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一大半,除了那晚是在酒店过夜,之后的时间小孩每晚都在家。
许言轻也想每天和姐姐腻歪在一起,但姐姐难得的拒绝了她,
“虽然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但你必须回家。”
许言轻依旧没放弃,用了绝招,清澈的眼睛看着姐姐眨了又眨,嘴角也渐渐向下。
苏絮向来对这样的小孩没有丝毫抵抗力。
于是她只能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然后捏住小孩的脸说:
“宝宝,不行就是不行,你这个表情也不行。”
然后苏絮就改为轻抚她的脸,
“你总不回去,会被你妈妈说的,到时候不让你出门,我们连面都见不了。”
苏絮笑了笑,
“我们不能顾此失彼对不对?”
小孩点了点头,但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她看着姐姐的唇,一口咬了下去,苏絮皱眉,但并未阻拦,任凭小孩任性。
不过小孩怎么可能真的咬伤姐姐呢,还没使劲,就已经转化成甜蜜的吻。
......
“小言子,散步去。”
吃完晚饭后,宁雨溪邀请妹妹出门散步消食。
“溪溪啊,你们慢点走,刚吃完饭,走太快对身体不好。”
妈妈在厨房一边收拾着,一边对正准备出门的姐妹俩说。
“好。”
宁雨溪答应着,然后就拉着许言轻出门了。
“姐,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发现啊?”
许言轻时不时的往后看,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当时你想一直陪着你老婆的时候,可没见你害怕,现在你心虚什么?”
宁雨溪白了妹妹一眼。
许言轻也不说话了,她是真的又勇又怂。
家里,妈妈还在给爸爸说:
“你说,轻儿她们最近怎么天天晚上要出门散步,以前可没见她们这么勤快。”
爸爸将桌上的碗筷收进厨房,一边洗着碗一边说:
“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和秘密,我们尊重她们就好。”
妈妈点了点头,她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
看着妻子不再询问,他先是笑了一下,然后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公园里,苏絮和闫菲菲已经在那等着了。
当她看见小孩出现在公园门口,脸上立马露出喜色。
“宝宝。”
她叫了小孩一声,然后跑过去挂在小孩身上。
柑橘香瞬间占据苏絮的鼻腔,令她安心。
而另一边,则是宁雨溪冲过去将闫菲菲抱进怀里,
“我们和小言子不一样,可以不用这样的,你可以去我家。”
宁雨溪将脸埋在闫菲菲的发间说。
“好了,我们就算是帮苏老师她们吧。”
“嗯。”
闫菲菲摸了摸宁雨溪的头发,然后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随后,两对小情侣就分开走了。
盛夏的夜晚,湖边并没有什么人,所以苏絮没有遮掩自己的脸。
许言轻和苏絮十指相扣,欣赏着这片湖水。
“姐姐,我们这叫做地下恋吗?”
小孩总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是哦,我们是公开的,你可以对任何人说,你的女朋友,你的爱人是我。”
“就是不能对我爸妈说,对吗?”
苏絮没有说话,小孩也没继续说,她知道姐姐是在保护她。
湖面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湖面的风吹乱了苏絮的头发。
她将头发轻轻拨在耳后,对着身边的小孩说:
“宝宝,这里漂亮吗?”
“漂亮。”
许言轻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着苏絮的侧脸,只见苏絮轻启红唇,
“阿言,我们有很长的未来,不要急于一时一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
“好。”
两个人没再说话,只是牵着手,安静的享受夏夜的月光浴。
当月亮躲在云层之后,湖面的银光消散,风吹得树冠沙沙作响,树叶落在俩人的肩上。
她们相视一笑,随后沉溺在对方的呼吸之中。
......
“苏老师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正在收拾行李的宁雨溪停下手里的事看着妹妹。
“回,她说要送我回去,然后要去一趟英国。”
许言轻将最后的一件衣服塞进行李箱里。
宁雨溪点点头,然后看着妹妹的行李箱从一个变成两个,
“苏老师给你买太多东西了吧。”
“她说都适合我,所以都给我买了。”
宁雨溪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多少次了,我就是不长记性。”
看着表姐这个样子,许言轻觉得自己快憋不住笑了。
宁雨溪虽然和闫菲菲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两人还是在浅尝即止的阶段,并没有面前这两人这么腻歪。
“真够腻歪的。”
宁雨溪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不叫腻歪。”
“嗯?那叫什么?”
许言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一字一顿的说:
“这叫...天经地义。”
“靠!我真嘴贱!”
几天过后,四个人上了回南城的飞机。
“两次了,不回去看看吗?”
许言轻看着姐姐,然后紧握住她的手。
“原来我可能还会想回去看看,但现在我不想回去。”
苏絮将手反过来,与小孩十指相扣,
“我所有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对那没有留恋。”
她用温柔到可以溺死人的眼神看着小孩,嘴角轻轻的上扬。
许言轻仿佛受到什么吸引,慢慢朝苏絮靠近。
但她又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将头扭到了一边,只不过耳朵的红还是被苏絮看见了。
“小孩儿。”
她轻轻吻了吻小孩的手。
两个小时过去,飞机即将降落。
许言轻睁开眼睛,原本老老实实靠着椅背睡觉的她,此时已经在苏絮的怀里了。
“醒了?”
苏絮也醒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微哑,低低地在许言轻耳边响起。
她低头,正好对上小孩还有些迷茫的双眼,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
许言轻想坐直身体,却被苏絮的手臂稳稳地圈住,
“别乱动,让我抱会。”
苏絮的声音温柔,她不仅没松手,反而将下颌轻轻抵在许言轻的头顶蹭了蹭,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她抬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将许言轻睡得有些凌乱的额发细细理顺,
“睡得还好吗,宝宝?”
“嗯...”
“那一会是不是就有力气抱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