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花很有成就感!
还是儿子聪明,不愧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童生,经他一番点拨,自己真里茅塞顿开!这机灵劲儿,连自己都佩服!
儿子考上功名后需要的是大排场,车马轿子一应俱全是肯定的,但轿子得有抬,马车也不能自己赶,需要下人啊!野母牛一家子不愿做下人也就罢了,难不成还得把两个老不死的也接过去,也给他们配上下人?
不带他们似乎有点行不通,两个老不死的都是那种惯会赖人的死不要脸货,儿子念书花了他们的银子,想要摆脱真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带下人!
野母牛一窝子不想做下人也得做!可以不卖身,但那使唤你的是你的亲公婆亲祖父亲祖母,由于不得你不听!
眼看段氏这蠢婆娘的火已点得差不多了,该着手实际行动了。
胡兰花:“他二婶(第一次这么称呼),你也别一时冲昏了头脑乱骂,这事的关键不在咱们这里,许显祥他还没死,他就得听他爹娘的话,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说破大天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这事得两个老人出面,咱们出面不知道合适,你我眼瞅着也要人孝敬了,照顾自己都成问题,两位老人又挑剔,咱们也照顾了十好几年,该老三尽尽孝了!”
段美娟:“那就让他们去找野母牛!”
真他娘的活见鬼!转来转去,人人都想来踩自己一脚,连自家男人也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野母牛凭什么翻身?
胡兰花:“我这不是人怂吗?这么多年下来,是真怕了老太太,所以一个人可不敢去说,得一起去”。
终于承认自己怂了!
俩人又商量了几句,趁着段美娟的怒火正旺,一起来到了老太婆的面前。也是邪了个门,老太婆不知是哪根筋给我搭错了,突然间就不喜欢那把椅子了,坐上去才半刻钟不到就起身,转悠一下坐小凳子上,觉得不舒服又坐回去,可坐不到半刻钟就又起身,整天无事就跟屁股干上了!
许老太婆:“贼头贼脑看什么?”
这两个懒婆娘,以前就丑得叫人生气,现一个瞎了一只眼,一个歪了一个肩,更是丑得人神共愤!
叫人憋屈的是,她们还是自己的长媳和次媳!三个寄予厚望的孙子就是从这俩丑货肚子里爬出来的,想起来就叫人无法安睡!
有朝一日三个孙子有了出息,终于能光宗耀祖,光大门庭,就这俩丑烂货,即使穿金戴银,同样上不得台面,心思简单以为为是俩上门服务的牙婆,有那想得多的,准以为是自己这个当家主母治家不严,让府中下人丑婆子都得了势!
段美娟:“这叫什么话?我们怎么就贼头贼脑了?你都几岁的人了,说话也不积点口德,怪不得家里祸事连连,原来......”
许老太婆:“住口!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
段美娟:“我不知天高地厚?你倒是知道,王大花带着她的牛崽子们一天赚四五十文,可曾给你一文?你知道天高地厚,那你倒是一碗水端平啊!别人一个月赚几百文还得给你交大半回来,王大花带着她的崽子们马上就可以一个月赚上一二两,你不蠢,那就去找你的亲亲小儿子要回一半来啊!
你要能把银子要回一半来,再叫王大花来给你使前唤后,端屎端尿的,那我就恭维你厉害,聪明,是个大能人,从今往后我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别自己一天到晚瘫在椅子上还瞎叫唤!
骂人蠢妇之前先看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倒是不蠢,咋能过得把祖宅都给弄得烧的烧,垮的垮?
天天就会念叨自己是京城里来的大户人家,这个也脏,那也恶心的,有能耐就这毁坏的祖宅给修补好!
说什么自己出身京城大户人家,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你的千金呢?屁都不见一个,还好意思说别人丑,也不看看你有多败家!
骂别人是扫帚星蠢妇,也就你好意思,三个儿子一个快咽气了,干脆就不要,直接当众人面给扔了,畜牲也不过如此!
我当是有多硬气多能干,开口就是“当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生老病死都不相干了,结果却是转头就把另外两个儿子当牛使唤,每天在外累死累活赚得几个辛苦钱还得上交大半,完了还得操着你这屁事不干,满心满眼都是钱的假大小姐的吃喝拉撒,这就是你说的京城大户人家当家主母的作派?
呸!当谁不知道似的,就这败家样,就算有万贯家财也不够造的!更何况本就是个犯事逃难的破落户!
小傻子说得对,你就成天幻想着使婢唤奴的生活,可你有那个命吗?骂我是蠢妇,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把野母牛王大花叫回来听你使唤,不然就别和我提什么恭不恭敬,孝不孝顺的屁话!因为你毒事做尽做绝,没资格说别人!你这京城来的假千金,可是在这三川镇的十里八乡出了大名,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
“嘭!”
许老太一拐棍抡到了段美娟的脑洞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