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恭王一直没等到唐大将军造反的消息,父皇也不提什么,派去三川镇宣旨的人回来了,又是拉了几车东西回来。
非常不妙的是,从三川镇到京城,自己的人想要做点什么已经不容易了,沿途已经设立了不少客栈,不用说,从客栈的经营方式就知道,又是那小妖女在作怪。
没错,沿途的客栈就是许乐乐开的,或者说是许乐乐和燕王开的,虽然许乐乐坚持说,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但燕王十分霸道,也十分不要脸,就一句话,我们是一家人,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需要什么人,许乐说一声,他立马就去找来,但吃住和穿戴等一应用品,这可不归他管,即使他其它地方要用钱,他也一样开口向小乐乐要,开口那叫一个自然,连燕卫都觉得自己这小王爷的脸皮,也不比靖王薄,两兄弟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脸皮厚,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许乐乐知道,想摆脱燕王已经不可能了,更何况,也没有必要摆脱他。
任何时候,权势都是必不可少的,老皇上已经给自己封了官,许家老两口当天晚上就又哭又笑的,硬是拽着许二老头夫妻俩去找了许三郎:
许大老太婆:“三郎,是爹娘不叫人,之前的断亲书也起效,只是如今那宅子是涵妤出钱买的,是你一个人的,我们只是借住。
那宅子已经修好了,就当作许家祠堂,把圣旨供那里,我们老两口守着。
你二叔说得对,你们才配姓许,圣旨供上,许家的列祖列宗安心”。
许大老头:“三郎,你娘她那般刻薄,主要根源还是在爹的无能上,我们以后不多嘴,就守着祠堂。
自打你让人修缮过后,你娘天天打扫,干净得很,爹,爹不知道要咋说,总之,你和涵妤说说,我们不惹事,就负责吃饭和守祠堂。
后院也收拾干净了,你娘说,让显瑞他们去种些蔬菜,供他们一家子吃,我们还是到这边来吃”。
许二老头:“瞧你这点出息,就担心你那张嘴了,天阴下雨就不用过来了,我那里也有你们俩吃的,而且也好,咋说,我也是有几十亩地的人,家里能不好吃好喝的?
三郎,二叔一直都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要咋说?就是高兴,高兴得很!”
许二老太婆:“你不会说,就让我说,三郎,二婶是个乡下种地的泥腿子,还是个嫁不出去的望门寡”。
“正高兴呢!你个老婆子又闲扯什么?还是让我说”。
“不行,听我说,三郎,二婶不是闲扯,二婶是想说,咱们老许家,过去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你娘她一心想撑起许家的门面,所以一天到晚看村里人不顺眼,说话做事都十分讨人嫌。
她倒是想撑门面,可惜没那个本事,又不肯认输,这才把所有的宝押在许耀祖身上。
那上学念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偏她就认了那个死理,为了弄银子给许耀祖,真是做尽了缺德事。
现在好了,乐乐孙女把什么都挣回来了,这许家的门面,“哐啷”一下就给撑得又高又大,你娘她也不用再做那些缺德事。
许家是个有良心的人家,你二叔娶了我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你祖父祖母也没嫌弃过我,分家也是公平的。
乐乐的心,长成了她曾袒父母的好心,我家里的几个孙子孙女,都长高长胖了,这些都是托的乐乐的福。
你爹娘之前烂了良心,但他们知道错了,乐乐也没说不管他们,咱许家人,现在日子好过了,不应该再吵吵闹闹,该好好过日子。
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几辈子也没见过什么贵人,托孙女乐乐的福,如今连王爷都见过,这大福份得珍惜!
圣旨供上,但每个许家人都不能给乐乐找麻烦,丢大脸,就像我,有钱有粮了,可我还是得干活”。
“他二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给乐乐丢脸,我会看好祠堂的。
你说得对,之前的我,为了心中的那点执念,做事不择手段,烂了良心,今后不会再这么干了。
明天我去爹娘坟前跪着,一来给二老报喜,二来给自己请罪。”
“行,我陪你去”。
“我们哥俩也去”。
“孙辈们也该去”。
“不行,我先去忏悔!”
“得先紧着我们报喜,你的罪慢慢赎”
四个人又开始争执不休了,许三郎连话都插不上,终于有点火了。
“行了!明天我们事情还多着呢!就你们四位去报喜”。
“那供奉圣旨的事呢?”
四个人齐声问道。
“我这就去和乐乐说”。
“县主!要称县主,嘉敏县主!你是她爹也不能放肆”。
许大老头夫妻俩又是异口同声。
“知道了!”
许三郎也是服了自己的爹娘,什么时候都能给人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