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螺旋桨划破夜空的轰鸣,在墨色里撕开一道凌厉的口子。陆承枭坐在舱内,黑色战服紧绷着流畅却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每一寸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
他指尖抵着膝盖,指节泛白,目光死死锁着舷窗外——蓝黎在那座孤岛上,每多一秒,他心脏就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一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冰冷、锐利,仿佛能穿透舱壁,直抵那座囚禁了他心爱之人的孤岛。他腰间配备着特制的军工刀和手枪,金属的冷硬质感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幽光。
机舱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坐在他对面的,是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的阿武,以及神色凝重、随身携带着紧急医疗包的沈聿。
“大少爷,已调动‘暗影’小队,他们将从不同方向潜入,与我们汇合。”阿武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汇报着情况,“岛上确认有超过三十名顶尖保镖,配备重型武器。直升机无法直接强攻,只能在外围隐蔽点降落,徒步潜入。”
陆承枭只是微微颔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从接到蓝黎失踪消息的那一刻起,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他不敢去想,她被带走的这一天里,经历了什么。那些杂碎,如果敢动她一根头发......他眼底掠过一丝嗜血的戾气,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地狱。
三小时后,直升机在一片远离主别墅群的礁石滩附近悄然降落。螺旋桨卷起的狂风搅动着海浪,也吹乱了陆承枭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周身凝固的杀意。
几乎在他们踏上海滩的瞬间,几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汇拢过来。是“暗影”小队,十个人,个个眼神锐利,动作矫健,如同暗夜中潜行的猎豹。
没有多余的寒暄,陆承枭一个手势,所有人如同离弦之箭,迅速隐入茂密的热带植被中,朝着岛屿中心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潜行。
岛屿的宁静被彻底打破。
战斗在一声消音手枪的微响中猝然爆发。
别墅周围的保镖显然都是经验丰富的好手,反应极快。然而,他们面对的是陆承枭和他麾下最顶尖的“暗影”,以及阿武这样的狠角色。
这是一场无声却血腥的弑杀。
黑暗中,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沉闷的倒地声、偶尔响起的短促枪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乐。
陆承枭如同杀神附体,他的动作快、准、狠。军工刀在他手中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出都带着致命的气息。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清除所有障碍,找到蓝黎!
阿武紧随其后,与他配合默契,如同最锋利的双刃,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沈聿则利用他精准手术刀的手法,在暗处提供支援,解决掉试图从侧面和后方偷袭的敌人。
“暗影”小队的成员更是展现出惊人的战斗素养,三人一组,交叉掩护,高效地清理着外围的守卫。
然而,敌人毕竟人数众多,且实力不弱。在混战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借着同伴的掩护,如同毒蛇般从陆承枭的视觉死角窜出,手中淬着寒光的匕首直刺他后心!
陆承枭感官敏锐,险之又险地侧身避开要害,但那匕首还是狠狠划过了他腰侧!
“呃!”他一声闷哼,剧痛传来,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了黑色的作战服。
“大少爷!”阿武目眦欲裂,手中的军刺毫不犹豫地捅穿了那个偷袭者的咽喉。
“没事!”陆承枭眼神都未变,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他反手一刀解决了另一个扑上来的敌人,动作甚至比之前更加狠戾狂暴。腰间的伤口血流不止,但他感觉不到疼痛,所有的感官都被救出蓝黎的急切所覆盖。
战斗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三十多名顶尖保镖,在陆承枭这群如同地狱归来的复仇者面前,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不到二十分钟,别墅外围已躺满了尸体,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清理完毕!”阿武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沉声道。
陆承枭看都没看满地的狼藉,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那扇紧闭的别墅大门。他捂着腰间的伤口,鲜血从指缝不断渗出,步伐却依旧坚定迅猛,如同负伤的猛兽,一脚狠狠踹开了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别墅内部灯火通明,却空荡得令人心慌。
“黎黎!”
“蓝黎!”
陆承枭一间房一间房地搜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那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害怕,害怕推开门看到的是他无法承受的画面,害怕蓝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暗暗发誓,若是那些杂种碰了她,他定要这整座岛,不,所有相关的人,统统下地狱!
“砰——!”
二楼尽头,一扇厚重的实木房门被他狠狠一脚踹开,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陆承枭如同一头被触了逆鳞的凶兽,撞入房间。映入眼帘的景象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燎原烈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裤子已然褪去,正带着令人作呕的急切姿态,试图扑向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当看清房间内的景象时,陆承枭的呼吸骤然停止,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冰封!
下一秒,无边的狂怒和蚀骨的心疼如同火山般喷发,让他眼眶瞬间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那是蓝黎,他放在心尖上,连他都不敢轻易随意索取的女人。
“找死——!”
一声裹挟着血腥气的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发。陆承枭甚至没有思考,身体已如离弦之箭猛冲过去。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攥住白大褂男人的后颈,恐怖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毫不留情地将人从床边狠狠掼离!
那男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者,一只带着千钧之力的拳头已经裹挟着风声,重重砸在他的面门上!
“砰!”
鼻梁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鲜血瞬间迸溅。
“砰!”
第二拳紧随而至,砸上颧骨,男人脑袋猛地偏向一侧,眼前一片漆黑。
“砰!”
第三拳,下颌骨似乎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