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子的轮廓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清晰,景忱来到第七大队已然半个月有余。这段时间里,大多数新来的知青都在努力适应着田间地头的劳作,然而王红兵和林雪却成了例外。
这不今天景忱被沈圆圆缠着教认草药,知青点的同志也都很想学习,
景忱就趁着下工就在树荫下教她们。
景忱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田边一丛绿色的植物说道:“那我们就从这个开始认吧,这叫车前草,它的叶子是卵形的,像个小扇子,你看,它的茎上还长着细细的绒毛。”
沈圆圆凑过去,仔细地观察着车前草,一边看一边说:“还真是呢,这叶子还挺特别的。那景哥,这车前草有什么用呀?”
景忱耐心地解释道:“车前草可以清热利尿、明目祛痰,像平时要是有点小便不利或者咳嗽,用它煮水喝会有一定的效果。”
景忱又带着他们认了马齿苋,艾草,婆婆丁,“采草药也是有讲究……”还详细介绍了采摘注意事项和特征功效。
他们听得很认真,不时地点头,还在心里默默记着。
然而他们学得认真偏有人看不惯。
王红兵在一旁听得不耐烦,阴阳怪气地插嘴道:“哟,景忱,你这讲得头头是道的,不会是纸上谈兵吧,真到了关键时候,指不定还不如我呢。”
旁边的林夕皱了皱眉,反驳道:“王红兵,你就别瞎说了,景忱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上次村里的大壮受伤,要不是景忱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王红兵脖子一梗,不屑地说:“哼,那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指不定在哪学了点皮毛就来充内行。”
景忱并未生气,只是平静地看着王红兵,说道:“大家别怪红兵同志了,他应该是受了惩罚又干了这么久的活太累了。而且我想红兵同志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处理得比我更好,毕竟我这些雕虫小技红兵同志都看不上眼。”
景忱特地点王红兵受惩罚就是在提醒他自己还有他的把柄,最好安分点,当然不介意给他添点堵。
果然王红兵的脸色变了。
沈圆圆看他那样就想扇他一巴掌,但想想不值得,接着景忱的话茬道。
“是啊王红兵,你这么看不上眼,看来你比景哥还要厉害呢,那我可得替你在村里宣传宣传,这样村里人有什么疑难杂症到时候都能找你解决,那你可是办了大善事咯。”
沈圆圆越说越大声倒是引来不少村民侧目。
王红兵看这情形慌了,他可是一点不会治病救人,这不是给他挖坑吗。
他急急地反驳:“你别胡说,我可不会。”
景忱脸上却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继续说道:“哎呀,王红兵,你可别谦虚了。你刚才不是还说我这都是纸上谈兵,还觉得我这些本事都是皮毛吗?那想来你肯定是深藏不露,有真才实学的呀。这村里正缺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人呢,大家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你准没错。”
周围村民们听到景忱的话,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是啊,王红兵,要是你真有本事,那可帮了大家大忙了。” 一个村民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以后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王建军不知道是性格憨憨,还是看不惯王红兵也跟着起哄
王红兵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着急地摆着手,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会治病,我刚才就是随口说说。”
景忱看着王红兵那狼狈的样子,心中暗自冷笑,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都说祸从口出,王红兵同志你可真得好好管管自己这张嘴呀。”
“是啊,王红兵,你这又说景知青不如你,又说自己不会治病,你到底几个意思啊。”有几个村民已经不满了。
“你这不是耍人玩嘛。”
“就是,这要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在这儿瞎咋呼,耽误了治疗可怎么办?” 又一个村民气愤地说道,脸上全是对王红兵的不满。
王红兵听着周围人的指责,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慌乱。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景忱看着王红兵的窘态,心中的那丝报复的快感稍稍得到了满足,但他知道适可而止。他向前走了一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大家消消气,红兵同志可能是一时口快,并不是真的想和大家炫耀什么,想必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希望他以后能谨言慎行,不要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随意贬低他人。”
王红兵听了景忱的话,心中又气又恼,他知道景忱这是在故意给他台阶下,同时也是在变相地警告他。但他也不敢再反驳,只能闷声不响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暗诅咒着景忱在场所有看戏的人。
“行,看在小景知青面上,就不跟你计较。”
“别嘴上跟个没把门的,啥话都说,没本事还瞎显摆。”这话可给王红兵气的,但又不敢得罪村里人。
“陈知青,你们可得好好管管下面的人。”这话是对陈国安说的,作为知青点负责人他有义务教育他们,但就个人而言他是完全不想管,王红兵典型的窝里横,在村民面前,屁话不敢放。
没办法只能表示会好好教育他的,“我们一定让他摆正思想,端正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