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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东头的老槐树枝繁叶茂,投下好大一片阴凉。几个妇人搬了小板凳,聚在树下,手里做着针线,嘴里嚼着比线头还碎的闲话。那话题的中心,毫不意外地绕向了济世堂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位陌生面孔。

“瞅见没?就那个老婆子,”瘦长脸的李婶用针尖挠了挠头皮,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前儿个下午,王老郎中亲自扶着进去的,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啧啧,我可是头一回见王老对谁这么上心过,除了他后院供着的那位。”

圆脸的张嫂立刻接上,纳鞋底的锥子都停了下来:“可不是嘛!脸色白得像纸,走路都打晃,可那眼神……哎呦,我说不上来,扫过人身上,凉飕飕的。还有那个跟着的丫头,叫青黛是吧?模样是顶俊的,干活也利索,可你们发现没?她看人的时候,那眼神直勾勾的,不像咱镇上的姑娘们羞答答的,倒像……倒像能把你心里那点小九九都看穿似的!”

旁边磕着瓜子的孙婆子啐掉瓜子皮,加入了讨论:“说是王老早年行医时认识的旧友,来这儿养病的。可你们谁听说过王老还有这么一号旧友?我看哪,保不齐里头有啥故事。你们说,会不会是王老年轻时在外头……”她话没说完,但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引得其他几人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揣测。

正当这闲话朝着风月往事滑去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身穿公服、腰挎朴刀的捕快赵小川走了过来,面色是惯常的严肃,眉头微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几位婶子都在呢,”赵小川站定,声音洪亮,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正好,跟你们说个紧要事。刚接到州府快马传来的公文,邻县前几日剿一股山匪,虽端了窝,但有几个悍匪头目趁乱跑了,眼下正往咱们这边境山区流窜。”

“哎哟喂!”李婶第一个惊呼出声,手里的针线活都掉了。 张嫂也变了脸色:“山匪?这……这太平盛世的……” 孙婆子更是紧张地抓住了衣角:“赵捕快,这……这不会跑到咱们镇上来吧?”

赵小川抬手虚按了一下,安抚道:“婶子们先别慌。这股匪人数不多,成了气候,多半是往山里钻,未必敢进咱们这有巡防的镇子。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家平日里出入,尤其是往西山、北面山林那边去的,尽量结伴而行,天黑前务必回家。也跟家里当家的、孩子们都叮嘱一声,多留个心眼,若是发现有面生的、行迹鬼祟的,别自个儿上前,赶紧到镇公所给我或者里正报个信儿。”

妇们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应着: “晓得了晓得了,多谢赵捕快提醒!” “回去就跟俺家那口子说,这几天少往山脚跑。” “这真是……吓死个人了……”

赵小川见消息传到,便不再多留,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集市和人流更多的西区走去,他得确保这消息尽快传遍全镇。

与此同时,归云客栈内。 南宫翊背着那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蓝布包袱,步履轻松地走到柜台前。他刻意收敛了周身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行商。将一小块约莫五钱的碎银放在光洁的木质台面上,他对着柜台后正在拨算盘的文先生笑道:“文先生,结账。住了两日,承蒙关照。”

文先生抬起眼,脸上温和笑容道:“客官这就要走了?可是小店有招呼不周之处?”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拨动算盘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核对账目。

“岂敢岂敢,”南宫翊摆手,“贵店清净舒适,是在下有些私事,需赶往下一处。”他心下暗忖,若非那六扇门的丫头在此,这地方倒真是个难得的休憩之所。

文先生刚将找零的几枚铜钱推出,客栈门口的光线一暗,带着一身户外热气的身影迈了进来,正是赵小川。

“秦掌柜,文先生。”赵小川抱拳行礼,目光扫过一旁的南宫翊,略微停顿了一下,但并未多问,转而正色道,“刚接到州府急报,附近有剿匪残部流窜,虽不足惧,但为稳妥起见,还请客栈留意近日往来住店的生客,若有行踪诡秘、昼伏夜出,或是打听山路小道甚于买卖的,烦请务必留意,并告知镇公所。”

正在柜台内侧核对昨日账目的秦月娥闻言抬起头,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山匪?消息确实吗,赵捕快?”她心下微沉,清水镇一向是商旅歇脚的平安地,若真有匪患传闻,对客栈生意可不是好事。

“州府公文,千真万确。”赵小川肯定道,“不过秦掌柜也不必过于忧心,咱们镇子有巡防,他们未必敢来。只是提醒各位,多份警惕总无大错。”

南宫翊站在一旁,将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还配合地露出一丝恰如其分的惊讶。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几个丧家之犬般的山匪,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他纵横南北,什么江洋大盗、绿林巨寇没见过,这等溃逃的杂鱼,在他眼中与土鸡瓦狗无异,根本未曾将此事与自己联系起来。他只盼着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或者说,是离开那个可能认出他的“是非之人”。

结清账目,南宫翊对着文先生和秦月娥再次颔首致意,便转身走出了客栈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拉低了斗笠的帽檐,辨明方向,沿着来时的青石板路,不紧不慢地朝镇外走去。脚步看似从容,实则暗含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然而,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就在他离开客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西边天际,浓重如墨的乌云如同奔腾的怒潮,翻滚着、堆积着,迅速吞噬了蔚蓝的背景。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仿佛提前进入了黄昏。

狂风毫无预兆地呼啸而至,卷起地上的尘土、落叶和碎纸,打着旋儿扑向行人和店铺。街边摊贩的幌子被吹得剧烈摇晃,发出“啪嗒啪嗒”的乱响,有的甚至被直接扯了下来。行人们惊呼着,用手遮住头脸,快步跑向最近的屋檐躲避。

“要下大雨了!快收摊!” “娘,风好大!” “关窗!快关窗!”

