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听后,伸手使劲戳了他胳膊一下:“你个呆子,什么发髻,我说的是脑子。”
“你未来的夫人,不光人长得美,最要紧的是还有个好脑子,这你都没看出来?”
谁都不会想到,向来冷着脸、被称作“冷面杀神”的萧景渊,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也会卸下所有锋芒,和普通男人没半分两样。
他忍不住低声轻笑:“好好好,我的世子夫人不仅人长得美,还有个好脑子。”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言语里多了几分认真,“能娶到你,是我萧景渊的福气,这下你满意了吧?”
“哈哈,还行吧。”穆海棠笑得眉眼弯弯,故意逗他,“你得好好表现,一直对我好才行——不然啊,我到时可就换人了。”
萧景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一伸就将她牢牢抱进怀里,咬着她耳朵:“穆海棠,你敢?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安分的。”
萧景渊收紧手臂,将人圈在怀里不肯放,眼睛却盯着她另一只手攥着的盒子:“别闹了,快说,手里这个盒子,到底是何物?”
“它呀,说起它就厉害了,这是我按照古籍记载,打造的上古神兵,暗器之王,暴雨梨花针。”
“上古神兵?暗器之王?” 萧景渊眉峰微蹙,显然没太信这说法。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盒子,追问道:“暴什么?你这小脑袋,又从哪本杂记里瞧来这些新鲜名号?”
穆海棠努努嘴,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萧景渊不会信。
呵呵,不是她吹,等萧景渊见识过暴雨梨花针的威力,他怕是会惊掉下巴。
穆海棠抬眼望着他:“才不是杂记,是古籍。”
她把小盒子往他眼前又递了递,“你别小看它,这暴雨梨花针,在暗器里头可是实打实的王者——论速度、论威力,它都实至名归。”
“本来按古籍上的样子,它还能做得更小巧些,不过被我改良了,以前里面能装二三十根银针,现在能装七七四十九根,且不是同时发出,是按七个为一组来射。”
她边说边指着盒子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看见了吗?这个就是机关,一搬动它,等听见‘咔’的一声响,就说明里面的银针已经备好,能射出来了。”
“来,你试试。”穆海棠说着就把小盒子递到萧景渊手里,还特意帮他调整了方向,“把开口对着那边的柱子,对,就是这个角度。”
萧景渊顺着她的指引握稳盒子,指尖搭在那个小凸起上,依着她说的,准备尝试触发这个那个小突起。
萧景渊指尖搬动那个凸起,“咔”的一声轻响刚落,他随即按动机关——只听“突突突”几声响,七根银针转瞬飞出,速度快得肉眼几乎捕捉不到轨迹。
下一秒,远处的木柱上便多了七个细密的小孔,银针大半截都嵌进木头里,只余下一点银尖在外闪着冷光。
他看着那深嵌的银针,眉峰微挑,很是震惊 ,转头看向穆海棠:“这速度和力道,就算是高手,恐怕也避之不及。”
穆海棠点点头:“那当然了,就因为它的速度,所以它才被称作暗器之王。”
萧景渊的目光落在那小巧的盒子上,低声道:“此物你留着防身,确实适用。只是这东西力道太猛,你平日里带着要小心些,千万莫要误伤了自己。”
“嗯,知道。”穆海棠抬眸看着他:“萧景渊你知道吗,这东西并不好做,这小银匣子你看着不起眼,其实它不光是银子做的,里面还掺了些千年玄铁。”
“这千年玄铁极不好寻,还是我们将军府的铁匠,多年前给宫里那位打匕首时,剩下的一点料子。”
穆海棠看着手里的小盒子道:“那点玄铁统共也就能做三个,我手里这个,是准备给太子的。”
萧景渊眉梢一挑,语气里带了几分诧异:“给太子的?”
“你又是查古书,又是费力做兵器,这东西好不容易成了,为何要给太子?”
“再说,你何时同太子这般熟络了?我你都没想着给,倒先想着给他?”
穆海棠无语,她真的是服了,萧景渊上辈子怕就是酸死的,谁的醋他都吃,不都说他同太子情同手足,怎么有些不对呢?········
“好了好了,萧景渊你看你那脸拉的,都快垂到胸口了。” 穆海棠抬手在他脸侧比划了下,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哎呀,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正因为我跟太子不熟,才要让你给他。”
“这秋猎眼看就到了,这次不光咱们东辰的人去,北狄人也说要去。这北狄人本就善骑射,我们不得不防啊。”
“咱们这些人里,就属太子目标最大,偏他还不会武功,你虽然到时会在他身侧,可难保有个万一。”
“所以,等秋猎的前一天,你把这个东西给太子,让他关键时刻防身用。”
话落她顿了顿,又叮嘱道,“萧景渊,这东西你给太子以后,万不可让旁人瞧见,免得节外生枝,反倒误了事儿。”
“雍王这几天,怕是在忙着料理玉贵妃的事儿,顾不上理会咱们,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正所谓,棋错一步,满盘皆输。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萧景渊认同的点点头,开口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放心,到时我会把这暗器交给他。”
“你知道的,此次从漠北回来,我本就是为了追查藏在东辰国的细作。只是查来查去,线索虽都绕不开北狄。”
“说来那北狄七皇子近来也是反常得很 —— 他极少出来闲逛,这些日子几乎一直待在驿馆里,甚至连顾砚之同公主的婚礼,他竟然都没去贺喜。
穆海棠听后,叹了口气:“先别想那么多了,呼延凛,怕也只是看着老实,实则就是个扮猪吃虎的主。”
“现在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了。”
萧景渊搂着她,低声道:“好,我不想了,你也别费神琢磨这些,累着自己。”
“咱们颠簸了半日,都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话音刚落,他便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脚步轻缓地往内室走。
穆海棠反应过来,挣扎道:“萧景渊,你干什么?昨晚你就赖着不走,今晚你还要宿在我房里吗?万一被人撞见,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萧景渊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的人,眼底漾着笑意,脚步却没停:“慌什么,先送你回内室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