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众生赋之平凡岁月

第二卷:风霜至,暗流涌

第6章:强拆惊魂与茶灵显

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压在老街的屋檐上。众生茶坊的灯笼还亮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着门前半丈地的黑暗,却挡不住更深邃的阴影里,正悄然涌动的恶意。

林不尽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正慢条斯理地用软布擦拭着柜台前的紫砂壶。壶身温润,在灯光下泛着内敛的光泽,仿佛藏着一整个春天的雨水。王微亦抱着笔记本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眉头微蹙——她在整理白天采访孟婆婆时记下的剪纸纹样含义,那些看似简单的花鸟鱼虫,竟都藏着古老的祝福或警示。

“我说王大研究生,”林不尽的声音带着点刚泡过茶的暖意,“都快十一点了,你那课题还没琢磨明白?再熬下去,我的安神茶都救不了你的黑眼圈。”

王微亦抬眼,打了个哈欠:“快了快了,就是孟婆婆说的‘夜枭剪纸遇血光’,总觉得有点不安。对了,赵天霸那边今天没再来捣乱?”

“大概是觉得小打小闹没意思了。”林不尽放下茶壶,眼神掠过窗外漆黑的巷子,“这种人,要么不动手,动手就是下死手。”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壶盖,那上面雕刻的云纹似乎在灯光下微微流转——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属于赵天霸的、混杂着铜臭与暴戾的气运,正像涨潮的海水般,一点点漫过老街的地脉。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机械轰鸣声突然撕裂了夜的寂静!声音从茶坊隔壁那条狭窄的弄堂传来,像是有一头钢铁巨兽正粗暴地撕扯着砖石与木料。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脆响,夹杂着几声嚣张的呼喝。

王微亦猛地站起来,笔记本差点被带翻:“是挖掘机!他们真敢夜里强拆?”

林不尽脸色一沉,抓起桌上那把半尺高的紫砂大茶壶,率先冲了出去。王微亦紧随其后,慌乱中不忘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茶坊隔壁是一间空置了多年的老宅院,据说以前是个扎纸匠的铺子,后来主人走了,就一直荒着。此刻,那扇斑驳的木门已经被撞得稀烂,一台黄色的挖掘机正嚣张地停在院子里,巨大的铁臂高高扬起,带着破风声砸向西侧的山墙。砖石飞溅,尘土弥漫,几个穿着黑色背心、露出纹身的壮汉正围着挖掘机抽烟,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还冲茶坊方向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住手!”王微亦气得发抖,举着手机喊道,“你们这是违法强拆!我已经录下来了!”

黄毛壮汉嗤笑一声,吐掉烟头:“小姑娘,少管闲事。这地方早就被赵总买下了,拆自家的房子,犯哪门子法?”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不尽没说话,只是站在茶坊门口,目光落在挖掘机铁臂砸中的地方。那面山墙的砖石剥落处,露出的不是寻常的黄土,而是一层泛着青黑色的、像是被水泡透了的夯土。随着铁臂再次落下,一声沉闷的碎裂声响起,那层青黑夯土被砸开一个豁口,一股难以言喻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那气味不像腐烂的垃圾,也不像腥臭的淤泥,更像是某种尘封了千年的腐朽,混杂着淡淡的血腥,钻入鼻腔时带着刺骨的凉意,让人头皮发麻。

“嗯?什么味儿?”黄毛壮汉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林不尽的脸色彻底变了。他能清晰地“看”到,从那豁口处,一股灰黑色的“气”正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像是解冻的冰水,顺着地面蔓延开来。那不是气运,而是一种纯粹的、污浊的秽气,所过之处,墙角的青苔瞬间变得枯黄,连空气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好几度。

“别碰那东西!”林不尽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已经晚了。挖掘机司机似乎嫌拆得不够快,又猛踩了一下油门,铁臂带着更狠的力道砸向豁口。这一次,山墙轰然倒塌,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嗷——”

一声尖锐到不似人声的嘶鸣从洞口里传出,紧接着,无数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从洞里涌了出来!它们长得像蜈蚣,却比蜈蚣更扁平,密密麻麻地在地面上爬行,发出“沙沙”的声响,所过之处,水泥地面竟像是被强酸腐蚀过一样,留下淡淡的白痕。

