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远处的公路上已有车灯闪烁,小鬼子的援军赶来了。
“火力组,阻断小鬼子的援军。”
张恒大声吼叫道。
火力组的部分队员跑到一处略高一点的地方,架好歪把子轻机枪,固定好掷弹筒,等待着小鬼子把命送过来。
此时,由卡车运载的小鬼子援兵已经沿着土路冲了过来。卡车在距离阵地百米开外猛地刹停,车厢里的鬼子兵乱哄哄地跳下车,试图展开反击。然而,还没等小鬼子看清楚战场的态势,密集的精准火力便泼洒而来。
特战小队的机枪手和步枪手并非盲目扫射,而是进行有控制的短点射和单发射击。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专门射向试图抬头观察或举枪瞄准的小鬼子兵。
“噗噗噗……”子弹打在卡车钢板、轮胎和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溅起一串串火花和尘土。试图依托卡车作为掩体还击的小鬼子惊恐地发现,只要身体任何部位暴露稍多,哪怕只是举枪过高,立刻就会招来精准的打击。不断有士兵手腕中弹步枪掉落,或是刚探出脑袋就被一枪击毙。
小鬼子援军被这瓢泼般又精准得可怕的火力完全压制,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队形。它们只能狼狈地蜷缩在卡车轮胎后、底盘下,胡乱地举着步枪,漫无目的地朝黑暗中闪烁着枪口焰的大致方向盲目射击,子弹啾啾地飞向不可知的夜空,除了壮胆和浪费弹药外,毫无作用。
战场主动权,被特战分队牢牢攥在手中。小鬼子的环形阵地前沿,陷入了被单方面精准猎杀的绝望困境。夜色,成为了特战队员们最好的保护色,而每一闪而逝的枪口焰,都像是死神眨动的眼睛,冷酷地收割着小鬼子丑陋肮脏的生命。
紧接着特战分队的掷弹筒也开始了表演,炮弹在卡车队列中炸响,有的炮弹直接击中了卡车,很多小鬼子被炸得飞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一部分小鬼子的反应也是贼快,迫击炮、掷弹筒都已开始了架设,准备打掉特战分队的火力点。
“迫击炮!一点钟方向,大约两百米!” “掷弹筒,左侧土坡!” 张恒吼叫道。
几名小鬼子的炮手训练有素,动作飞快。迫击炮的座板被砸入地面,弹药手已经打开了弹药箱,黄澄澄的炮弹在火光下闪着危险的光泽。掷弹筒兵则半蹲在地,调整着射角,准备进行曲射攻击。一旦让他们完成首轮齐射,特战小队凭借构筑的火力点将面临灭顶之灾。
然而,特战分队对此早有预案。他们的狙击手,及其观察手,早已在小队行动之初,就秘密占据了侧翼方向的几个制高点。这些位置经过精心挑选,视野开阔,能俯瞰小鬼子阵地可能的炮兵集结区域,且本身隐蔽在黑暗之中。
“优先目标,迫击炮主射手。” 观察手冷静地报出参数,“风向偏右,微风,距离200米左右,确认目标。”
“收到。” 冰冷的回应传来。
“砰!”
一声与其他步枪射击声迥异、更加低沉而有力的枪响划破夜空!这声音仿佛死神的叹息,精准而致命。
远处,那头正弯腰准备将炮弹滑入迫击炮管的小鬼子主射手,头部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向后一仰!钢盔上瞬间多了一个狰狞的弹孔,整个人一声未吭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的炮弹“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炮位周围的小鬼子顿时大乱,副射手下意识地想去接替位置。
“砰!”
第二声狙击枪响几乎接踵而至!副射手的太阳穴处爆开一团血雾,应声扑倒在炮架上。
“砰!砰!”
又是连续两枪!还没来得及躲藏的弹药手和在一旁指挥的军曹也相继头部中弹,颓然倒地。短短几秒钟内,一个完整的迫击炮班组四人全部被精准“点名”,倒毙在冰冷的炮位旁,那门迫击炮孤零零地立着,再也无法发出咆哮。
几乎是同一时间,左侧土坡后的掷弹筒小组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来自另一个狙击点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在火光映衬下,那些正在忙碌的掷弹筒兵接二连三地被爆头击毙。有人试图趴下躲避,但狙击子弹却能从微小的角度钻入他们的藏身之处,终结其生命。顷刻间,掷弹筒边上也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尸体,死状惊人地一致——皆是头部中弹。
小鬼子的炮火威胁,在刚刚萌芽的瞬间,就被特战分队精准而冷酷的狙击火力彻底掐灭。
夜色依旧浓重,但之前的枪声、狙击手的致命点射以及精准的火力压制,让这片小鬼子阵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和恐慌。特战分队如同他们出现时一样神秘,利用交火间歇和夜色掩护,以娴熟的交替掩护战术,悄无声息地撤出了接触区域。阵地上,只剩下燃烧的零星火光和弥漫在空气中的硝烟与血腥味。
过了好一阵子,确信那索命的枪声没有再响起,一些躲在散兵坑底、卡车残骸后,甚至趴在水沟里的小鬼子兵才敢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来。它们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眼神中混杂着恐惧和茫然,动作迟缓而警惕,仿佛每一个阴影里都还潜伏着致命的杀机。
在低级军官的催促和咒骂下,这些小鬼子残兵败将才开始慢慢站起身聚集。当它们借着火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股绝望的情绪瞬间弥漫开来。原本应该作为火力支柱的重炮阵地,此刻已是一片狼藉:一门重炮的炮管被炸弯,扭曲地指向天空,如同垂死的巨兽;另一门重炮的防护盾上布满了弹孔,旁边的弹药箱散落一地,有些已经被引爆,留下焦黑的痕迹;大炮周围,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小鬼子的尸体,大多被打成了筛子,死状凄惨。重炮阵地算是被彻底摧毁了,幸存的小鬼子兵看着这惨状,真是欲哭无泪,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