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哲的指尖刚触到灵脉缺口,整片岩壁突然渗出黏液状的银灰色液体,液体顺着他的手腕爬上来,在手机屏幕上凝成一行血字:「检测到修复者情绪波动,启动记忆同步程序」。朱小胖的惨叫声紧接着炸响——他正对着空气啃馒头,咬到第三口突然僵住,嘴角流出的不是口水,而是同样的银灰色液体:「俺咋看见俺娘了?她让俺别跟着你们修灵脉……」
孙小圣的激光剑劈过去,液体却像活物般躲开,在岩壁上聚成面扭曲的镜子。镜中映出陆明哲十年前的模样,正举着怀表对爷爷喊:「这表针怎么倒着走?」现实中的陆明哲突然头痛欲裂,手机自动弹出相册,最新照片里本该空无一人的灵脉缺口旁,站着个穿工装的背影,怀表链从口袋垂出来,表针确实在逆时针转动。
「是镜像妖的升级版——记忆缝合妖!」沙大石的背包突然发烫,碎片在袋口旋转成漩涡,「它能把不同人的记忆缝在一起,制造虚假的过去!刚才在峡谷口,俺看见朱小胖对着石头敬礼,说那是他爹……」话音未落,朱小胖突然变了桌满汉全席,却全是石头做的:「俺娘说吃了这些就能回家!你们为啥不让俺吃?」他抓起块石头红烧肉就往嘴里塞,孙小圣眼疾手快,用激光剑把肉切成两半——截面竟嵌着枚芯片,印着科技仙尊的标记。
陆明哲的手机震动起来,太上老君的红包附言闪着红光:「此妖靠吸食记忆能量存活,受害者会把虚假记忆当成真的!你爷爷当年留下过克制之法——需用三人以上的真实记忆碎片,在红包能量里煮成『记忆缝合线』!」陆明哲刚想发红包,却发现余额只剩1仙币,屏幕下方跳出条陌生消息,发信人显示「爷爷」:「别信老君,缝合线会让你永远困在虚假记忆里。」
孙小圣突然拽住陆明哲的手腕,把他拉到镜前:「看清楚!这妖用的是科技仙尊的脑机接口技术!」镜面突然裂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金属探针,探针上缠着发光的神经突触,每根突触都标着名字——「朱小胖-母亲记忆」「孙小圣-花果山拆迁记忆」「陆明哲-爷爷失踪记忆」。沙大石的碎片突然全部飞出背包,扎进陆明哲掌心:「用这个!灵脉碎片能吸附真实记忆!俺爹说过,记忆会在碎片上留下指纹,假的留不住!」
碎片在掌心发烫,陆明哲眼前闪过三幅画面:朱小胖其实是孤儿,根本没娘;孙小圣的花果山是被数据妖炸毁的,不是拆迁;爷爷失踪那天,怀表指针明明顺时针走着。他突然想起什么,把1仙币红包发给朱小胖:「快用你的美食变形术,把这红包能量变成你最爱吃的东西!」朱小胖愣了愣,捏着红包喊:「变俺娘做的槐花糕!」银灰色液体突然尖叫着后退——糕点虽也是石头做的,却裹着层淡金色光晕,那是朱小胖偷藏在记忆深处的真实味道。
「找到了!」陆明哲指着光晕,「真实记忆会发光!小圣,用激光剑把光晕切成线;沙大石,把碎片融进去!」孙小圣的激光剑刚碰到光晕,镜面突然炸开,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陆明哲在碎片中看见爷爷的实验室,墙上贴着张图纸,画着怀表和灵脉碎片的组合装置,标注着「红包能量传输路径」。他刚想细看,沙大石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快看朱小胖!」
只见朱小胖正把石头糕点往嘴里塞,每咽一口,身上的银灰色液体就少一分:「原来俺娘早就不在了……」他突然哭起来,眼泪落在地上,竟变成发光的记忆缝合线。孙小圣趁机用激光剑挑起线,往灵脉缺口一甩,缺口里的虚假记忆如玻璃般碎裂,露出枚跳动的芯片。陆明哲刚要伸手拔,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科技仙尊坐在实验室里,手里把玩着块眼熟的怀表:「陆明哲,你以为缝合妖是来害你的?它是来给你送礼物的。」
影像里的怀表突然打开,表盖内侧刻着行字:「第8个灵脉节点,心渊藏着你爷爷的眼睛。」现实中的陆明哲猛地摸向自己的怀表,表盖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内侧同样的位置,多了个正在转动的微型摄像头。沙大石的碎片突然全部熄灭,背包底部渗出黑数据,在地上拼出句话:「你的怀表早就被改装成脑机接口了——从你戴上它那天起,你的记忆就在被实时上传。」
洞穴突然剧烈震动,所有虚假记忆凝聚成只巨手,抓向陆明哲的手机。孙小圣的激光剑与缝合线缠绕成盾,却被黑数据腐蚀出裂缝:「撑不了多久!这妖在吸收我们的真实记忆强化自己!」陆明哲突然想起爷爷图纸上的标注,把怀表按在灵脉缺口,发了个0仙币的空红包——红包刚触到怀表,表针突然顺时针狂转,黑数据如潮水般被吸入表内。
就在这时,洞口传来机械音:「检测到记忆能量异常波动。启动b计划——释放记忆囚笼。」陆明哲回头,看见朱小胖正举着块石头蛋糕傻笑,银灰色液体顺着他的眼角流下,在地上汇成行字:「其实俺早就被控制了,你们修的每个灵脉节点,都是科技仙尊的能量收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