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噬之初试
晨曦透过废弃杂物堆的缝隙，在凌皓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夜的修炼和参悟非但没有带来疲惫，反而让他的眼神更加锐利深邃，体内那缕“荒神劲”气感也愈发凝实灵动。
“噬”字诀的法门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这并非简单的吸收能量，而是一种极其霸道、近乎规则的掠夺！掠夺一切外部能量，甚至生命精气，用以淬炼、壮大己身！
风险巨大，诱惑也同样巨大。
凌皓需要实验品，需要目标来验证这新得的力量，也需要……发泄一下连日来被不断追杀的郁气。
五湖帮，自然是首选。
他不再隐藏，而是主动走向淘古巷附近一处五湖帮成员经常聚集的、名为“狂浪”的地下赌场。这里鱼龙混杂，消息灵通，也是五湖帮一处不大不小的敛财据点。
此时已是上午，赌场经过一夜的喧嚣，正是守卫松懈、人员疲惫的时候。门口两个看场子的混混打着哈欠，眼神涣散。
凌皓径直走了过去。
“喂！站住！面生啊，谁介绍来的？”一个混混懒洋洋地拦住他，语气不耐。
凌皓看都没看他，脚步不停。
“操！耳朵聋了？”那混混骂了一句，伸手就来推搡。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凌皓肩膀的瞬间——
凌皓体内“荒神劲”微微一动，按照“噬”字诀的法门运转！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吸力骤然产生！
那混混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瞬间蔓延全身！仿佛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冰水，又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体内被硬生生抽走！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腿一软，竟然直接瘫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
另一个混混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凌皓已经如同闲庭信步般从他身边走过，同样轻轻一拍其肩膀。
同样的寒意侵袭！第二个混混也哼都没哼一声，眼珠一翻，直接晕死过去，口鼻间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白霜！
瞬间废掉两人，无声无息！
凌皓感受着从两人身上汲取来的那点微薄至极的生命精气和散乱能量，如同涓涓细流汇入丹田，被“荒神劲”迅速炼化吸收，虽然微不足道，却真切地增强了气感，甚至连昨晚激战和修炼的些许疲惫都一扫而空！
效果显着！但也确实……霸道邪门！仅仅是一丝接触，就几乎抽干了这两个普通混混的精气神，没有几天休养绝对恢复不过来。
凌皓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推开赌场那扇隔音厚重的门，走了进去。
赌场内乌烟瘴气，空气中混合着烟味、汗味和廉价香水的味道。各种赌具前围拢着形形色色的人，赢钱的狂笑，输钱的咒骂，荷官面无表情地发牌。
凌皓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直到他径直走向兑换筹码的柜台。
柜台后面是一个满脸横肉、戴着金链子的壮汉，是这里的管事，名叫肥膘。
“换码？”肥膘斜眼看着凌皓这一身普通的打扮，语气轻蔑。
“我找疯狗辉。”凌皓声音平淡。
肥膘愣了一下，随即嗤笑：“辉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他妈谁啊？想见辉哥？输光了想借钱是吧？滚蛋！”
凌皓不再废话，伸手直接抓向肥膘那粗壮的胳膊。
“操！找死！”肥膘怒骂一声，反手就想给凌皓一个耳光！
然而，他的手刚抬到一半，就被凌皓后发先至，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手腕！
“噬！”
凌皓心中默念法诀！
“荒神劲”瞬间爆发！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轻微吸取，而是真正的掠夺！
“呃啊啊啊——！”
肥膘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力气、甚至是生命力都在疯狂流逝！肥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脸色灰败，眼神绝望！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连抬起另一只手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两三秒时间，肥膘就如同被抽空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柜台后面，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昏迷过去，眼看就不活了。
这一幕，终于引起了赌场内所有人的注意！
“膘哥！”
“妈的！有人闹事！”
“抄家伙！”
赌场内的打手们反应过来，纷纷抽出砍刀、棍棒，怒吼着围了上来！赌客们尖叫着四散躲避。
凌皓面无表情，转身面向涌来的打手。他主动迎了上去，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刀光棍影中穿梭！
他没有下死手，但每一次出手，或拳或掌，或指或爪，只要接触到对方身体，“噬”字诀便瞬间发动！
“啊！我的力气！”
“鬼！他是鬼！”
“冷！好冷！”
惨叫声此起彼伏！每一个被凌皓触碰到的打手，都瞬间如同被抽干了精力，瘫软在地，面色惨白，浑身冰冷，短时间内彻底失去战斗力！
凌皓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他刻意控制着吸取的力度，只废不杀，但那种掠夺生机带来的恐怖效果，却比直接杀人更加令人恐惧！
剩下的打手们被吓破了胆，看着同伴们一个个莫名其妙地变成软脚虾，他们握着武器的手都在颤抖，不敢再上前！
这家伙根本不是人！是妖怪！
凌皓一步步走向赌场内部，无人敢拦。他抓起一个吓得尿裤子的打手，冷声问道：“疯狗辉在哪？码头的事情之后，他去哪了？”
“不…不知道…辉哥昨晚回来后就…就去了总部…一直没回来…可能…可能在医院？”那打手牙齿打颤，语无伦次。
总部？医院？
凌皓将他扔到一边。看来疯狗辉伤得不轻，大概率在医院。
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噤若寒蝉的赌场，走到赌桌旁，拿起一沓钞票，塞进怀里，然后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狂浪’地下赌场，有人打架，快死人了。”他用变声器般沙哑的声音说完，便挂了电话。
做完这一切，他如同来时一样，从容不迫地走出赌场，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之中。
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赌场内的打手和赌客们面面相觑，一片混乱。
而凌皓，已经坐在了一辆出租车上，目的地——海州市中心医院。
既然疯狗辉可能在那里，那就去那里找他。顺便，或许还能“探望”一下另一位“老朋友”。
宋老大，你的左膀右臂，我一个个来拆。
“噬”字诀的威力，需要在真正的强者身上，才能得到最好的检验。
凌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又壮大了一丝的“荒神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狩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