“妈呀!什么玩意儿!”黄毛身边的一个壮汉被虫子爬到了脚上,吓得尖叫着跳起来,拼命跺脚。那虫子被踩死,却喷出一股墨绿色的汁液,溅在他的裤腿上,瞬间烧出一个小洞,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

恐慌像瘟疫一样在壮汉们中间蔓延。他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四散躲避,连挖掘机司机都吓得跳下车,顾不上机器,撒腿就往巷口跑。

虫子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甚至开始顺着墙根往茶坊这边爬。王微亦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林不尽。

“别怕。”林不尽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站到我后面。”他将紫砂大茶壶举在身前,壶嘴微微倾斜,一股温热的水汽从壶口蒸腾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白雾。那些靠近的虫子一遇到白雾,就像是被烫到一样,纷纷调转方向。

“这…这是什么东西?”王微亦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虫子,而是因为她看到,随着虫群涌出,那洞口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隐约有灰白色的雾气凝聚,雾气中似乎有无数模糊的影子在蠕动,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心理压迫感。这不是幻觉,她能感觉到,那些影子里蕴含着强烈的怨恨与痛苦。

“老地基下的东西。”林不尽紧盯着那个洞口,声音低沉,“老街这地方,几百年下来,埋过什么谁也说不准。赵天霸这一挖,是把不该动的东西给刨出来了。”他能感觉到,那股秽气正越来越浓,甚至开始侵蚀茶坊周围的“气”,让他胸口发闷——那是茶坊本身的安宁气场在被污染。

就在这时,茶坊里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阵细微的、带着惊慌的呜咽,像是小猫被吓到的声音。

王微亦一愣:“什么声音?”

林不尽心里一紧。他知道那是谁。

茶坊深处,靠近因果镜的角落,一个半透明的少女虚影正蜷缩在那里。她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梳着简单的发髻,穿着淡青色的旧式布裙,五官精致得像瓷娃娃,只是此刻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像风中的叶子。正是茶灵小满。

她依附于茶坊而生,对这里的一切能量变化都极其敏感。此刻外面的秽气和虫群带来的恶意,像是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本就虚幻的身影更加透明,仿佛随时会散开。刚才的声音,是她吓得碰掉了墙角的一个小茶盏。

“小满别怕。”林不尽在心里默念,同时握紧了手中的紫砂壶。他不能离开门口,一旦他让开,秽气和虫子就会冲进茶坊,到时候小满就更危险了。

虫群还在蔓延,已经有几只绕过了林不尽身前的水汽屏障,爬到了茶坊的门槛边。王微亦急中生智,抓起门边墙角的扫帚,闭着眼睛就往下拍。她平时连蟑螂都怕,此刻却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勇气撑着,一下一下,打得扫帚杆都在发颤。

“别用扫帚!”林不尽喊道,“它们的汁液有腐蚀性!”

王微亦赶紧扔掉扫帚,看着自己刚才握过扫帚的手指,吓得心脏狂跳——幸好没沾到汁液。

就在这混乱之际,巷口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夹克,身形不算特别高大,但往那里一站,就像一块沉在水底的石头,稳得让人心里发紧。是阿七。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乱象。他的目光掠过惊慌失措的壮汉,掠过满地爬动的毒虫,掠过那个不断涌出秽气的洞口,最后落在试图冲进茶坊的几只虫子上。

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只听到几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刚才还在嚣张挑衅的黄毛壮汉,此刻已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疼得说不出话。另外几个试图逃跑的壮汉,也都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呻吟,显然是被瞬间制服了。

阿七甚至没看他们第二眼。他从口袋里抽出右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尺许长的短棍,黑沉沉的,像是某种硬木制成。他走向那台还在怠速运转的挖掘机,抬手一棍砸在驾驶舱的玻璃上。

“哗啦”一声,钢化玻璃应声而碎。他探身进去,不知碰了哪个按钮,挖掘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扬起的铁臂也缓缓落了下来,停在半空,像是被斩断了翅膀的巨兽。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试图爬向茶坊的毒虫。他没有像王微亦那样惊慌,也没有像林不尽那样试图用某种力量阻挡,只是迈开脚步,一步步走过去。

