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尾求生,所有可能关联的线索,全部切断,赵志航那边,让他‘自然’闭嘴。”刘政的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
“资源转向,全力搜寻李卫东早期勘探记录中提到的其他异常点,尤其是涉及特殊能量场或历史传说吻合的区域,重点放在境外,那些官方力量不易覆盖的地方。”
“他顿了顿:“另外,启动‘遗产’清单复核,我要知道,除了深度休眠的‘棋子’,组织里那些关于古老文献,非标准能量理论的研究资料,都保存在哪里。”
“是。”影子没有任何疑问,高效地记录并执行。
挂断电话,刘政走到窗边,俯瞰着车水马龙。
失去了对“望鲲台”的执着,他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有一种奇特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注定无法赢得的包袱。
他拿起加密通讯器,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出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西岛之事,我已放手,旧日承诺,依旧有效,盼‘遗产’共享,另辟蹊径。”
这一次,他不打算威胁,而是尝试合作。
几乎同时,他的私人手机响起,是一个熟悉的,让他眉头微皱的号码,他在某次商业论坛上结识的,一位对“前沿科技和人类未来”极度热衷的国外巨富。
刘政脸上瞬间堆起了熟练的,热情而略带歉意的笑容:“嗨,约翰,真抱歉,前段时间在处理一些棘手的国内事务,是的,是的,关于投资您提到的那个‘意识上传’和‘虚拟永生’项目,我非常感兴趣,这或许才是人类真正的未来,比跟一些看不懂的东西较劲有意义多了,你说对吗?我们详细聊聊……”
百花村的午后,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顾禹迟蹲在院子里,对着眼前一摊不成形的泥巴,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温蓓蓓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毫无形象地拍着地面。
“哈哈哈,顾禹迟,你捏的是啥呀?四不像?你…哈哈”温蓓蓓看着顾禹迟做出来的泥炉,最后实在忍不住,趴地上都快要笑岔气了。
“注意点,别笑岔气了。”顾禹迟看着趴在地上狂笑的温蓓蓓,有点哭笑不得。
他看一眼自己捏出来的泥炉,确实不怎么好看。
只是不好看吗?
这是压根没看出来他捏的是什么动物。
“顾禹迟,我看连村里大黄狗啃过的骨头都比你这有型。”温蓓蓓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上气不接下气。
顾禹迟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汗,结果蹭上了一道泥痕,显得更滑稽了。
他看着自己手里那团勉强能看出有个脑袋和四条短粗腿的泥巴“生物”,叹了口气:“我明明是按着图册上的貔貅捏的。”
“貔貅?”温蓓蓓凑近了些,左看右看,然后非常肯定地点头:“嗯,有野心,貔貅要是长这样,估计什么财都吞不下去了,怕噎着。”
顾禹迟:“……”
他决定放弃争论艺术造型,专注于实用性。
“算了,先阴干再说,能不能用,还得看它命硬不硬。”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四不像”泥炉搬到通风背阴的地方,动作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碰散了形。
“这就完啦?不烤红薯了?”温蓓蓓看着他的动作,疑惑地问。
“急什么。”顾禹直起身,解释道:“刚捏好的泥炉得慢慢阴干,直接上火烤,会裂得比你的笑声还碎,得等它里外都干透了,才能用。”
“哦,还有这讲究?”温蓓蓓恍然大悟,蹲下来好奇地看着那个丑萌的泥炉:“那要等多久?”
“看天气,至少得三五天吧,心急吃不了热红薯。”顾禹迟看着温蓓蓓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等着吧,等它干了,烤出来的红薯肯定香。”
温蓓蓓托着腮,眼巴巴地望着屋檐下那个丑萌的,需要等待好几天才能用的泥炉,长长地叹了口气:“啊,要等那么久啊,可是我现在就想吃烤红薯了怎么办?”
她那副馋虫被勾起来却又得不到满足的可怜模样,让顾禹迟看得有点想笑。
他想了想说道:“泥炉是用不成了,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直接烤。”
“真的?哪儿?”温蓓蓓的眼睛瞬间亮了。
“村后头小山坡下面那片野地,背风,土质松,以前村里小孩偷偷跑去烤过土豆花生什么的。”顾禹迟解释道:“挖个坑,垒点土胚,找点干柴就能弄。”
“那还等什么,走呀走呀。”温蓓蓓一下子跳起来,活力十足,刚才那点失望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她冲进厨房,不仅提着精挑细选的红薯,还顺手摸了两根细长的铁签子和小半袋木炭:“有备无患。”
顾禹迟看着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去杂物间拿了把小铁锹和火钳。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乡间小路往后山走。
找到那块背风的坡地,顾禹迟选了个合适的位置,用小铁锹利落地挖了个不太深的土坑。
然后在坑边垒了一圈大小合适的土胚,形成了一个简易的灶膛。
温蓓蓓也没闲着,她四处捡拾干燥的枯枝和落叶,很快就抱回来一小堆。
顾禹迟把干树叶和细树枝引燃,小心地添加上粗一点的木柴,火苗渐渐旺起来,噼啪作响。
他将木炭也加了一些进去,这样火会更持久稳定。
等火焰燃烧得充分,形成了通红的炭火 ,顾禹迟用树枝将大部分明火打灭,留下炽热的炭火和灰烬。
“好了,现在可以把红薯埋进去了。”他示意温蓓蓓。
温蓓蓓兴奋地将红薯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放进炭火灰烬里,顾禹迟则用火钳和树枝将周围的热灰盖在红薯上,利用炭火的余温慢慢煨烤。
“这样就行啦?要等多久?”温蓓蓓蹲在坑边,眼巴巴地看着被埋起来的红薯。
“也得等一会儿,时不时翻动一下,受热才均匀。”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就坐在旁边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