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美娟的创业很成功,第一天卖出五十二个,第二天则卖了六十个,第三天也卖了六十个,于是决定每天固定卖六十个饼,一天净赚一百多文。
自己的左肩不得劲,但右肩没多大问题,加上两个儿的热情也很高,让帮个忙什么的,都不用多吩咐,自己就能找着干。就连腰不咋得力的夫君,也勤快得很,烧火买炭什么的,也不用吩咐。
这人呐,说起来也还真是怪,以前都说大房二房的人爱偷懒,现在看看,大房的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我们二房的人不懒就是了。
不怪大家懒,以前勤快了没用,赚再多的钱也不够那一家子吃的,大的小的,七口人,就没有一个不能吃的,就是那死病猫,一肚子的坏主意,骂人又凶,思谋坏主意也是费力气的,所以她虽然身子骨弱,可照样不会少吃。
现在不同,我自己赚多少都自己的,爱咋花就咋花。
死老太婆想收我的血汗钱,她做梦!只是让她去找老三家讨点好处,结果她竟一下把我打晕,太狠毒了!还是她手残了的情况下,若是手不残,那不是得将我打死?老不死做梦也不会愁到,如今我段美娟一天就能赚一百多文钱!
许二郎一家子乐癫癫忙赚钱,许大郎家也乐得合不拢嘴,儿子太能干了,一出手就把那万家的胖小姐,像套了绳套一样拴得紧紧,笔墨纸砚、四时衣衫、米面糕饼,这日子也是没得说的了。
许耀祖不想和爹直接说,只在娘面前提上一嘴:
“娘,家中的土地还是早点作打算吧!十多亩土地,收成没多少,但经管却得费不少功夫,如今人工费被抬得很高,雇人干不划算。
还有,那牛头山脚村,在我考中进士之前,我是一次也不想回去,那老宅,一刻也想待”。
“儿子,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种地可不是开玩笑的,除了下种和收获,平时除草也是个麻烦事,就是什么都不种的时候,也还得不停地去翻挖,村里人的工钱,以前能给个十文一天也就了不起了,现在被小贱人一搅和,都翻倍了。
自从唐家的园子开工以来,那价格更是被抬得更高,你们在城里是不知道,那一家子,自从当上了唐家的大管事,可是威风得很呐!借着主家不亲自去管,他们便利用人家的钱大做人情,那些能干的,人又多的人家,一天能捞一二百文呢!
段氏就是个懒婆娘,老头子更是又懒又馋,咱家的十四亩地,靠我一个人可经管不过来,干脆租给别人种算了,少收点就少收点,这样省事”。
“租?且不说租给别人也是要去收租的,就牛头山脚村那些人,能够租个好价钱吗?租出去,每年的租金如何收?收起来又如何分配?”
“那怎么办?今年收稻谷的时候就试过了,一下加了那么多钱都没人愿意干,老许家的名声,早就因为那窝子畜生给败光,出高价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还有,咱们家花钱的只有你一个人,而老二家却是有两个的,那两个又是只知道吃的东西,念书考功名,那得是猴年马月的事,得花多少少银孑啊?
说实话,我早就想把地卖了,可卖了地,心里又空落落的。你祖母手头也还有几十两银子,光靠你爹的月薪,要供你念书,还是吃力的”。
“我这边不用你们操心,我自己能赚些银子,万家也会给些支持,你和爹商量一下,村里的事情是该处理了,拖鞋得越久越麻烦。
娘和二婶做的事,短时间内没人能发现,可时间一长,谁都能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低估了祖母的能力力,论耍手段,便是十个你们,也不及她一人”。
“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她每天指使我们干活,还咒得特别难听。她有多恶毒?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不知道,平时做事的时候,她手动不了,可打人的时候却不含糊,一下子就把段氏打晕在地,打脑袋上了。
看段氏躺地上,一头一脸的血,半天没动静,我都吓死了,那老东西还说,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她是长辈,又双手残疾,不可能打死人,不论谁来了,打死段氏的只能是我。
所以,让我祈祷段氏最好没死,并且好好照顾段氏,不然我就成了杀人犯。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还不要脸的说,她可以告诉你说,你不是我生的,是他生的,真太不要脸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确实不是她的对手,尽快把那里的一切卖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