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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边寒,我不是三四年前的顾岑了,我也不会再上当受制于你,过去种种,皆因我当年的愚蠢而起,所以不管在你那领教了什么,我认栽。但不管你这次还想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并不想再陪你玩。我想当初我在船上的时候就说得很明白,我见你只会觉得恶心,但你也别觉得我真的不敢杀你。”

她对林边寒,不是不恨,只是恶心比恨更甚。

她心里很明白,哪怕她将有一日杀了林边寒,她也并不会因此而释怀,因为过去的种种伤痛恶果并不会消失,它就扎根在心底深处,永远不会抹灭。

也只有不见这个人,她才会觉得自己稍稍有一点活着的模样。

林边寒安安静静地听她讲完,手里的铃铛绣球被风吹得晃了一下,很不合时宜地发出叮当两声,他似乎反应变得很慢,和这样冷冷冰冰的顾岑对视着,眼睛被灼痛了也仍然保持沉默,隔了好一会才直白袒露他的目的:“我这次找你,是想要你原谅我。”

“我这次,没有再想过要伤害你。顾岑,我没有骗你了。”

顾岑觉得讽刺,又不得不让林边寒认知一个事实:“你来找我,已经是在伤害了。”

林边寒和顾岑呼吸着同一片天地,但有那么一瞬间,林边寒宛若吸附着细细密密的刀尖,它们无孔不入,随着呼吸吐纳,倾轧过他的心肺,要让他体无完肤。

可他又偏偏固执到让人厌恶。

他看向她,用他反复复习、背诵过的唯一可取的答案,说道:“顾岑你说过,我在意你,那样的在意,就是喜欢你。你说过,我喜欢你。还有,你也喜欢我。”

顾岑最恶寒的一段记忆被林边寒自以为推心置腹般说出来,她又感觉周身被寒意围簇,她也无法忽视那段记忆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扭曲伸张,不断地晃过,不断地告诉她,曾经的顾岑有多愚钝有多犯贱。

顾岑拔剑捅过去,林边寒避了一下,但也没完全避开,顾岑把剑捅进他腹中,他抬起头,看到顾岑冷若冰霜的眼神:“林边寒,后面那句话,我从未对你说过。你也别给脸不要脸,过去我屈服你,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我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你再敢来招惹我,我也绝不手软。”

顾岑说完话,把剑从他腹中狠狠拔出来,眼里一片腥风血雨的冷光,丝毫惧意、悔意都不曾见到。

仿佛她此时此刻的麻木不仁,才是顾岑真正的模样。

但是林边寒偏偏不信,他也不肯信是这样的。

所以他一手按住被捅的血流不止的腹部,一手揣紧了给她买的小玩意儿,手有些发抖,绣球铃铛叮咚作响。

林边寒用力地逐字逐字地笃定道:“不是,你喜欢过,你只是现在生我的气,不肯原谅我。”

于是接下来,他明明是想把证据一一举例给她看,但说出口的时候,配上他一贯的神情,却半点不自知自己在撕裂顾岑的伤口,犹如恶魔在显摆她每一次犯的贱皆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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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头了我下午睡过头了,来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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