嘈杂的喊声和风声混在一起,小镇瞬间陷入一片忙乱。

正在济世堂后院帮忙晾晒药材的林安和阿竹,是最先察觉到天气突变的。 “师兄!你看那天!”阿竹抱着一簸箕刚收起来的柴胡,朝着正在整理藿香的林安喊道,小脸上带着惊慌,“乌云压顶了!风也好邪性!”

林安直起身,抬头望向天空,眉头立刻紧紧蹙起。他熟知天气变化对人体的影响,这般骤变的天气,往往伴随着急症高发。“不好,这雨小不了!阿竹,别愣着,快!把那边架子上的藿香、紫苏,还有窗台上那些怕潮的党参片,全都收进屋里!青黛姑娘!”他转向正在一旁分拣药材的青黛,语速加快,“劳烦你帮忙收一下南墙根那些金银花和菊花,绝不能淋雨!”

青黛反应极快,应了一声“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身影一闪便到了南墙下,动作麻利地将晾晒着的花类药材拢到一起,她的动作甚至比常年在药铺帮忙的阿竹还要迅捷精准几分。一时间,济世堂后院人影穿梭,三人默契配合,与即将到来的暴雨抢着时间。

王老郎中从司夜静养的房里探出头,看了眼阴沉得可怕的天色,又看了看院子里忙碌的三人,沉声叮嘱道:“都仔细些,分类放好,别乱了药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说完,他缩回头,轻轻掩上房门。

屋内,司夜靠在床头,听着窗外越来越响的风声和院子里匆忙的脚步声,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扯出一个极淡的、带着些微嘲弄的笑意:“呵……这雨……来得真是时候,够热闹……”王老郎中没说话,只沉默地将她滑落的被角又仔细地掖好,仿佛这个动作能抵御窗外的一切喧嚣。

小镇各处都陷入了同样的仓促和忙乱。街上的小贩手忙脚乱地收拢货物,居民们大呼小叫地收着晾晒的衣物、关紧门窗,孩童被大人急切地呼唤着跑回家。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道,转眼间就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狂风卷着杂物肆虐。

归云客栈内,秦月娥看着瞬间冷清下来的大堂,听着窗外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正在擦拭桌椅的小六抱怨道:“这鬼天气!眼看申时就能上客了,这下好,全泡汤了。张师傅备的料只怕又要剩下……”她走到窗边,正准备将支摘窗放下,免得雨水打进来。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窗外混乱的街面。漫天尘土飞扬,雨点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干燥的地面上印出深色的斑点。就在这风雨交加中,一个颇为狼狈的身影正顶着狂风,步履蹒跚地朝着客栈方向跑来。

那人浑身几乎湿透,原本还算体面的青色布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轮廓,下摆溅满了泥浆。头发被风雨打散,几缕湿发紧贴在额前和脸颊,显得十分狼狈。正是早上刚刚离开不久的那位客官——南宫翊!

秦月娥“咦”了一声,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连忙对旁边的小六道:“小六,快!拿上伞,去迎一下那位客官!他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又回来了?”

小六也瞧见了,赶紧从门后抓起一把油纸伞,嘴里还念叨着:“好家伙,这雨说下就下,也太猛了!”他冲出门去,刚跑到檐下,南宫翊也恰好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口,几乎是跟他撞了个满怀。

南宫翊摘下不停滴水的斗笠,露出一张写满无奈和疲惫的脸,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着迎出来的秦月娥苦笑道:“掌柜的,惭愧,惭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雨……唉,刚出镇子不到三里,那官道就没法走了,泥泞得拔不出脚,低洼地方都成了河沟。实在是……前行无路,只好再回来叨扰贵店了。”他这番说辞半真半假,路况恶劣是真,但他轻功高绝,并非完全无法通行。只是权衡之下,冒着暴露身手的风险在暴雨中赶路,不如暂回这相对安全的客栈等待雨停。

秦月娥见他浑身湿透,发梢还在滴水,模样确实狼狈,那点因他去而复返可能带来的些许疑虑也消散了,连忙道:“客官快别这么说,天灾人祸,谁也没长前后眼。快请进来,淋了雨可别着了凉。小六,别愣着,快带客官回之前那间房安顿!再去后厨让孙婆婆熬碗姜汤送上去!”她指挥若定,言语间充满了关切。

南宫翊连声道谢,心下稍安,跟着同样一身水汽的小六再次上了楼。回到那间片刻前才离开的客房,听着窗外已然变得瓢泼般、密集得连成一片的雨声,以及雨水疯狂敲打瓦片发出的、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哗哗”巨响,他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将湿透的包袱放在桌上,看着里面几件同样半湿的衣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罢了,看来是天意要留我。’他心想,‘等这阵暴雨过去,路面稍干,再走不迟。只希望……’他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楼板,落到楼下某处,‘只希望之前那位眼神忒毒的“馋嘴姑娘”,心思都放在她师父的病和她新学的菜肴上,莫要太闲,也别把太多注意力放到我这个去而复返、只是运气不佳的人身上才好。’

窗外,暴雨如注,天河倾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处的西山、近处的屋舍、街道,全都模糊在厚重得如同幔帐般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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