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絮给小孩唱过那首歌后,许言轻就开始各种折腾,她想知道那几句话的意思。
于是她让苏絮将那几句话写下来,然后拍照,用手机翻译将那几句话翻译了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全明白了。
“姐姐,这首歌,你打算发表吗?”
许言轻抬头看着苏絮。
“你希望吗?”
苏絮目光温柔。
许言轻想了想,
“要发的话可以不包括这几句德语吗?”
苏絮笑了,
“这首歌送给你的,只属于你,我不发。”
听到这,许言轻眼睛亮了,急忙点开手机的录音,
“再唱一遍,我做手机铃声。”
苏絮是宠小孩的,小孩想,她就做,于是拿起吉他又唱了一遍。
歌声配合着木柴的声音,感觉是多么美好,许言轻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姐姐,我一直想问你,你给我录的这些歌都是给我的吗?”
许言轻翻着苏絮之前的录音问她。
只见苏絮摇了摇头,
“你可能忘了,我给你说过,我所有的歌都是送给你的。”
“可有些歌词好让人伤心啊。”
许言轻回忆着那些歌词。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苏絮这句话让许言轻的手顿了顿,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
见小孩这样,苏絮抱住了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许言轻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喜欢我我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不喜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苏絮就捂住了她的嘴,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苏絮的语气有些严肃。
伴随着昏黄的灯光,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俩人就窝在客厅的帐篷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许言轻在苏絮的怀里醒了,她一下没忍住……
苏絮被小孩的……弄醒了,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小孩的行为……
“坏崽,大早上的。”
她的声音有些软。
“今天去哪里玩?”
小孩……问。
“……我还不能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吗?”
苏絮有些不悦,但她并不会责备小孩,毕竟贪玩是小孩的天性,况且她还是第一次出国。
许言轻听了……
俩人快乐的事就结束了。
“早上吃沙拉好不好,中午带你去吃法餐。”
苏絮的声音有些抖,毕竟此时的她还在轻微的喘气。
“那我再去给你煎个蛋。”
说完,许言轻就钻出帐篷去了厨房。
苏絮看着衣衫凌乱的自己有些无奈,
“坏崽,只管脱不管穿。”
很多人都说过,苏絮太宠许言轻了,但苏絮并不觉得,自己的小孩宠一宠怎么了。
苏絮的底线很高,别人很容易就能触碰到,但只要是小孩,苏絮则毫无底线可言,或许地下三米能看见那条红线吧。
没过多久,许言轻就端着盘子出来了,苏絮也早就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笑盈盈地看着小孩。
其实苏絮因为工作时间的不稳定,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她也吃不下。
不过小孩不同意,每次都要她吃,所以现在早上她也养成了吃点东西的习惯,不过仅限于小孩在身边。
“吃完我带你去罗马广场,然后下午去歌剧院看表演。”
苏絮喝着牛奶向小孩说着今天的安排。
许言轻点点头,她觉得去哪都行,只要姐姐在就行。
很快,俩人就换好衣服出发了,在德国,苏絮不用把自己遮掩起来,两个人可以像正常情侣那样拥抱,接吻。
罗马广场的风裹着香甜的咖啡味漫过来时,许言轻正抢着苏絮手里的热可可,
“你不能因为你的不好喝就抢我的。”
刚刚,许言轻点了一杯难喝的饮料,然后想趁苏絮没注意抢走她的,可惜被发现了。
但见小孩嘟着嘴看着自己,苏絮笑着将自己的杯子往她怀里送,然后指尖擦过她冻红的鼻尖说:
“昨天在帐篷里说要当小狼崽的是谁?现在倒还学会撒娇了。”
许言轻捧着杯子吸溜了一口,
“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做了。”
这下,苏絮急了,
“别别别,我错了,以后要常常向我撒娇。”
这时,微风拂过,吹乱了她们的头发,也吹掉了苏絮的围巾。
许言轻将围巾接住,没让它掉在地上,然后像当年那样,给苏絮围上围巾,
“不要感冒了。”
苏絮有些恍惚,回过神来看了看围巾,
“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围上围巾的样子。”
苏絮笑得眉眼弯弯,
“很温暖。”
广场中央的喷泉正唱着歌,几个穿传统服饰的小提琴手站在方尖碑下演奏,旋律里混着德语和意大利语的交谈声,像杯调得太慢的热可可,甜得要溢出来。
突然,许言轻拽着苏絮的衣角,指着不远处马卡龙色的甜品车,
“你看。”
苏絮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落在玻璃柜里的草莓上,
“想吃?”
许言轻用力点头,清澈的眼睛正看着她。
“两个。”
苏絮给小孩买了两个草莓塔,然后坐在一旁看着她吃,到现在为止,苏絮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当然,许言轻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她一边吃着,一边喂着姐姐,而苏絮也接受小孩的投喂。
苏絮咬下一小块,草莓的酸甜在舌尖漫开,混着酥皮的脆响,确实很甜。
苏絮想起了什么,对许言轻说道:
“等下一次冬天,我带你去因斯布鲁克看圣诞集市,那里的姜饼屋会发光,还有热红酒...”
“那我要和你一起烤姜饼。”
许言轻的眼睛更亮了。
“好。”
吃完后的俩人开始在广场散步,此时阳光正好照在苏絮的身上,许言轻停住了脚步,开心一笑,
“老婆,你真好看。”
苏絮的脚步顿住,看着她,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牵起她的手,
“我喜欢你这种没头没尾的夸赞。”
看了一眼广场边的古董种,苏絮对小孩说:
“先去吃法餐,然后去歌剧院,今天的演出是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
...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鼓声...有些孤单。”
许言轻指着乐池里的定音鼓手。
苏絮顿了顿,舞台上正在上演着齐格弗里德的葬礼,弦乐如泣如诉,可她此刻听见的,分明是自己想小孩时弹奏的简单旋律。
原来,最动人的从来不是复杂的和弦,而是藏在音符里的心跳。
“可能他也在等什么人吧。”
苏絮握紧了小孩的手,
“就像有人在等她的春天,而我等到了属于我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