

一双妙目死死盯在左冷禅脸上,恨不能将其刺穿。

一旁的岳不群,脸色也阴沉得能滴下水来,手指在袖中悄然捏紧。

左冷禅话一出口,心中也掠过一丝悔意。

毕竟此刻名义上,华山仍是五岳盟主,归还令旗之事理应由华山主持。

但他转念一想:“华山已如风中残烛,连自家令旗都未必保得住,我左冷禅代为保管恒山令旗,实则是帮他们分担。”

念及此,那丝悔意瞬间被野心取代。

他挺直腰背,昂然迎着宁清林的目光,等待裁决。

玉玑子和莫大却暗自捏了把冷汗。

两人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觉左冷禅此举太过露骨,简直是把“落井下石”四个字刻在了脸上。

华山立派百年,靠的不仅仅是武功。

侠义为先,急公好义,当年五岳之中,哪一门派没受过华山的大恩。

如今人家刚遭大难,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撕破脸皮。

偌大的华山,谁敢说没有压箱底的手段。

只是箭已离弦,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默不作声。

岳不群此刻是真动了肝火。

左冷禅这番毫不掩饰的轻蔑与掠夺,深深刺痛了他以重振华山为己任的心。

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但养气的功夫到底占了上风。

他只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恰到好处地显露出被羞辱的愤慨,眼神锐利地刺向左冷禅。

堂中气氛降至冰点。

唯有宁清林,依旧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眼帘低垂,仿佛陷入了某种深远的思量。

那“笃、笃、笃”的轻叩声,在死寂的剑气冲霄堂内回响,每一下都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约莫半盏茶功夫。

宁清林终于停止了敲击,缓缓放下茶杯。

他抬起头,脸上无悲无喜,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谈论天气:“左师侄所言……倒也在理。”

“如今华山人手匮乏,确无余力远赴恒山送旗。”

“如此,便有劳左师侄代为转交了。”

此言一出,左冷禅悬着的心彻底落下,巨大的狂喜几乎让他失态,连忙拱手,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劳烦。不劳烦。”

“此乃晚辈分内之事,应当的,应当的。”

玉玑子和莫大也如释重负,悄悄舒了口气。

“嵩山派。”欺人太甚。

宁中则压抑到极点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众人只觉眼前青影一闪。

她身形已如离弦之箭,直扑左冷禅。

含怒出手,毫无保留。

她苦练多年,将华山“无双无对”剑意融会贯通所创的“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此刻挟着无边的悲愤与羞辱,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刺目寒光,直取左冷禅咽喉。

快。

狠。

绝。

剑锋未至,那凌厉无匹的杀意已让左冷禅喉头肌肤瞬间绷紧,寒毛倒竖。

岳不群虽早有戒备,却万万没料到师妹暴起发难竟如此迅疾刚猛。

他伸出的手只来得及触及宁中则的袖角。

左冷禅更是亡魂皆冒。

他武功虽高,但这一剑来得太过突兀,角度刁钻至极,仓促间只来得及拼命后仰。

眼看那森寒剑尖就要洞穿咽喉。

电光石火间,一道更为凝练、更为沉稳的剑光后发先至。

“铮。”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宁清林的佩剑,恰到好处地格在了宁中则的剑脊之上。

一股浑厚柔韧的内力顺着剑身传来,宁中则那石破天惊的一剑顿时被带偏数寸,擦着左冷禅的脖颈掠过,削断了几缕发丝。

与此同时,岳不群也终于抢步上前,一把死死抱住了宁中则的腰身,将她向后拖开:“师妹!不可!”

“放肆。”宁清林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对着女儿厉声呵斥,“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给我滚出去!面壁思过!”

