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决绝。
苏宇颔首,挥手解开了她身上的暗影绳。
束缚解除的瞬间,浦思青兰踉跄着站起身,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她看着苏宇,眼神复杂——这个神秘的男人,明明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却不像她遇到的那些权贵一样贪婪残暴。
“从明天起,雷苏会给你安排任务。”苏宇转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翻涌的暗影云海,“在这之前,你先在城堡里休息。别想着逃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受我掌控。”
浦思青兰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墙角的沙发坐下。她看着苏宇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传说中的暗影君王,和她想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身上没有嗜杀的戾气,反而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苏宇没有再理会她,指尖在窗台上轻轻一点,一道暗门无声滑开。“这是通往客房的通道,你自己过去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浦思青兰迟疑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进了暗门。门在她身后合上的瞬间,她听到苏宇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寝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幽蓝的火焰跳动着,映着苏宇孤寂的身影。他望着窗外的暗影云海,眼神深邃。
收服浦思青兰,并非一时兴起——暗影王国虽强,却鲜少干涉外界,而随着那些尘封的秘密逐渐揭开,他需要一双能在阳光下行走的眼睛,况且,他收集面具的速度太慢了,有一个杀手来帮他,速度会更快一点。
至于浦思青兰会不会背叛,他并不担心。暗影契约从不出错。
苏宇抬手熄灭了殿内的火焰,身影融入浓重的阴影中。暗影王国的夜还很长,而属于他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晨光透过暗影城堡客房的雕花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宇推开房门时,指尖还残留着走廊里暗晶的凉意——他本想早点过来,和浦思青兰交代任务的细节,却没料到门内的景象会如此措手不及。
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散落着昨晚穿的黑色劲装,而浦思青兰正背对着门口,上身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里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
她手里拿着一件新的浅灰色衬衫,正准备往身上套,听到门响的瞬间,动作猛地顿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宇的目光下意识扫过她的后背——细腻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肩胛骨的轮廓若隐若现,腰间的线条紧致流畅,直到被刚及腰的黑色长裤遮住。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随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仿佛只是撞见了再寻常不过的场景。
“你……!”浦思青兰猛地回头,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里先是闪过错愕,随即被羞愤和惊惶取代。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抓床上的外套,身体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微微发抖。
“砰!”一声短促的尖叫冲破喉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苏宇被这声尖叫唤回神,理智终于压过那瞬间的失神。他迅速后退半步,反手带上房门,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门板合上的“咔哒”声响起时,他还能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落地的声响,想必是浦思青兰慌乱中碰掉了什么。
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苏宇才感觉到耳尖有些发烫。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像烙印似的刻在脑子里——她不同于平日冷峻杀手的模样,褪去防备时的脆弱和慌乱,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反差感。
他轻咳一声,试图驱散心头的异样,心里却忍不住冒出个念头:倒也算……没白来这一趟。
房间里,浦思青兰紧紧攥着外套裹在身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视,苏宇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和坦然,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她心上,让她又羞又气。
这个男人,前一天还一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样子,转头就敢闯进来窥伺,简直无耻!
“混蛋!”她低骂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又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真的哭出来。
在这陌生的暗影城堡里,她本就充满戒备,此刻被撞见如此私密的场景,更是觉得难堪至极,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走廊外的苏宇调整了片刻呼吸,抬手敲了敲门,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房间里没有回应,只有压抑的呼吸声透过门板传来。
苏宇无奈,只能继续说道:“等你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有任务的事要谈。”说完,他便转身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背对着房门站定——既给了对方空间,也表明自己没有离开的意思。
窗外的暗影云海翻涌着,带着淡淡的硫磺气息。苏宇望着远处城堡尖顶的剪影,脑海里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的画面。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看来,即便是暗影君王,也难免有失算的时候。
约莫过了一刻钟,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浦思青兰已经换好了衬衫和长裤,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脸上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只是耳根还泛着未褪的红晕,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戒备和疏离。
“有事快说。”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窘迫中缓过来。
苏宇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刻意避开其他地方,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沉稳:你的任务就是去美国一趟,你去那里创建一个杀手组织,我会让暗影兵团和苏家协助你,有需要的时候,我会亲自来帮你的……”
他条理清晰地交代着任务细节,浦思青兰却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点头,眼神却始终带着点不自在。
阳光在两人之间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直到任务交代完毕,这种氛围才稍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