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倒霉男子听完小春的话,脸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投案自首?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一投案就得坐牢,我可不想蹲大牢!”
他急得直摆手,又赶紧拉住小春,“你再去跟大师说说,我们可以多花钱,只要他愿意出手帮忙,多少钱都成!实在不行,你就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让他通融通融,这样总行了吧?”
旁边的段林一听,也赶紧附和:“对对对!用钱解决多好,投案根本没必要!”
他心里揣着命案,最怕的就是投案,只要能不坐牢,花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陆虎则盯着天花板,声音闷闷的:“投案是不可能的,那会要了我的老命。”
只有周小庆表情稍显轻松,他心里盘算着 —— 自己也就偷了点钱,真投案了把钱还回去,最多判几个月,总比现在天天倒霉强。
可他还是希望能不投案,便劝小春:“要不你再跑一趟?要是遇到我娘,就喊她一块去,省得她再跑冤枉路。”
小春本就下定了陪大哥一起投案的决心,可被几人这么一劝,再看到大哥哀求的眼神,心又软了下来。
倒霉男子见他犹豫,立刻露出恳求的神色:“小春,哥求你了,就再去一趟吧!”
小春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再去试试。”
他刚走出医院,就遇到了段大娘、周婶子和陆大婶。
几人一听说小春要再去破庙找大师,立刻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跟你一起去!大不了多花点钱,只要能让孩子没事、不坐牢就行!”
于是几人浩浩荡荡地往破庙赶,到了地方后,对着破庙又拜又求,嘴里不停念叨着愿意加钱,可喊了半天,始终没听到 “大师” 的回应。
此时的许伶早已回到了知青院附近,她根本没把破庙那边的动静放在心上 —— 机会已经给了,路也指了,她笃定这些人撑不了多久。在时时刻刻倒霉的现实面前,没人能一直硬扛,最终肯定会向现实低头。
她不再关注破庙的情况,只想着赶紧回知青院,结束这一天的忙碌。
一进知青院,许伶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她心里立刻想起了在黑市遇到的苏亮,暗自嘲讽了一句 “那个蠢货”,居然真的拿着秦菲的钱去买肉了。
这时,钱莉听到开门声,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是许伶,立刻笑着迎上来:“许伶,你回来啦!吃晚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点?”
“不了,我在县城已经吃过了,谢谢。” 许伶推着自行车往自己屋里走,钱莉也跟着进来,转身回屋端了一碗饭出来,又热情地邀请:“没事,尝尝我做的饭呗,我手艺还不错呢!”
“真不用了,你赶紧吃吧,这天冷,饭一会儿就凉了。” 许伶笑着把她往桌边推,钱莉只好作罢,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跟许伶聊天。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知青院没出什么乱子吧?” 许伶随口问道。
“没出乱子,秦菲脚扭伤了,走路都不方便,想生事也生不起来。” 钱莉扒了一口饭,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八卦起来,“不过啊,今天可有好戏看了!苏亮和秦菲从县城买了肉回来,想找人帮他们做饭,结果没几个人乐意帮。”
许伶来了兴趣,示意她继续说。
钱莉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他们最先找的是我,我直接就给怼回去了 —— 我一秒都不想忍秦菲,之前她还让我跟她保持表面不和,现在连找理由的必要都没有了。”
说到这儿,钱莉忍不住笑了,“现在秦菲明面上找不到理由针对我,暗地里也只敢听从命令做事,不敢像以前那样私下欺负我了。”
“然后他们又去找吴念水,结果吴念水连面子功夫都没做,直接就拒绝了,气得苏亮和秦菲脸都快变形了,又带着火气去找下一个人。” 钱莉接着说,“轮到付亚芹的时候,苏亮那脾气上来了,用命令的语气让付亚芹帮他们做饭,被拒绝后,还搬出苏家威胁人家,说不帮忙就派人彻查付家。”
“哦?他还有这么大的权利?” 许伶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钱莉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啊!付亚芹当时气得脸都绿了,直接把苏亮关在了门外,还说以后这两人再叫门,开门就骂他们是狗!”
许伶听完,心里暗自分析 —— 苏亮这人气量小,还喜欢扯虎皮拉大旗,前世他能走上高位,该不会是个傀儡吧?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暗下决心:这一世绝对不能让他当傀儡,他敢帮秦菲传递消息,以后一定要跟他算这笔小账!
钱莉见许伶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 “笑得坏坏的”,便凑上前好奇地问:“你在打什么主意呢?笑得这么奇怪。”
“我这叫笑得魅力四射,富有吸引力。” 许伶调侃道,又接着问,“后来他们找到人帮忙做饭了吗?我猜是找了刘止妹或者陈召娣吧?”
钱莉立刻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还真让你猜对了!他们想找别人,可那些不差钱的根本不搭理他们,没人眼红他们的鸡和鱼。最后还是刘止妹愿意帮忙,不过她要了三分之一的肉菜当报酬。”
“刘止妹也是没办法,她之前去县医院看过病,身体得好好调理,还得吃几个月中药,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恢复到最佳状态。调理期间需要营养,可她手里的钱根本不够花,只能靠这种方式多弄点吃的补补。” 钱莉叹了口气,又疑惑地说,“我真是想不通她父母怎么想的,心咋就那么狠呢?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至于偏心成那样吗?”
许伶闻言,眼神暗了暗,轻声说道:“父母偏心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和手背的肉厚度本来就不一样。”
她穿越过上千个位面,体验过各种各样的人生,见过太多偏心的父母,“我见过最严重的,把女儿当成仇人养,在家里对女儿百般苛待,女儿出嫁时直接把她卖掉,卖了钱就用来帮扶自己偏爱的儿子,之后还想吸女儿一辈子的血,恨不得把女儿拆骨扒皮来补贴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