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图书馆成了陆渊待得最久的地方。
他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带来的过目不忘能力,以惊人的速度阅读、理解、消化着卡玛泰姬的魔法知识。
从最基础的能量引导,到复杂的法阵构筑原理,再到艰深的维度空间理论……
他不仅阅读哈密尔法师的着作,也在康管理员略带惊讶的许可下,陆续借阅了更多高深典籍。
他的进步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短短时间内,各种卡玛泰姬的标准法术,悬戒开门,塞拉芬之盾运用得出神入化。
其他法师和学徒们早已从震惊变为彻底的麻木。
“怪物……”
“他是不是哪位维度魔神转世?”
“听说古一尊者亲自带他回来的……”
“怪不得……”
私下里,这样的议论悄然流传。
······
卡玛泰姬藏书室偏厅,光线昏沉,只有桌子上的一点烛火摇曳。
陆渊指尖划过《卡里奥斯特罗之书》泛黄的书页,停在一段复杂图解上。
正是阿戈摩托之眼的构造解析。
字句艰深,能量回路错综复杂。
“啧,时间宝石……”他低语,嘴角习惯性扯出那抹弧度。
一抬头,呼吸微顿。
前方祭坛上,古铜色的阿戈摩托之眼静静悬垂,如同一只眼睛在无声凝视着他。
周遭空无一人,连平时巡弋的法师也不见踪影。
太巧了。
自从他表现比较突出后,哈密尔就叫他在这边学习,说是古一偶尔可以对他指导。
但是,他可不像斯特兰奇那么的单纯。
陆渊心下冷笑。
这局做得……未免也太明显了些。
他合上书,起身,一步步走向祭坛,目光始终锁在那只“眼睛”上。
镜像空间内,古一负手而立,眸光静如深潭。
身旁的哈密尔法师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道:“尊者,他若真的……”
古一未答,手中折扇轻转,只示意他静观。
陆渊已至祭坛前。
他伸出手,指尖轻触着这件卡玛泰姬的神器。
手停顿一下,随即果断将其取下。
吊坠沉甸甸的,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波动。
他依着书中记载,手指灵巧翻动,结出复杂印记。
咔。
阿戈摩托之眼应声开启。
内里翠绿色光芒流转,时间宝石的能量散发出来。
强大到令人心悸的能量瞬间包裹住他。
陆渊的手指按照书中的手诀掐动。
绿色法阵如藤蔓缠绕手臂,光芒映亮他半张脸,眼中尽是惊叹。
他反手一试。
桌上刚写就的笔记字迹飞速倒退,消失。
再正转,墨迹又凭空浮现,完好如初。
“呵。”陆渊轻笑出声,玩味地看着这操纵时间的伟力。
镜像空间内,哈密尔骇然变色:“他为何能驱动它?!未经许可,这根本……”
“它会自行选择主人。”古一声音依旧平淡,目光却未从陆渊身上移开分毫,“心性、资质、乃至……欲望。”
哈密尔急道:“可随意玩弄时间可是大忌,后果不堪设想!”
古一未答,只是看着陆渊。
那青年正低头凝视着手臂上流转的绿色法阵,目光炽热。
她指尖微动,似要迈出镜像空间。
却在下一刻,顿住脚步。
只见陆渊把玩片刻后,眼中狂热渐褪,竟干脆利落地将阿戈摩托之眼从颈间解下,小心翼翼,重新放回祭坛原位。
仿佛那并非能掌控时间的至高神器,而只是件有点意思的玩具。
他甚至顺手拂去了祭坛上一点并不存在的灰尘。
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坐回原位,重新拿起那本《卡里奥斯特罗之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古一静静看着,唇角极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
……
片刻后,主殿内。
古一斟茶,水声潺潺。
陆渊坐在对面,姿态放松。
“阿戈摩托之眼,感觉如何?”古一推过一杯茶。
陆渊接过,吹开热气:“好东西,就是有点费神,维持时光法印有些吃力。”
古一抬眼看他,目光似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仅此而已?操纵时间,逆转因果,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力量,你试了试,就只是吃力?”
陆渊呷了口茶,咧嘴一笑:“正所谓时间为尊,空间为王,时间的力量当然很强大了。”
“但是又回到了大贤良师古尔丹的那句话了,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陆渊呼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想,如果不是代价巨大,我相信,以尊者的实力,配合上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
“尊者还需宣称守护?谁还敢入侵圣殿?”
古一嘴角一勾,却不说话,静静的品着茶。
殿内一时寂静,只余窗外隐约的风声。
良久,古一对着陆渊说道:“你现在的实力对现实世界的破坏已经太大了,你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来练习法术。”
陆渊抬头,看向古一。
古一终于是决定将卡玛泰姬最强的法术传给他了?
古一向前一挥手。
空间如同玻璃一样,出现了折射的裂纹。
“跟我来吧。”
她缓步踏入了面前的镜像空间。
陆渊看着闪耀着波光的空间裂纹。
轻轻一伸手,手掌没入了镜像空间里面。
一脚踏入了镜像空间。
古一正在里面负手而立。
看到了陆渊进来。
她轻轻的说着,“这里是镜像空间,独立在现实空间的另外一面,在这里造成的破坏不会影响外界。”
陆渊点了点头,“这个空间无法打破吗?”
古一眉毛一挑,“你的想法总是这么异于常人,镜像空间非常坚固,但也不是牢不可摧,超过它承受阈值的攻击还是可以打破的。”
看着陆渊在安静的倾听着。
古一接着说道:“镜像空间是我最常用的一门法术,它可以帮助你保护他人,监视,探索,用途很多。”
“你可以自己摸索,但是,有一点很重要,不要忘记佩戴你的悬戒。”
陆渊低头看向腰间卡玛泰姬配发的空间悬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