宁中则被父亲呵斥,又被师兄死死抱住,满腔的委屈、愤怒、不甘瞬间化作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用力一跺脚,狠狠挣开岳不群的怀抱,掩面泣不成声地冲出了剑气冲霄堂。

那悲愤的哭声在空旷的山堂外回荡。

宁清林手腕一翻,长剑悄无声息地归入鞘中。

他看着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的左冷禅三人,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赧然与歉意:“家门不幸,小女自幼被老朽娇纵惯了,性子急躁,今日竟在贵客面前如此失仪,险些酿成大祸。”

“老朽管教无方,让三位师侄受惊了,实在惭愧。”

三人惊魂甫定,哪里还说得出客套话。

左冷禅更是心神剧震,后背冷汗早已湿透内衫。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惊魂一剑。

快如闪电,狠若雷霆。

若非宁清林及时出手,自己此刻已是一具尸体。

华山剑法之精妙绝伦,竟至于斯。

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女弟子便有如此骇人功力……百年华山的底蕴,果然深不可测。

堂中气氛尴尬而凝重。

岳不群心念电转,深知此刻必须打破僵局。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心绪,对着左冷禅等人抱拳,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只是眼底深处一片冰寒:“左师兄,玉玑子师叔,莫师兄。”

会盟之事既已定下,不知地点与日期,诸位可曾议定。

这话将三人从惊悸中拉回现实。

玉玑子定了定神,连忙接口,语气比之前收敛了许多:“正是正是。”

“我等已初步商定,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于嵩山封禅台举行会盟大典。

一则嵩山地处中原,位置居中,各派往来便利。

二则封禅台开阔雄伟,足以容纳五岳英豪齐聚……”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宁清林的脸色。

宁清林微微颔首,神色已恢复古井无波:“嗯,甚好。”

“八月十五,嵩山封禅台,届时华山必准时赴会。”

言罢,他再次端起了茶杯,指尖在杯盖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端茶送客之意,不言自明。

左冷禅三人哪里还敢逗留。

今日目的已达成,虽过程惊险万分,但结果远超预期。

三人立刻起身告辞。

左冷禅抱拳道:“宁掌门深明大义,晚辈佩服。”

山门琐事繁多,晚辈等就此告辞,不打扰掌门清修了。

宁清林只淡淡“嗯”了一声,眼皮也未抬,对岳不群吩咐道:“不群,代为师送三位师侄下山。”

“是,师父。”岳不群躬身领命,脸上再无半分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具。

他侧身肃客:“三位,请。”

四人默然无语地离开剑气冲霄堂,沿着来时的山道向下走去。

山风穿林而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左冷禅、玉玑子、莫大三人,心头兀自萦绕着宁中则那惊世骇俗的一剑,各自思量着华山那深不可测的底蕴,心情沉重复杂。

岳不群则步履沉稳地在前引路,背影挺直,谁也看不透他此刻心中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行至山门处,巨大的石牌坊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岳不群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三人,语气冷漠疏离,如同对着陌生人:“山门已至,三位请便。”

岳某不远送了。

说罢,便要转身。

左冷禅和玉玑子此刻心绪不宁,只求速离,对岳不群的态度浑不在意。

唯有那一直沉默寡言、愁眉苦脸的衡山莫大先生,在即将踏出山门之际,脚步微顿。

他回过头,深深看了岳不群一眼,那眼神浑浊,却又似乎藏着洞穿世事的微光。

他声音低沉沙哑,缓缓道:“岳师弟人中龙凤,气度沉凝,非常人可比。”

“华山一脉,将来在你手中,必能重振声威,再放光华。”

岳不群闻言,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地抬眼,目光如电射向莫大。

然而莫大脸上依旧是那副苦大仇深、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模样,眼神浑浊,看不出丝毫异样,仿佛刚才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只是随口一句客套的恭维。

岳不群心中警铃大作。

他面上不动声色,迅速将惊疑压下,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表情,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承莫师兄吉言。”

他心中默念:“衡山莫大……好一个深藏不露。”

言毕,他不再停留,决然转身,沿着上山的石阶,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向上走去。

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石阶上。

今日华山之辱,岳某……铭记于心。他日江湖再见,定要尔等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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