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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王明粗重、绝望的喘息。铁链冰冷地锁住他的四肢,也似乎锁住了他最后一丝顽抗的意志。赵珩那句“死了也无颜去见地下的她”,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建立在私仇和利益之上的心理防线。

泪水混着血污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出沟壑,他瘫软在刑架上,嘶哑地开口,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

「我说……我都说……只求殿下……殿下守信,允我与母亲合葬……」

赵珩目光沉静,不见波澜:「孤言出必践。」

王明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

「城中……连我在内,‘夜枭’共有……七人。除了我,还有……西城守军的一个什长,名叫刘三;负责东门物资查验的一个税吏,叫周康;以及……以及府衙厨房负责采买的帮工,孙三条。」

他每吐露一个名字,旁边负责记录的陈锋脸色就阴沉一分。这些都是看似不起眼的下层吏员或兵士,却如同蛀虫般,潜伏在苍远城运转的关键节点上。

「我们……我们平日通过城隍庙西墙第三块松动的砖石下留暗号传递消息……若有紧急情报,或需协同行动,便在子时,于南市废弃的染坊后院,以三短一长的猫头鹰叫声为号联络……」

「这次投毒……是北狄那边直接下达的死命令。毒药是刘三利用巡逻之便,偷偷投入几处水井的……猛火油,是周康利用查验物资的职权,夹带在一批‘修补城墙’的桐油中运进来的……我负责……负责寻找时机,制造混乱,并……并在必要时,摧毁可能出现的解药……」

「你们的上线是谁?谁在指挥你们?」赵珩追问,这才是关键。

王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和茫然:「不知道……我们都是单线联系。给我下达命令和传递资源的,是一个……一个从未露过面的人,每次指令和东西,都会突然出现在我指定的隐秘地点……我只知道他代号‘影子’。」

「影子?」赵珩眉头微蹙,这显然是个极其谨慎的老手。

「那这火器呢?」赵珩举起那枚黑色弹丸,「你从何得来?」

王明看着那弹丸,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这是‘影子’上次传递指令时,一同送来的,说是……说是以防万一,用于……毁灭痕迹。他说……此物来自海上,威力巨大,让我慎用……」

「海上?」赵珩与陈锋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动。莫非……与那些骚扰东南沿海的“佛郎机”人或新出现的海盗有关?北狄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吗?

「殿下,」陈锋忍不住插话,声音带着杀意,「末将这便去将刘三、周康、孙三条这几个杂碎擒来!」

赵珩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依旧锁定王明:「王明,你可知,若仅凭你方才所言,依旧难逃株连之罪?你提供的这些,不足以称之为‘戴罪立功’。」

王明身体一颤,眼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微弱希望仿佛又要熄灭。

赵珩话锋一转,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孤再问你,此次北狄围城,除了外围大军和你们这些内应,可还有其他后手?兀术此人,用兵喜留后招,他绝不会将宝全压在瘟疫和内应之上!仔细想想,‘影子’或者北狄那边,可曾透露过什么特别的信息?比如……关于城外,或者……关于某种特殊的进攻方式?」

王明努力地回忆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特别的……好像……好像有一次,‘影子’传来的指令里,除了交代任务,末尾曾有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是……暗示……」

「什么话?」赵珩身体微微前倾。

「他说……‘留心脚下,地龙亦有翻身时’……」王明喃喃道,「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故弄玄虚……现在想来……」

「留心脚下……地龙翻身……」赵珩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地道?兀术还想挖掘地道攻城?不对,老龙口的地道已被识破,他应当知道此计难成。那这“地龙”指的是……

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难道……兀术的目标,不仅仅是城墙?他甚至想……撼动地基?!联想到北狄军中那些来历不明的“佛郎机”火器,若他们有更大威力的爆炸物……

赵珩脸色骤变,霍然起身!

