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女鬼魂飞魄散后,温知许瘫躺在张曼玉家的沙发上。
虽然对付那女鬼时把她的灵力都消耗光了,但反馈回来的功德暖暖的包裹着她的灵魂。
这沙发躺着太舒服了,软得跟一团一样,跟小出租房里硬邦邦的老旧红木沙发天壤之别。
“温大师,您辛苦了,喝点牛奶吧。”
张曼玉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递给温知许,温知许也不跟她客气,接回来咕嘟咕嘟喝上了。
牛奶温热适中,滑过喉咙时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温知许半眯着眼睛,感受着体内灵力的缓慢恢复。
她注意到张曼玉站在一旁,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神闪烁,与初见时那副冷艳知性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个...温大师...”张曼玉欲言又止,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杯壁,“今天的事对不起,我真不应该不信任你的,现在还要害你这么晚跑来一趟。”
温知许稍稍坐直身子,淡淡道:“没事,你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
她直播的时候也有很多人不信任她,这也是常态。
毕竟现在是末法时代,人们反而会更容易相信一些穿着道袍仙风道骨的道士。
但这里往往藏着许多滥竽充数的人。
这句话让张曼玉更加无地自容,但眼前的女孩看着才二十出头,素面朝天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身上还背着一个普通的帆布包。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驱鬼的大师。
而现在,她亲眼见证了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只用三张符纸,就将那恐怖的恶鬼打的魂飞魄散。
温知许看出了张曼玉的窘迫,平静开口道:“没事儿,打钱过来就行,还有你那未婚夫,这只鬼也是他找来的,
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话,等一下我帮你把那个镯子处理一下,背后的操纵者可能会受到反噬,我劝你早点跟他取消婚约。”
“不不不,大师!”张曼玉生怕温知许还以为她是恋爱脑,连忙开口:“我相信您,等天亮我立马跟我爸妈说取消婚约!”
她从未想过自己苦苦坚持的婚事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祸事。
可是…自己也有跟高琛谈过,如果他想要取消婚约的话,她是不会有任何怨言的,甚至还是自己主动去找父母取消。
这么久以来,她每每被噩梦惊醒,第一时间是找高琛诉苦,可他竟一点都不关心,反而还说她压力太大了。
现在想想,他还真是可笑,估计她跟他诉的苦,都是在跟他汇报自己的死亡进度。
也许今天这一出,是她质问高琛手镯的来历,对方狗急跳墙,着急派女鬼出来解决她。
“温大师……”张曼玉声音哽咽,“我该怎么感谢您?”
温知许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按市场价给就行。”
张曼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说报酬。她摆摆手:“钱不是问题!您说多少都行!”
温知许思索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千万?没问题!我立马给你转账!”张曼玉说着,转身就要去拿手机,但被温知许拦了下来。
“想什么呢,我收费可没这么贵,我说的是五百万。”温知许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再加上我半夜的加班费算你500块钱,我骑共享过来算3块钱,准确来说是五百万加五百零三块钱。
但鉴于你是我第一个上门的客户,我就给你打个折,免了这503了,你给我五百万就好。”
哼哼,她这里的收费一向都是透明的,绝不多收客户一分钱,而且新老客户在她这里,都是有优惠的。
来吧!滥竽充数的臭道士们,准备迎接这一波恐怖的商战吧。
张曼玉听完温知许的话,被她逗笑了,作为京都张家唯一的大小姐,她自然是不缺钱的,但她爸平时请来家里看风水的道士动不动就要上千万。
没想到温知许这位有真正实力的收费还这么便宜,五百万买她一条命,值了!
到时候再把温知许引荐到她爸那里,让她多赚到她爸那大怨种的钱!
“怎么了吗?我收费有问题吗?”温知许见张曼玉对着她笑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她收费还收多了?
她可是出发前去百度上搜过的,一般给有钱人家驱鬼的价格是五百万到上千万。
那个女鬼不是什么大麻烦,她只按最低标准收费,难道还报多啦?
“不是不是。”生怕温知许会误会,张曼玉连忙解释:“我是想加您一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有朋友要是遇到这种问题的话,我可以找您吗?”
温知许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随即掏出手机添加了她的联系方式。
哦耶!
第一笔生意谈成!
看着刚热乎的转账,温知许满意地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还欠温家那四百万,心一下子就凉了。
不过当断则断,这四百万她也不是很在乎嘛。
只要本事在手,何尝要愁客户。
温知许直接从黑名单里把温父给拉了出来,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此时正是凌晨四点钟,温父正在呼呼大睡。
骤然被电话吵醒,刚想破口大骂,温知许先一步打断施法。
“发你的银行账户给我,我转四百万给你,从此我跟你们温家没有任何联系。”
温父顿时喜笑颜开,一旁的温母也被吵醒,起来看到温父对着电话傻笑,嘟囔着问:“大半夜不睡在这笑什么?中邪了不成。”
她们今天各种行为都像是中邪了一样,改天得找个道士来家里看看才行。
温父乐呵呵地把转账记录给温母看,“咱们的公司有救了,悦悦也不用嫁给王总了,我就说那贱丫头还是有点用的。”
“这么快?”温母看着到账的四百万,这才一天不到吧,不,不对,这还是凌晨四点。
“那贱丫头不会是出去卖了吧。”
这个点不正是刚那啥完事的时候吗!
温父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四百万,“管她呢,都不是我们温家的女儿了,是做鸡还是做鸭都跟我们没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