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回到w身边,看着她受伤的右臂,心头一阵抽痛。“别担心,凯尔希之前给我的重构结晶还剩两枚,我这就帮你恢复过来。”
他说着便取出一枚泛着幽绿光泽的结晶,伸向w的手臂。
“拿开。”w别过脸,把手臂移开。“我才不需要那个老女人给的东西!那是留给你保命用的,自己好好收着!”
“她既然给了我,怎么用就是我的事。”
“哈,你以为我是什么需要呵护的新人?这点伤死不了。”w一把挡开博士的手臂。
虽然嘴上毫不服软,但博士明白,w这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他的照顾。她无非是想让他留着两枚结晶,用在更紧要的关头。博士知道她脾气犟、劝不动,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将结晶收回。
“阿米娅,你来帮她处理一下吧。”
阿米娅点点头,迅速打开医疗包走上前。w紧咬着牙,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指尖用力抠着木地板,划出几道抓痕。
“觉得疼的话不必硬扛,”博士凑近了一些,“想咬我肩膀也行,不过别咬左边,那儿是金的,我怕你牙崩了。”他试着用话语分散她的注意。
“呵,你可真幽默。”w扯了扯嘴角,“不过我更喜欢咬你的嘴唇。毕竟你的话,实在有点多。”
博士无奈地摇摇头,迅速起身:“好了,我们得抓紧离开。闹出这么大动静,家族的人很快就会到。”
他匆匆清理了一下现场,把一切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都让w转化成炸弹就地销毁。之后便背起w,与阿米娅一同快步赶回旅馆。
刚一进房间,黑角便迎了上来:“博士,你们这边情况怎……”话未说完,他就看到w狼狈的模样,顿时一惊,“你们这是……?”
“没事,情报已经拿到了。”博士轻轻放下w,“根据我们从画家那里得到的信息来推断,叙拉古通过游戏获得的那几支源石箭中,有一部分落到了扎罗手中。他正利用这些箭拉拢人心,让特定的人觉醒源石技艺。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博士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关键情报,阿格尼尔与扎罗之间也有联系,不过他们具体的关系尚不明确。据那位画家所说,那位神父常驻在一座教堂里。”
斥罪闻言点了点头:“我知道那座教堂的位置,在维尼斯城。从我们这里出发,骑源石坐骑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看来,我们还得抽时间专门去那边调查一趟。”博士沉吟道。
这时,霜星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w苍白的面容和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前的发丝。她没多问什么,只是静静走到w身旁,掌心泛起寒光。
“忍一下,用低温缓释痛觉,比单纯包扎有用。”
w咬紧的牙关微微松开,发出一声极轻的喘息。霜星手中的冰霜源石技艺缓缓覆盖伤口,原本灼热的痛楚逐渐被冰冷的麻木取代。
“谢了……”w低声嘟囔,别扭地移开视线。
“看来整合运动的老同事,相处得还挺不错。”博士朝霜星笑了笑,语气温和,“叶莲娜,你身体恢复得还好吗?”
“嗯,已经好多了。”霜星轻轻点头,“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告诉我。”
“没事,你照顾好刻俄柏就行。”
博士又嘱咐了众人几句,便和黑角一同回到了房间。
窗外隐约传来一阵骚动。
博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只见街道上不少家族成员正匆忙向旧巷方向赶去。距离太远,博士难以辨认他们究竟属于哪个家族。
不过,之前他已经仔细清理过现场,想必家族很难找到什么直接的证据。
他放下窗帘,回到沙发坐下,取出芬奇大师交给他的那封信。从中午直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时间细看。
此时大师的话语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当你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时,便是打开它的时候。”
博士将信件翻过来,察觉到了它的不寻常。信封有两个封口:一面是紫色印泥,另一面是火漆徽记。
“难道这封信……也是一种结束游戏的方式?”
他试着轻轻拉扯封口,却发现信封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打开。
一个声音在博士心底响起,像是在扪心自问:“现在真的是打开它的时候吗?”
他的目光落到桌面的拆信刀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信封收起。
“博士,明天去法庭需要我陪同吗?”黑角在一旁问道。
“那种公开场合,家族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博士躺到床上,合上眼睛,“不过,你跟着来也好。先休息吧,明天看看大法官究竟如何审案。”
第二天清早,天还未大亮,博士便已醒来。
他整理好衣着推开门,斥罪早已等在走廊。她今日换上了一身漆黑镶金的大法官长袍。“我们该出发了。今天的被告是个平民,而原告是莫雷蒂家族的成员,他们又想找个替罪羊了。”
博士点头跟上,黑角保持距离随行。街道上人群渐密,越接近法庭,气氛越发凝重。
法庭门前的台阶两侧,卫兵持戟肃立,见到斥罪的身影,立刻整齐行礼,无声地让出通道。
博士跟随她步入大厅,旁听席上早已坐满了人。其中有普通市民,也有各家族派来的代表。
他与黑角在前排旁听席坐下,而斥罪并未停留,径直走向审判台正中央的高座。
就在这时,一位法庭人员匆匆从侧面走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斥罪的脸色顿时一变。
博士见状立即起身,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法庭助理刚刚告知,我为被告安排的援助律师昨晚遭遇‘意外’,双腿骨折,无法出庭。”斥罪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其中的愤怒,“哪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是莫雷蒂家族的肮脏手段!”
博士回头望向旁听席,那些衣着显赫的家族成员脸上,果然浮着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仿佛正期待着一出早已安排好的“好戏”。
“我有个提议,法官大人。”博士说道。
“请讲。”
“若你不介意,不妨让我一试?辩护这种事需要逻辑能力。这方面,我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