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量差距大,齐仁礼捏她跟捏一只鸡一样,“把包给我!”
“你...”姜夏已经透不过气,她强迫自己镇定,她赌齐仁礼不敢真把她怎样。
直到眼前快变黑,电梯被人叫到一楼,齐仁礼突然松开手,外面的人没做声,姜夏看到了他身上的黄马甲,又是外卖小哥。
姜夏顾不上喘息,拼命推开齐仁礼,迅速往外跑,跑出楼厅,跑到小区大门口,在保安室敲窗敲醒保安,让他盯着她打车。
坐上网约车,她才松口气,打电话给陈青青,声音都在颤抖。
“青青,齐仁礼在电梯里掐我,能报警抓他吗?”
“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我跑出来了。”
“他是披着人皮的禽兽!”陈青青被她的话吓坏了,“别着急,我和于行都在。”
姜夏忍着的眼泪还是掉下来,她吓坏了,齐仁礼掐她一点没收力,毫不掩饰的凶狠。她不知道林越那时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时是什么心情,他一定下手很重,把林越打得精神自尊全丢了,还天天哭求他回家。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坏到透彻的人。
隔天,警察找齐仁礼,齐仁礼说以为姜夏偷东西,出手有点重,他当着警察面向姜夏道歉,态度好的不得了,跟掐她的时候不是一个人似的。
姜夏不想放过他,却也只能这样了。
于行正在给林越办保释手续,姜夏在派出所熬的眼睛通红,被陈青青劝回去睡觉。
周一上班,姜夏把林越的情况告诉给周南风。林越是周南风一手带出来的员工,他们私交不浅,听到齐仁礼的所作所为,周南风大为吃惊。
“我和齐仁礼在国外实验室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他搞学术研究严谨出色,听说他以前是省状元,非常努力上进。他私下为人谦和,和林越感情一直很好,完全不像是会家暴出轨的人。”周南风皱眉皱出川字,“林越什么时候能保释出来?她父母知道这事吗?”
“我找我的朋友当她的代理律师,已经在弄保释手续,大概还要两天左右。”姜夏说,“越姐不让告诉家人,越姐父母半月前去搬去海南过冬,应该还不知道京北这边的事。”
周南风在会议上踱了好几圈:“这事不要在公司申张,你也千万不要再私下行动,有消息及时通知我,我今天约齐仁礼谈谈,闹成这样实属过了。”
“好。”这是她跟周南风说的主要目的,齐仁礼不把她放在眼里,需要有能震慑他的人,不然后面谈赔偿谅解方案势必又会刺激林越。
姜夏再问:“许松要被行政拘留五天,我帮他在系统里申请年假,可以吗?
“行,直接发给我批。”
办公区内一如继往的繁忙,各个工位显示屏前键盘敲的哒哒响,而姜夏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连日来的事情分走了她大部分精力。
新到了一批定制的文创用品,记事本小公仔之类的小东西,她叫上苏星星一起盘点入库。苏星星拆完包装盒就说要去总办讨论年会方案,活都还给了她。
苏星星精通向上社交的职场技巧,在她跟前毫不遮掩。
盘库到下午,姜夏去茶水间想泡杯茶醒醒脑子,看见苏星星和杨雯丽在磨咖啡喝,苏星星似乎很会,端着杯子拉花。
见姜夏进来,苏星星问了声:“姜夏,你喝吗?”
姜夏走到饮水机前接开水:“我喝茶。”
杨雯丽轻笑:“来公司好些天了,你还不了解领导喜好?”
“我问一下,略显得礼貌些。”苏星星说:“我的领导叫林越吧,不知道她喝不喝咖啡?”
杨雯丽端起做好的咖啡,翘着小指,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你还是把这位放在眼里吧,林越回不回来还两说。放狗把人的大拇指咬掉,够她吃一阵牢饭......”
苏星星问:“放狗咬人,她怎么能那样凶残?”
姜夏手一顿,问杨雯丽:“你怎么知道的?”
杨雯丽表情轻蔑:“我刚搬的大婚房,和林越在同一小区,前天晚上的警车救护车扰的整个小区都在投诉,她家那点事整个小区人都知道了。”
杨雯丽挑了一眼姜夏,继续说:“天天说她老公这好那好,原来是应了那句话,越炫耀什么越缺什么。我就说她那个样子,不能怪他老公在外面找鲜花......”
苏星星又问:“林越什么样子?”
“雌雄不辨。”
姜夏关掉开水,捏紧手上的茶杯,定定的看向杨雯丽。
杨雯丽总是打扮的很魅人,柳眉杏眼瓜子脸,长发风情的侧披在胸前,一直穿低胸装,无论哪个男人都经不住会多看她几眼。
和林越完全在两个极端。
姜夏早知道杨雯丽的魅男属性,却不知道她三观都魅扭曲了。
“同事遇见糟心事,不奢求能感同身受,但求不要火上浇油。”姜夏开口道,“不过你可以从这件事中汲取些经验教训,回家查查你那位未婚夫,说不定更精彩。”
“你怎么说话呢?”
杨雯丽厉声责问姜夏,但介于她手上的开水,音量还是压低了的。
姜夏冷笑:“哦~我说错了?你感同身受的应该是那个被咬掉手指的小三。”
“我撕烂你的嘴!”杨雯丽气的跺脚。
“尽管来。”她的战斗力全部门人都知道。
不过两人没撕起来,炸毛的杨雯丽被苏星星拉走了。
姜夏见林越跟她吵过那么多次架,总能学到几招。
杨雯丽已经发过结婚电子请柬,她未婚夫是石榴科技海外市场销售部的总监,内部传他离过两次婚,第二次才离不久,离婚原因外人不得而知,但通过杨雯丽的反应,大概跟她有不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