脚落下,踩在虫群最密集的地方。没有刻意的用力,却听得见清晰的“咔嚓”声,像是踩碎了一堆晒干的树枝。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毒虫聚集处,短棍偶尔挥出,带着破空的风声,将那些试图跳起来的虫子打成齑粉。他的动作算不上花哨,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效率,仿佛在清理的不是致命毒虫,而是路边的灰尘。

王微亦看得目瞪口呆,连害怕都忘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街坊们提起阿七时,眼神里总带着点敬畏——这个沉默寡言的守夜人,身手简直好得不像正常人。

林不尽也微微眯起了眼。他一直知道阿七不简单,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身手。更重要的是,阿七的目标很明确:阻止强拆,保护老街——至少是茶坊这一片的安宁。

就在阿七清理毒虫的同时,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

“他娘的!哪个龟孙子在老子地盘上动土!”

张清远老道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空了的酒葫芦,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着不知哪里蹭来的泥灰。但他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扫过满地毒虫和那散发着秽气的洞口,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好浓的阴煞之气!”老道咂了咂嘴,从怀里摸出一个用黄纸包着的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些颜色暗沉的粉末,散发着辛辣的草药味,“林小子,借点火!”

林不尽从柜台下摸出打火机扔过去。张清远接住,“嗤”的一声点燃了纸包,粉末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苗,却没有黑烟,反而散发出一股清冽的香气。

“去!”老道猛地将燃烧的纸包往洞口方向一扬,蓝色火苗像活过来一样,化作一道火线扑向那片秽气。只听得“滋啦”一声轻响,仿佛滚烫的烙铁遇上了冰水,那股灰黑色的秽气剧烈地翻腾起来,像是在痛苦地扭曲。

随着火苗蔓延,那些原本疯狂爬动的毒虫开始变得迟钝,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纷纷蜷缩起来,化作一滩滩黑色的粘液,很快就被地面吸收,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暂时压下去了。”张清远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汗,显然刚才那一下耗费了不少力气,“但这东西是从地脉里出来的,根没断,迟早还会冒头。赵天霸这蠢货,是把地府的大门给捅了个窟窿!”

王微亦这才缓过神来,赶紧拿出手机对着洞口和倒塌的墙拍照:“我要报警!还要把这些证据发给媒体,让赵天霸身败名裂!”

“报警可以,但别抱太大希望。”林不尽的声音带着点疲惫,“赵天霸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打点好了。至于媒体…他有的是办法压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几辆警车鸣着笛赶来,但下来的警察只是例行公事地看了看现场,登记了一下信息,对躺在地上哼哼的壮汉也只是口头警告了几句,丝毫没有要深究强拆和毒虫的意思。

“看到了吧。”林不尽叹了口气,“这就是现实。”

王微亦气得攥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

警察走后,阿七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那个利落出手的人只是一场幻觉。张清远蹲在洞口边,用树枝扒拉着那些青黑色的夯土,嘴里念念有词。

林不尽转身回了茶坊,王微亦也赶紧跟了进去。刚进门,她就愣住了。

在柜台旁边的阴影里,那个半透明的少女虚影正怯生生地探出头,看着林不尽。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的惊慌已经淡了些。当她的目光扫过王微亦时,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又往后缩了缩。

“小…小满?”王微亦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终于确定,自己之前偶尔瞥见的影子不是幻觉。

林不尽点了点头,走到少女身边,伸出手,轻轻落在她的头顶——他的手穿过了那虚幻的身影,却像是能传递某种力量,少女的虚影似乎凝实了一点点。

“别怕,没事了。”林不尽的声音放得很柔,“外面的坏人被打跑了,道长也把脏东西赶走了。”

小满眨了眨眼,看向林不尽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几不可闻的气音。

王微亦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她是民俗学研究生,研究了那么多关于“灵”的传说,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真切地看到一个“茶灵”。她看着小满那双清澈又带着点懵懂的眼睛,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恐惧和愤怒,似乎都被眼前这一幕奇景抚平了。

“她…她一直都在?”王微亦轻声问。

“嗯,从爷爷那辈起,她就陪着茶坊了。”林不尽转过身,看着王微亦,“以前只有我能看到她,今天大概是外面动静太大,她的力量波动太明显,才被你看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别吓到她,她很怕生。”

王微亦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小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好呀,小满。我叫王微亦,是这里的常客。”

小满犹豫了一下,慢慢抬起手,对着王微亦,轻轻晃了晃。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张清远的喊声:“林小子!快来看看!这夯土里有东西!”

