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让许知鱼给我表白?”
陈道安停下了挥舞的拳头,脑海中浮现出一副梦幻的画面:
绚烂晚霞将天空染成橘红色,许知鱼站在温柔霞光中,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放在胸前,她面色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更红一些,眼神有些游移不定,透露着拘谨和无措。
许知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向着陈道安迈近一步,两只手轻轻牵起陈道安的手放在脸颊侧边,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羞和期待,微笑着轻声道:“陈道安....我喜欢你...”
陈道安身形微微一顿。
“不做无法实现的梦!”周贤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陈道安的肚子上,轰碎了陈道安的幻想。
脑海中的画面碎了一水泥地,陈道安随之后退三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躺倒在路上。
K!o!
周贤食指划过鼻孔,笑道:“1974年,我第一次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1980年强奸了日本重炮手雷龙。”
陈道安没有回话,只是怔怔地望着天空,天空湛蓝清新,根本不是刚刚那种火烧云盘旋的傍晚。
是梦啊......
“渊子,我真的能做到吗?让小鱼向我告白。”
陆沉渊走到陈道安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肯定道:“当然。”
陈道安把头侧向另一边,并不是因为讨厌陆沉渊,而是正对着陆沉渊的话,陈道安眼睛的余光会看到某个尴尬的凸起。
太煞风景了。
陆沉渊毫无察觉,手指架着下巴正色道:“以理性角度和逻辑关系来分析,目前许知鱼心中已经默认你是她男朋友了,因此不会对你告白。”
陈道安眉头一挑,坐起身子,道:“所以我需要让她意识到我并不是她男朋友?比如说保持距离?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陆沉渊点点头,道:“不过还有一种更极端更快速的方法!”
“是什么?”
陆沉渊站直身体,指向刚刚放在开水机旁边的保温瓶,正色道:“把本来对许知鱼的爱分散到其他女生身上!”
陈道安:?
周贤:?
陈道安和周贤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无语。
陈道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道:“渊子,你不是纯爱战士吗?现在让我三心二意的渣男?”
“并非渣男!正如你刚刚所说,撩妹不是一招一式就能成功的,你只要对每个女生都温柔以待,那么爱的就还是许知鱼!”
陈道安大惊,居然是邪修功法!
周贤白了陆沉渊一眼:“这不就是中央空调吗?什么傻逼操作,就陈道安这看谁不爽直接开喷的性格,遇到小仙女怕是要一眼就被许知鱼识破了。”
陈道安却低着眉头,认真思考着,他的双眸越发有神,脑海中酝酿着一个计划!
在昨天南宫谣刚刚转学过来时,许知鱼就吃醋地在众人面前表露出肉眼可见的爱意。
以她傲娇又害羞的性格,以前别说是大庭广众说出一些让人脸红的话了,就连当着十个以上同学的面牵手都不愿意!
陈道安点点头,也就是说陆沉渊的说法确实有一定的合理性。
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也要用女人来打败女人!
陈道安笑道:“渊子,不得不说还是你们富二代玩得花啊,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
陆沉渊摆摆手道:“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不必谦虚!狗屎周贤都当旁观者看了两年了都没得出这个方法,你才来一天就帮我出谋划策了。我封你为军师!”
陆沉渊一本正经道:“可你不是教我撩妹手法吗?你才是我军师啊...”
“无所谓,我主要是想封周贤做军犬。”
“你妈!”
.......
陈道安三人没有继续去找许知鱼,而是直接回到了教室。
临近下课,教室里已经有了许多同学,也许是因为是最后一节体育课,大家都格外珍惜,居然都或多或少的出了汗。
陈道安看到一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男生,打趣道:“稀奇啊,林小果,连你都开始运动了。”
林小果是一个重度电竞玩家,游戏天赋极强,什么游戏都能很快上手,这些年靠着代打代练赚了不少零花钱,梦想是当一个游戏主播。
尽管整天沉迷游戏,他的成绩还能维持在中下游,差不多能过本科线。
比起周贤和陈道安这哼哈二将已经好太多了。
林小果擦拭掉头上的汗珠,道:“道安,你不懂。上周末我打游戏又把夜打穿了,连续打了十八个小时的王者!那天下午我感觉我都快猝死了。”
林小果用衣服擦了擦黑框眼镜,道:“再不运动我都怕活不到高考那天了。”
陈道安笑道:“不愧是大神,跟阎王爷都能来回拉扯。”
几步走到白洋的课桌边,她趴在桌子上,头枕双臂好像已经入睡,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陈道安没有打扰她,将保温杯放在她课桌下方后回到座位上。
白洋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她平时一直都是活力满满,积极向上,干什么事都很有干劲。
即便是每个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需要去领取课本,抱着几十本书来回走的这种苦差事,她也是兴致冲冲地主动请缨,和班里几个被挑选出来当苦力的幸运儿一起去搬书。
虽然说像这种可以光明正大离开教室的活动陈道安每次都是第一个举手报名的,但白洋身为全校搬书苦力军里的唯一一个女生其含金量自不必多说。
收回思绪,陈道安看向前桌,许知鱼还没有回来,陈道安可以直接看到她整洁的桌面,书桌上整齐堆叠的书本就像是一道高墙。
陈道安叹了口气,目光转到自己的桌面上,昨天许知鱼递过来的数学试卷还没有还给她,孤零零地睡在陈道安一尘不染的桌面上。
在试卷的标题处,一行小字写在旁边:【云泥之别ヾ(≧へ≦)〃】
“幼稚鬼。”陈道安轻声嘀咕,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嗯?”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周贤听到陈道安冷不丁地自言自语,挠了挠头道:“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