「陈锋!」

「末将在!」

「立刻按名单抓人!刘三、周康、孙三条,一个不漏!要快,要隐秘,尽量避免引起骚动!抓获后分开关押,严加审讯,务必撬开他们的嘴,核实王明口供,并查明‘影子’的真实身份!」赵珩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遵命!」陈锋抱拳,眼中凶光毕露,转身大步离去,甲胄铿锵作响。

赵珩又看向一旁待命的张闯:「张将军!」

「末将在!」

「你立刻带一队心腹,持孤手令,全城戒严!尤其是几段靠近城墙根的区域,加派双岗巡逻!另,召集军中所有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匠人,特别是熟悉土木工程和矿脉的,仔细检查城墙内外,尤其是墙角根基处,可有异常松动、新土痕迹,或者……不寻常的孔洞!一旦发现,立刻标记上报,任何人不得靠近!」

张闯虽然对“检查墙角”的命令有些疑惑,但见赵珩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敢怠慢,立刻领命:「末将明白!这就去办!」

安排完这两件紧急事宜,赵珩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心中的危机感并未减轻。他重新坐下,看着眼神空洞的王明,沉声道:

「王明,你提供的这条线索,或许能救下满城军民。孤会记得你的功劳。现在,将你所知的,‘影子’可能藏身的地点,或者任何与他相关的细微特征,都说出来。」

王明此刻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努力搜刮着记忆,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可能与“影子”有关的、模糊的线索,比如某次指令包裹上沾着淡淡的檀香味,比如感觉“影子”应该是个对苍远城非常熟悉,甚至可能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否则难以如此精准地安排人员和物资。

这些线索依旧零碎,但拼凑起来,指向性已然明确——这个“影子”,就隐藏在苍远城内部,而且地位不低!

就在赵珩梳理这些信息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

「殿下!」陈锋去而复返,脸色铁青,手中还提着一个滴血的布包裹,「刘三和周康已被擒获!但那孙三条……我们晚了一步!」

「怎么回事?」赵珩心头一沉。

「我们赶到府衙厨房时,那孙三条已经……已经悬梁自尽了!」陈锋将手中的布包裹扔在地上,里面滚出几块沾着泥的新鲜根茎类蔬菜,「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看样子是刚采买回来的。在他上吊的房梁上,发现了这个!」

陈锋递过来一小片黑色的、质地坚硬的羽毛,羽毛根部似乎还沾染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色痕迹。

「这是……乌鸦羽毛?」赵珩接过羽毛,仔细端详。乌鸦在北方常被视为不祥之兆,但此时出现,绝非偶然。

「是乌鸦羽毛,但比寻常乌鸦的羽毛更黑、更硬。」陈锋语气凝重,「而且,殿下,孙三条死状蹊跷,不像是自尽。他虽然挂在梁上,但脖颈处的勒痕角度不对,更像是……被人从背后勒死后,再伪装成自缢的!还有,在他指甲缝里,我们发现了极细微的黑色织物纤维,与他身上所穿粗布衣服质地完全不同!」

灭口!

赵珩眼神瞬间冰寒!对方反应好快!王明刚刚被捕,这边就立刻动手清理门户!这说明,内奸网络中,还有更高层级、或者更隐蔽的人在暗中监视和控制着一切!这个“影子”,或者他手下另外的人,就在附近!

「看来,我们揪住的,只是一张网的边缘。」赵珩捏着那片黑色羽毛,指尖微微用力,「真正的大家伙,还藏在深水里。」

他立刻下令:「加强府衙及周边警戒!所有接触过王明、刘三、周康的兵士,暂时隔离审查!陈锋,立刻提审刘三和周康,分开审,用最快速度撬开他们的嘴!重点问‘影子’的特征、联络方式,以及孙三条的死,他们是否知情或参与!」

「是!」陈锋领命,再次匆匆离去。

赵珩看着手中那片诡异的黑羽,又想起王明提到的“留心脚下,地龙翻身”,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起身,对身旁的亲卫道:「去医棚!」

他必须确认,解药的研制没有受到内奸事件的影响,这是稳定军心、对抗瘟疫的根本。

医棚这边,气氛同样紧张而忙碌。李医官和几位助手正在重新整理被水浸湿的药方笔记,几个铜锅里咕嘟咕嘟地煎着新配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带着一丝辛辣的药味。

那几名试药的兵士被安置在单独的隔间里,由专人照料。赵珩到来时,李医官正忙着给其中一人诊脉。

「李老,情况如何?」赵珩关切地问。

李医官见到赵珩,连忙起身行礼,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掩不住的振奋:「殿下!好消息!这几位试药的兵士,服用‘狼噬草’药液后,高热已退,呕吐腹泻的症状也大为减轻!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病情确已稳住,没有再恶化的迹象!老朽调整了几味辅药的剂量,正准备扩大试药范围!」

这无疑是连日阴霾中最为耀眼的一束光!