林不尽和王微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他们再次走出茶坊,来到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洞口边。

张清远手里捏着一块巴掌大的东西,借着茶坊的灯光,能看到那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牌,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却长着三只眼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什么?”王微亦凑近看了看,觉得那符号有点眼熟,似乎在孟婆婆的剪纸纹样里见过类似的。

张清远的脸色很不好看,指尖捻着铜牌,像是捏着一块滚烫的烙铁:“这是‘镇煞牌’,但这纹样…是邪物。有人故意把这东西埋在地基下,不是镇煞,是养煞!”

林不尽的目光落在那块铜牌上,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他能感觉到,铜牌上残留着的气息,与赵天霸的气运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阴冷、更加古老。

“养煞?”王微亦不解,“谁会这么做?”

张清远摇了摇头,将铜牌用黄纸包起来,小心地放进怀里:“不好说。可能是以前的人,也可能…是冲着茶坊来的。”他看了一眼茶坊的方向,眼神复杂,“这老街,比我们想的要复杂得多。赵天霸这一闹,怕是把沉睡的东西都给吵醒了。”

夜更深了,风从巷口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呜咽。众生茶坊的灯笼依旧亮着,但那昏黄的光晕,在今晚似乎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会被更深的黑暗吞噬。

林不尽握紧了手中的紫砂壶,目光投向那片漆黑的夜空。他知道,今晚的强拆和毒虫,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风雨,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茶灵小满的显现,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王微亦看着林不尽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卷入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民俗研究课题那么简单。这个看似平凡的茶馆,这条看似宁静的老街,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她,已经一脚踩进了这秘密的漩涡中心。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笔记本。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想弄明白——为了那些剪纸里的警示,为了陈国忠儿子的失踪,为了眼前这个看似慵懒却始终坚守的茶馆老板,也为了那个怯生生躲在角落、与茶坊共生的灵体。

张清远将铜牌收好,又从酒葫芦里倒出几滴剩下的酒,洒在洞口周围,口中念念有词。酒液渗入青黑夯土,竟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是在中和什么。“暂时用酒气镇住,明天得找些桃木枝和朱砂来,做个简易的封镇符。”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这窟窿不能留着,得赶紧填上,不然夜里还得出事。”

林不尽点头:“我明早联系老街的泥瓦匠,用新土混合糯米浆填实,再压上块青石板。”糯米驱邪的说法虽带民俗色彩,但祖辈传下的法子,总归有几分道理。

王微亦忽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本:“孟婆婆剪的夜枭剪纸,翅膀下就藏着类似的符号!她说这是‘引煞’的标记,以前谁家要是遭了不干净的事,才会偷偷贴这种纹样,说是‘以煞引煞,破财消灾’,但大多是自欺欺人。”

“老婆子倒是懂行。”张清远挑眉,“这就对了,有人早就布了局,赵天霸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棋子,正好撞破了这养煞的地基。”他看向林不尽,“你那面镜子,今晚没动静?”

林不尽看向茶坊深处,因果镜所在的角落此刻静悄悄的,仿佛与外面的骚动隔绝。“没反应,或许这煞气还不够格惊动它。”

这时,蜷缩在地上的黄毛壮汉缓过劲,挣扎着爬起来想溜,被王微亦喝住:“站住!你们赵总在哪?这地基下的东西是不是他弄的?”

壮汉眼神闪烁,嘴硬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赵总只是让我们拆房子……”话音未落,突然尖叫一声,指着自己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乌黑的印记,形状竟与铜牌上的三眼蝙蝠如出一辙,正隐隐发烫。

“这是……煞印?”张清远脸色骤变,“沾了煞气还想跑?等着烂手吧!”

