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钉子户吗?果然在哪里都有这些臭鱼烂虾”!
前世就是因为这个钉子户漫天要价,这才让很多工程都无法顺利开展进行。
你要争取自身利益,这很合情合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但是这也不是你一开口就是天价的理由。
一分价钱一分货,远远超过了货物本身的价值,那就是存心不良?
再说了,这是朝廷主办的惠民工程,赚的钱都要投入军事国防和民生当中。
敢与朝廷作对,那就是与朕作对!与大清朝作对!与亿兆子民作对!
“皇上,钉子户是什么”?
皇上又脑洞大开,一开口又是让人捉摸不清的新名词。
“没事,可查到这些拒不配合的百姓都是些什么人吗”?
不行!朝廷开发房地产工程的决心不容动摇,谁要阻挡,那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
“回皇上的话,查清楚了,这些人当中,大部分都是八旗子弟,仗着祖上或者背后有人,根本不把商业部放在眼里”。
身处天子脚下,尤其是在内城,居住的百姓非富即贵,他们只是刚成立的商业部,根本没有执法权,手底下更是没有多少人马。
所以面对这些蛮横无理的八旗子弟,他们也束手无策,而且也有些忌惮他们背后的势力。
手下的人都不敢上前交涉,仅凭他们几个人实在杯水车薪。
看着伍秉鉴一脸委屈的表情,嘉庆帝忽然觉得他有些可爱,顿时开口说道:“富察松毓,进来”!
……
“参见皇上”!
“平身吧,富察爱卿,拿着朕的手喻,去找福长安,让他给你一队兵马,随同伍爱卿一起去处理这些拒不配合的人”。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尽管他事先警告过这些八旗子弟,但还是坏自己的计划。
不然怎么说作妖的都是自己人呢?
“启禀皇上,抓人可以,但若是他们身后的人来保该如何应对”?
京城势力盘根错杂,尽管他是禁卫军统领,更是粘杆处统领,可面对他们,明面上的身份还是不够看。
所以他现在就想要皇上一句话,一个立场,有了它,自己就可以放心行事,不怕被掣肘了。
“不管其背后是谁?哪怕是皇亲国戚,也照抓不误,谁要阻挠,连同他一块抓了,不服气让他尽管来找朕”!
自己是大清朝的一国之君,不是满人的一国之君,大局观他还是拎得清的。
有时候这些旗人就得敲打敲打!是,你们祖上都有从龙之功,先辈陪世祖爷,陪圣祖爷等出生入死,可你们子子孙孙也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该知足了!
所谓知足者常乐,希望他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是,皇上”!
得到嘉庆帝的准信后,富察松毓顿时激动不已。早看这些骄横跋扈的旗人不爽了,现在可不得好好出口气。
虽然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旗人,但他可不是那种欺负弱小,恃强凌弱的的旗人,平常羞与他们为伍。
……
另一边,城东。
这些城东的“钉子户”都聚集在一起,言语之间满是对嘉庆帝的不满。
“皇上现如今是不给咱们活路了,一层层剥削咱们旗人!真要是如此下去,我敢保证,不出三年,恐怕京城都没有咱们旗人的立足之地了”!
“谁说不是呢?没有咱们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他颙琰能当上这九五至尊?现如今倒好!做起卸磨杀驴起来了”!
此人越说越激动,后来竟手舞足蹈起来,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吐露了出来。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
这货也真是够胆大的,大家伙聚集在一起发发牢骚得了,他也是够勇的,竟敢对皇上大不敬。
“怕什么?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府上的宅院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我不能让他们魂归的时候,连家也找不到”!
说完,他甚至还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真孝顺,为老祖宗而哭呢。
“景珩兄话糙理不糙,咱们祖辈的房子,三进的院子,就算卖,少说也得上万两银子,朝廷竟只舍得给五千两,打发叫花子呢?还什么安置房?我呸!和那些低贱的汉人住在一起,平白落了我们高贵的血脉”!
京城的地皮寸土寸金,就算收购,那也要上万两白银,外加其他赔偿,不然一切免谈。
“对!说的好!咱们就要联合起来抵制,钱不到位,不让他们开展房地产开发工程,看谁耗得过谁”!
……
“是谁在叫好啊”?
就在他们神情激动的时候,门外一道声音将他们拉下地窖。
话音刚落,富察松毓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房间内的众人看到富察松毓后,都低着头不说话,试图转移前者的注意力。
“都哑巴了?不是都叫的挺欢的吗?方才是谁直呼皇上的名讳,乖乖站出来”!
现如今富察松毓已经被嘉庆帝的人格魅力所征服,绝不允许任何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都不说是吧?来人!统统给我抓进刑部大狱,交大理寺严加审讯”!
“是”!
随着富察松毓一声令下,前来的步军统领衙门的士兵都准备一拥而上。
“且慢!富察大人,我背后可是成亲王,在座各位哪一个身后没有背景,我劝你不要自误,平白丢了自己的前程”!
“哦?前程?尔等以为本统领在意这个?皇上有令,一切胆敢阻拦朝廷征收土地的人,全部抓起来审讯定罪,谁敢包庇,连同其一起抓起来”!
果然与自己猜想的那样,他们动不动就搬出自己身后的势力。还好自己出发之前已经请示了皇上,不必如此瞻前顾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