「辛苦李老了!」赵珩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依旧谨慎叮嘱,「扩大试药务必谨慎,密切观察反应,尤其是对不同体质的人,药效是否有差异。」

「老朽明白!定当小心行事!」李医官郑重承诺。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照料试药兵士的年轻医徒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慌:「李医官!殿下!不好了!三号隔间的那位军爷……他……他浑身开始发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了!」

「什么?!」李医官脸色一变,连忙跟着医徒朝三号隔间跑去。赵珩也心头一紧,紧随其后。

三号隔间内,那名原本病情已经稳定的年轻士兵,此刻面色潮红,呼吸粗重,裸露的皮肤上可见大片大片的红色斑疹,他双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胸口,显得极为烦躁不安。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李医官急忙上前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眉头紧紧锁住,「脉象洪数……这是……药性过猛,引发了血热之症?」

「是‘狼噬草’的毒性发作了吗?」赵珩沉声问。

「不像……更像是他本身体质偏阳热,对‘狼噬草’以及方中雄黄等热性药物的反应过于剧烈……」李医官额头冒汗,快速思索着,「快!取银针来!再煎一剂加重赤芍、丹皮的凉血方剂过来!」

医棚内顿时又是一阵忙乱。李医官屏息凝神,用银针刺入士兵的几处穴位泄热,又让人喂服了清凉的草药汁。折腾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名士兵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身上的红疹也慢慢消退了一些,沉沉睡去。

李医官抹了把汗,心有余悸地对赵珩道:「殿下,看来这方剂需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体质壮实、偏热者,需减轻‘狼噬草’和热性辅药的分量,佐以更多凉血解毒之品。体质虚寒者,或可维持原方,甚至稍加重‘狼噬草’分量以攻毒……是老朽疏忽了,险些酿成大错!」

赵珩扶住神色愧疚的老医官,安慰道:「李老不必自责,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能有此进展已属不易。如今既知症结所在,对症下药便是。孤相信您的医术。」

李医官感激地点点头,立刻召集助手,根据几名试药兵士的不同反应,开始细化、分化药方,准备进行更精准的试药。

解药研制虽有波折,但总归是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赵珩稍稍安心,正准备返回指挥所处理内奸事宜,张闯却带着一身尘土和凝重之色匆匆赶来。

「殿下!果然有发现!」

「讲!」

「末将带人仔细排查了南段和西段几处城墙根基,尤其是在靠近水门和曾经有过破损修复痕迹的地方,发现了几处……新挖掘的痕迹!」张闯语气急促,「痕迹很新,泥土颜色与周围不同,而且……而且挖掘的方向,不是横向的,是……是斜向下,朝着城墙地基的方向!深度不明!我们在其中一个洞口附近,还发现了这个!」

张闯摊开手掌,里面是几片同样漆黑、坚硬的羽毛,与在孙三条死亡现场发现的一模一样!

「又是这种黑羽!」赵珩眼神锐利如鹰,「洞口在哪里?带孤去看!」

「殿下,那边情况不明,恐有危险!」张闯急忙劝阻。

「无妨!带路!」赵珩态度坚决。他必须亲眼看一看,兀术到底在搞什么鬼!

