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你事情处理地怎么样。”
苏枨直言不讳,来到另一边的沙发上面坐下,绘梨衣也跟着他坐在他的旁边,这看得源稚生眼皮就是一跳。
“挺好的。”源稚生最终还是按捺下想要动手的心思:“老……橘政宗的意外,让蛇岐八家的人都来不及反应,面对我的突然逼宫,大部分人都妥协了。”
“大部分?”苏枨敏锐地抓到了名词:“算了,留下那一部分也没有关系,现在就看你弟弟那里了。”
源稚生闻言愣了一下。
源稚生的眼睛瞪大。
源稚生的身体猛地前倾,死死地看着苏枨:
“稚女……他还活着?”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如果苏枨说的都是假的,如果苏枨说的都是骗他的,橘政宗没有指使自己杀死源稚女,自己所做的其实都是蒙骗……
“活着,不过因为橘政宗,他现在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苏枨并不在乎源稚生怎么想:“他被你杀死之后,被橘政宗重新救起,并动了一种脑部手术,让他恨上你,以另一个人格为他工作。”
源稚生闻言又坐了回去,安静地听着,默不作声。
“橘政宗有很多个替身,他其中的一个替身就是在背后操纵着你弟跟你作对,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猛鬼众,就是你弟在领导。”
苏枨看了一眼脸色大变的矢吹樱,接着开口道:“你的执行局,还有你弟的猛鬼众,背后都是橘政宗在操控,蛇岐八家也是对方的谋划。”
这算什么?
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年,杀死了这么多的猛鬼,结果只是在自己老爹的手上蹦跶,有怪的时候就给自己放两只当做功绩?
那些猛鬼……都是和自己弟弟源稚女差不多的人而已,自己这么多年,就为了这样的正义,为了所谓的天照命……
“他……为了什么?”源稚生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重新抬头看向苏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当初苏枨只是说橘政宗有一个阴谋,一个很大的阴谋,甚至能够覆灭东瀛全境的阴谋,并且告诉了源稚生橘政宗赫尔佐格的身份,但是并没有跟他细讲。
苏枨看了眼身边的绘梨衣,看着她在看到了苏枨投过来的眼神随后露出的纯粹的笑容,苏枨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
“他的目标是绘梨衣。”
绘梨衣闻言也稍有疑惑地看着苏枨,因为苏枨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橘政宗,对于绘梨衣来说的印象并不算深刻,只是知道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并不是亲的,养育之恩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源稚生对于苏枨的回答皱起了眉头,看了一下苏枨身边的俏生生的绘梨衣:
“什么意思?”
“准确来说。”苏枨斟酌了一下语言:“他的目标是登神。”
苏枨将橘政宗的计划以自己理解的方式说了出来。
“……最后借助由绘梨衣作为白王圣骸结茧出来的黄金圣浆,帮助他实现超进化,一举达到白王的位格。”
苏枨的话说完了,感觉到口有点渴,手边就被绘梨衣递过来一杯水。
这让他有些疑惑,转头看向绘梨衣,眼神中带上些询问。
绘梨衣只是朝着苏枨展露好看的笑容,并没有过多说明。
至于源稚生和矢吹樱都已经震惊地无以复加,一个人从黑天鹅港就这样来到东瀛,隐姓埋名潜伏如此多年,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登神计划。
关键是,以现在的目光看来,这家伙的计划还真的可能实现,而且成功率很大。
一介凡人的登神计划,这听来让两人的内心都在砰砰直跳。
源稚生拳头捏在一起,自己和自己弟弟妹妹的一生就这样成为别人的工具被玩弄一生,这让他的内心缓缓滋生出愤怒来。
可是想到曾经自己和橘政宗的种种,他也会不禁想,自己老爹真的会是这样的人吗?那个专注于锻刀的男人,会是那般冰冷的人?
他还没有从各种各样的情绪里面脱离出来,就又听到苏枨开口道:
“现在橘政宗被我干掉了,但是我也不确定干掉的是橘政宗的真身还是替身,所以现在你弟弟那边就是在抓替身的尾巴,看看能不能抓到点什么线索。”
“你是……”源稚生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怎么认识稚女的?”
“记得我找你要过风间琉璃的消息吗?”苏枨说的话又让源稚生懵了:“那就是源稚女,不过我劝你暂时不要到他面前去会比较好,源稚女对你应该没有什么负面情绪,风间琉璃就不一样了。”
苏枨的话让源稚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一方面是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从事那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弟弟对自己的情感。
“是我欠他的。”
“随你怎么想。”苏枨也懒得跟源稚生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聊这种心理话题:“你最近也可以关注一下橘政宗有没有什么后手或者动作这方面,万一我杀的真的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呢?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源稚生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苏枨,知道对方要走了,也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同时张了张口道:
“你能不能……”
帮我给稚女带句话?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苏枨就直接拒绝了:
“不能,拜拜了。”
说完,苏枨拿出了夜魑。
恶鬼的咆哮在此刻响起,心悸的感觉同时袭上了源稚生和矢吹樱的心头,矢吹樱面露骇然来到源稚生的旁边警惕地看着,可是下一秒站着的苏枨和绘梨衣就都不见了。
“局长,这……”
“算了。”源稚生拍了拍矢吹樱:“你也不用担心我,你今天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硬仗可不少。”
而苏枨早就带着绘梨衣飞在了天空上,绘梨衣乖乖地在苏枨的怀里待着,而苏枨则是一边飞一边向绘梨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绘梨衣不生气吗?自己被当做道具。”
现在的绘梨衣可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绘梨衣了
“生气。”绘梨衣这么说着,她的脸上是明晃晃的笑容:“但是这让我遇见了苏枨,我很幸运。”
傻妮子,这哪里是幸运啊。
苏枨抱着绘梨衣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绘梨衣笑着蹭了蹭苏枨结实的胸膛,两人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享受微风拂过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