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个名字,朔离浑身一僵。
近期逍遥了这么久,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那个便宜师尊了。
在原着,凡界副本结束不久后,墨林离就出关了。
自此仿佛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开始各种主动示好追求洛樱,因为前期对弟子的忽视自然导致了追妻火葬场,最后在大决战后孤寡的飞升。
当然,这一切跟朔离这个小配角没有什么关系……个鬼啊!
自家师尊疯了,没人罩着,那还怎么为非作歹?!
可恶,今天之后每天的朱果量提升三个……
“朔师弟?”
一旁的聂予黎见她没有反应,又轻轻唤了她一声。
“咳,五千哥。”
少年顿时感觉捏肩也不是很享受了,坐直了身体。
“你问我师尊做什么?”
男人温声开口:“只是与三年后要开启的‘英杰榜大比’有关。”
朔离挑眉:“哦?英杰榜?那是什么玩意?听起来就很麻烦。”
聂予黎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但还是耐心地解释起来。
“英杰榜是正道宗门集体五百年办一次的大型大比,只许元婴境界的修士参加,算得上是年轻一辈最高规格的比试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
“按照惯例,各大宗门都会派出一位有分量的长辈作为代表。”
“我师尊的意思是,想请师叔出关前往。”
朔离听完,没什么兴趣地“哦”了一声,身体又懒散地靠回躺椅上。
原着里也没提到这玩意,而且她现在才金丹期。
“那我不知道了,反正这个白毛现在没出关。”
“墨师叔是剑尊,若青云宗此次无人前去,其他宗门会多有揣测。”
“知道了,但他又不在。”
朔离挥了挥手,另一只手拿起一个朱果,咬了一口:“我能有什么办法。”
少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聂予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一旁,一直沉默着捏肩的赤霄,金色的竖瞳里闪过一抹幽光。
那股力道,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单纯的按压。
某股微弱却极为精纯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悄无声息地探入朔离的肩部经络。
那力量阴柔,像一股清泉,精准地冲刷着疲惫的穴位。
“唔?”
朔离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哼唧。
正舒服着,某人对便宜师尊的事情就更加不上心了。
“五千哥,我师尊他这人不进油盐,这事我也没法。”
聂予黎按着朔离左肩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那股温和的灵力并没有收回,而是维持着一个稳定的输出。
“师弟,此事并非儿戏。”
某种程度上,墨林离算年少成名。
如今他大乘大圆满的修为,年龄也不过百年…其余的世家或宗门都想一览剑尊的风采。
“你可否…通知师叔一下?”
“通知?你们肯定也通知了吧?他没回应,那不就是不想去吗?”
朔离将嘴里的朱果咽下。
“让我来说,会有什么不同吗?”
“朔师弟,你是墨师叔唯一的亲传弟子。”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宗门内的传讯,除紧急事务外,师叔从未回应过。”
言下之意很明显。
他们联系不上,或许只有她可以。
“行。”
那滩人舒舒服服的躺着。
“我待会有空用一下令牌…煤炭,往下边一点。”
“不过,他要是也不回,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谁知道这白毛精神状态如何?说不定已经恋爱脑发作了。
“事情解决了,五千哥,你可以回去了,之后有结果我会通知你的。”
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赤霄仰起小脸。
“你不是说一直想尝尝朱果酿的酒吗?”
他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竹楼下埋着的一个小土包。
“我先前看到小七新酿好了一批,埋在那里了。”
朔离的耳朵动了一下。
她睁开一只眼睛,瞥向赤霄指的方向。
“哦?居然有惊喜?”
赤霄点了点头。
“嗯,他说加了清晨的甘露,味道会更好。”
朔离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
“走,挖出来尝尝。”
说着,她就起身朝竹楼那边走去。
赤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他路过聂予黎身边时,还抬眼瞥了对方一下。
那双金色的竖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情绪。
聂予黎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前一后走向竹楼的两个身影。
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片刻后,男人跟了上去。
朔离已经指挥着赤霄找到了埋酒的地点,正兴致勃勃地指挥他刨土。
“快点快点,没吃饭吗?”
“用点力。”
赤霄憋着一口气,手上凝聚出一团小小的灵气,瞬间将泥土震开,露出了下面一个密封的黑色酒坛。
朔离一把抢过酒坛,拍开封泥,一股清甜混着果香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好香!”
她正准备直接抱着坛子喝,一只手伸了过来,拦住了她。
是聂予黎。
“师弟,许久未曾切磋了。”
朔离抱着酒坛的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看向聂予黎。
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一个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发出清脆的灵石碰撞声。
“老规矩,五块中品灵石一次。”
朔离的眼睛亮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酒坛,又看了看聂予黎手里的钱袋。
衡量了不过半秒。
“砰”的一声,她把酒坛重新塞上封泥,往赤霄怀里一推。
“你,先拿着。”
然后,少年转过身,面向聂予黎,脸上是热情的笑容。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
“五千哥,今天想怎么打?”
赤霄抱着比自己还高的酒坛,站在原地,瞪了朔离一眼。
聂予黎脸上的笑意不变。
他收起钱袋,从储物戒中取出了自己的佩剑。
剑鞘笔直,如一泓秋水,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师弟,跟我来。”
男人的视线掠过清溪谷,又掠过了正抱胸看着他们的某点龙。
“此地不宜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