在张闯和一队精锐亲兵的护卫下,赵珩很快来到了位于西城墙根的一处偏僻角落。这里杂草丛生,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建材。拨开茂密的草丛,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边缘的泥土明显是新翻动的,散发着潮湿的土腥气,洞口深处隐隐有凉风吹出。

几名老兵和匠人正守在洞口周围,脸色凝重。

「殿下,就是这里。」张闯指着洞口,「我们发现了三个类似的洞口,分布在不同段的城墙下。已经派人进去探查了,但里面似乎很深,而且岔路很多,像是……像是矿洞的手法!」

「矿洞?」赵珩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洞口边缘的挖掘痕迹,确实不像普通民夫或士兵所为,工具痕迹更专业,挖掘方向也极具目的性。

「是……殿下,您看这挖掘面,平滑有力,显然是专业工具所致。而且选择的角度,是朝着城墙承重最关键的地基部分去的……这绝不是普通的地道,他们是想……是想挖空城墙的基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匠人颤声说道,脸上满是惊恐。

挖空地基!再结合王明提到的“地龙翻身”,以及那来历不明的猛烈火器……兀术的阴谋已然清晰!

他不是想挖地道进城,他是想直接炸塌城墙!

利用专业矿工(或许是俘虏或雇佣的),在城墙根基下挖掘坑道,埋设大量火药,一旦引爆,再坚固的城墙也会因为地基被毁而崩塌!届时,北狄铁骑便可长驱直入!而城内的瘟疫和内乱,不过是分散守军注意力、削弱抵抗力的前奏!

好毒辣的计策!好大的手笔!

赵珩背后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若非王明临崩溃前提供的那句看似无心的暗示,若非张闯探查得仔细,恐怕等到城墙轰然倒塌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立刻封锁所有已发现的洞口!加派重兵把守,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赵珩迅速下令,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沙哑,「张闯,你亲自负责,组织敢死队,携带武器和防具,进入已发现的坑道探查!摸清其走向、深度,以及……是否已经埋设了火药!若遇敌人,格杀勿论!若发现火药,能拆除则拆除,不能拆除,立刻回报!」

「末将遵命!」张闯意识到事态严重,抱拳领命,立刻点选精锐,准备火把、绳索、武器,亲自带队下洞探查。

赵珩站在洞口,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心中波澜起伏。与兀术的这场博弈,已经从城头攻防、瘟疫较量,延伸到了这不见天日的地底之下!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竞赛,看是他先清除内患、稳固防御,还是兀术先完成这致命的地底爆破!

就在这时,陈锋再次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一丝收获的兴奋。

「殿下!刘三和周康招了!」

「说!」

「他们的口供与王明基本吻合,确认了七名内奸的身份和联络方式。关于‘影子’,他们知道得比王明还少,只确认其存在,且手段狠辣。不过,刘三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陈锋压低声音,「他说,大约半个月前,他曾在深夜看到孙三条鬼鬼祟祟地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身形高瘦的人在染坊后院接触过。当时距离远,没看清脸,但他记得,那个穿斗篷的人……离开时,脚步似乎有些异样,像是……左腿有点跛!」

左腿微跛!黑色斗篷!

这无疑是将“影子”的形象具体化了一大步!

「左腿微跛……」赵珩脑海中迅速闪过城中所有他接触过的、符合这一特征的人员名单。官吏、将领、甚至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士绅?

范围依然很大,但已经不是大海捞针。

「还有,」陈锋继续道,「根据周康的交代,那批夹带猛火油的‘桐油’,是经过城东守将麾下一个姓胡的军需官核查放行的。末将已派人去控制那姓胡的军需官了!」

线索正在一条条串联起来,内奸的网络正在被逐渐撕开。

「做得好!」赵珩赞许地点头,「继续深挖,尤其是那个胡军需官,务必问出是谁授意他放行那批物资的!这很可能直接指向‘影子’或者更高层的内奸!」

「是!」

陈锋领命而去。赵珩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那幽深的洞口,又转向远处依旧被北狄大军围困的城墙方向。

内奸未清,地底埋雷,瘟疫未除,粮仓被毁……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烈的火焰。

「兀术,你想用地龙翻身?孤便先斩了你这地龙!你想用瘟疫耗我?孤便先解了这毒!你想用内应乱我?孤便先肃清这奸!」

他握紧了拳,骨节微微发白。

这场守城之战,已经到了最残酷、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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