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济南,日军第12军司令部。
司令官土桥一次面色阴沉地看着地图,参谋刚刚汇报了八路军在菏泽、聊城外围加剧的活动情况。
土桥一次咬着牙:“张百川他是一刻也不让我们安宁啊,刚刚损失了第32师团,他居然还有余力同时进攻菏泽和聊城,”
参谋长低声道:“司令官阁下,八路军势头正盛,是否命令菏泽、聊城守军主动后撤,收缩兵力,固守济南、兖州等核心城市?”
“不,”土桥一次断然拒绝:“菏泽、聊城地理位置重要,一旦放弃,八路军将连成一片,势力大涨,帝国在鲁西的统治将彻底动摇,命令守军,依托城防,坚决抵抗,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给特高课加大压力,我必须尽快知道张百川的指挥部确切位置,还有,从青岛方向调集的特别挺进队,到位了吗?”
“嗨,挺进队已经秘密抵达淄博待命,随时可以出动执行斩首任务,”
“哟西……”土桥一次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张百川,你在明处攻城略地,我在暗处瞄准你的心脏,看谁能笑到最后,”
战斗在黎明时分打响。
菏泽城外,第七旅的炮群首先发射,炮弹砸向鬼子外围的李家庄据点。经过加强的炮火,威力远超以往。
炮火延伸后,第六旅的步兵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发起了冲击。战士们利用炮火开辟的通道,迅猛突击。新兵们虽然有些紧张,但在老兵带领下,也勇敢地向前冲。
“机枪,压制左侧那个火力点,”
“爆破组,上,炸掉那个暗堡,”
“火炮,瞄准了打,”
战场上口令声、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鬼子守军凭借多年经营的工事负隅顽抗,给八路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在绝对优势的火力和战士们前赴后继的勇猛冲击下,外围据点被一个个拔除。
攻城战转向了残酷的巷战和逐屋争夺。
第六旅前沿指挥所,旅长周锡汉抓着电话:“三团怎么回事?一个小街道打了一个小时还没拿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三团长焦急的声音:“旅长,鬼子在街口修了核心地堡,火力太猛,冲了几次都没成功,伤亡很大,”
周锡汉吼道:“不要硬冲,把部队撤下来,呼叫炮火支援,精确打击,告诉炮兵,老子不要覆盖面,要精准敲掉那个地堡,晚上组织小分队,摸清楚情况,用炸药包给我端了它,”
类似的硬仗在菏泽城周多处上演。进展虽然比预想中缓慢,但部队在实战中迅速成长,步炮协同越发熟练,新兵也渐渐褪去了青涩。
聊城方向,第三旅和第四旅的牵制性进攻也打得有声有色,成功吸引了大量敌军,使其无法支援菏泽。
军区指挥部里,张百川、谢福治、陈榘、肖桦四人时刻关注着前线战况。
谢福治看着战报,对张百川说:“司令员,前线部队打得很艰苦,伤亡也不小。是不是让预备队动一动?”
张百川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菏泽鬼子还有余力,现在把预备队压上去,正中他们下怀。告诉周锡汉和王晋山,沉住气,稳扎稳打,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和意志。攻坚嘛,就是这样,欲速则不达。”
陈榘表示同意:“司令员说得对。鬼子现在是凭着一股气在硬撑,只要我们方法得当,持续施加压力,他们的崩溃是迟早的事。我们的炮兵和工兵作用发挥得很好。”
肖桦拿着另一份电报走过来,脸色有些凝重:“司令员,政委,敌工部刚收到内线密报,土桥一次从青岛方向调集了一支精干的小部队,行动诡秘,目的不明。另外,我们各旅都报告,发现有小股不明电台在活动,似乎在侦查我们的指挥机构位置。”
谢福治眉头微皱:“看来,土桥一次是贼心不死,还想搞斩首行动那一套。”
张百川冷笑一声:“他也就这点伎俩了。通知各部,加强指挥机关警卫,注意反特防谍。告诉老孙的骑兵旅,扩大侦察范围,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控制,”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菏泽和聊城的位置,沉声道:“菏泽的鬼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加把劲,破城就在这几天。聊城方向,也要给许友和吴可华加压,不能让敌人轻松。只要我们拿下这两座城,山东的棋局,就彻底活了,”
他顿了顿,对谢福治说:“福治同志,地方工作和接收准备要提前做起来。城一破,我们的工作队要第一时间进城,稳定秩序,发动群众。”
谢福治点头:“放心,这方面我已经做了安排,人员和物资都准备好了。”
指挥部的气氛,因为前方攻坚的艰难和后方潜在的威胁而显得格外凝重,但四位核心领导人的沉着与默契,却又给人一种稳坐钓鱼台的信心。菏泽城破在即,但土桥一次的暗箭也已上弦,更大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