壮汉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道长饶命!我说!是赵总找的风水先生让我们这么干的,说拆了这宅子,茶坊的气运就破了……”

林不尽与王微亦对视一眼,果然没那么简单。夜风卷着寒意掠过茶坊的灯笼,光晕剧烈摇晃,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不远处悄然酝酿。而茶坊深处,小满的虚影望着门外的乱象,小小的眉头紧紧蹙起,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染上了与年龄不符的忧虑。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八神太二的自我修养就是你小子,给小师妹们写情书?元界巅峰人皇经魔界的女婿至尊仙途量子血灵珠传奇狂仙出狱这本书和游戏王有什么关系明朝大贪官我成了反派祖宗比老祖数量?我最擅长了!太一道果孕吐后,前夫天天求名分盗版九阳成神之路穿书后,王爷对我穷追不舍快穿之创世神一心想死仙界哀歌异界之我是拳霸玄幻:实力提升太快怎么办?收养幼小女帝,我当面被男主杀害最浪捉鬼师:捡个尸王做老公囚徒行穿越成世间最后一个神肿么办交互式小说丨冒险者公会熔炉之神星战传说之幻梦奇缘两界穿越,我吞噬万物成宇宙之主悬镜之上荒神道万界熟练度成仙离谱!这个青云宗看门的都是大帝长生不灭,我于世间寻找永恒无限血脉:从木遁开始木屋求生:卡牌世界大冒险两玄录超级废物系统死神:静灵廷之叶苍渊剑主混沌神棺玄瞳九劫携手红警系统穿越异界她真的太香了罪灵谋我真的只想远离气运之子安稳修仙限制级模拟从民兵兵种开始无限成长无缺道途开局断绝关系,我成万道魔尊八门
皮皮读书搜藏榜:太极剑仙居然是个老六你敢信?书穿之妈粉的自我修养我夫人竟是皇朝女帝斗罗之我的系统又不服气了恐怖降临漫漫归乡路战,天帝崇般图异世之机械公敌变频网游三国:开局获得神级建村令我有最强抽奖系统AI引修三千韶华为君狂诡系世界的亵渎巫师予你繁星璀璨重生休妻夺子:踏上成神登仙之路大郅和科比的湖人王朝凡人宗门:称霸诸天万界开局一只狗,系统贷款让我爽她自黑暗而来论大佬的行式作风千万别让我跳起来厄雷传天才妖妃不好惹斗罗之我在唐门混日子被迫转职的剑修凌天战帝冬眠到未来重新做人大商国师京都天眼神医何以许情深长生:一曲唢呐,送葬诸天仙帝戒灵之异旅奇兵超神御兽:开局契约三幻神重生之无极天尊随身带着暗黑世界重生之官运神域凰女百傀箓综武:我在少林刷成就圣庭时代,开局推演神话天网灵气复苏,盘古为我开天辟地灵墟傲世混沌之巅的永恒传奇血族的异世界生活一拳超人之雷霆沙赞修仙:满级大佬她震惊了全宗门开局一碗参鸡汤,终局不死不灭!十岁入天人,开局混迹天牢发育万年老妖称霸兽世做女王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我靠吞噬雷劫逆天改命逆天龙神决欢喜妙法,女帝尤怜平民冰法如何靠小绿瓶逆袭镇乾坤!现代兵王携九凤杀疯了!双界非命奥术徽记星辰耀九州红楼:开局吕布战力的我强夺金钗清瑶踏仙途仙子,需要疏通一下吗?九转丹劫:废材狂妃逆九天签到玄天,我成了万界守护者本心即可入宗选择水灵根,总跟师姐们鬼混特工世子妃:战神黑化宠翻天囚禁我的魔主天天想喂我玄灵异界主宰收徒,我,咸鱼师尊,徒弟皆逆天凡尘神只剑狱苍穹:杨玄御兽:我的合成不科学逆潮之主玄幻:我的情绪银行满级帝女归来,开局觉醒昆仑灵最强系统传承萧凛:禹洲问道纪诸天万界之大主宰希望城主考古浮海记讨封失败?没事,我能模拟重开!从F是ma开始修仙分身互相传功,我只管破境!以身为狱:炼化万物,镇压诸天代码与魔咒变身猫娘,被萝莉控领主收养逆袭传说:大妖王天道严选,开局契约五个夫郎贴地武夫,谁教他炼剑起飞的?全家皆大佬,团宠小凤凰撩遍绝色开局核聚变词条,圣女要吸干我?灵修逆途乘风破浪攻略仙尊报错后我改嫁天道之子杀手重生之毒妃传仙君,您的坟我挖错了!剑傲川灵如意请我去修真原始人?不!我将进化为帝!全职业满级的我怎么是个牧师萝莉修仙吗?社死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