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微嘴角抽了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厚袄子,又看了看他被吹的发白的脸,好中二啊,还吹吹风凉快一下,他怎么不去洗个冷水澡凉快一下?
“那你慢慢吹吧,我不管你了。”她拍拍手,准备去上自己的厕所,有点急。
刚回头,衣袖被人拉住,田知微一愣,转身看向他,“干嘛?”
君时安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下意识的拉住她,见她质问,反而愣了愣。
“没事,”他呐呐的回道。
“没事你快放手啊,人有三急知不知道,你不会是想要憋死我吧?”田知微急的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奔向厕所。
……
啊?察觉到她在说什么之后,君时安脸上泛起一抹红,手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放手,几乎是他一松手,田知微就朝着厕所跑去。
君时安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哪怕是这种时候,她身上都散发出让他着迷的生命力,他想要她永远健康快乐,永远无忧无虑。
彻底的意识到这点以后,君时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住,喘不上气,他失魂落魄的转身,回到自己屋里。
厨房里,田知微一出厨房,原本的切萝卜的君时迁就放下了手中的刀,静静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外面,看到时安垂头丧气的回了房,神色愈加冰冷。
柳如画只觉得大东家身上就像一块千年寒冰,散发的寒气能冻死人,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在很快他就变回那个和善的样子,因为女主人回来了。
泡菜的生意做的很好,在君时安的一番操作下,现在他们每天都可以卖出三百斤泡菜,还不用自己送货,苏家拉火锅料块的人直接顺手就拉走了。
田知微看着每天的进项心里美滋滋的,寻思着要好好感谢一下君时安,这几天他好像特别忙,以前再怎么样,也会跟她们一起吃饭,现在她已经六天没看到过他人了,要是出门了倒也正常,偏偏他是在家的,这个家就这么一点大,他们居然有六天都没见过一面了。
原本她没放在心上,可这样细细一想,才发现不对劲,君时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晚上的时候,柳如画照例把饭给他送进房里。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很不对劲啊,我都六天没见过他了。”田知微撞了撞君时迁,嫩白的小脸上满是不解。
“他没事,只是有些事没想通,等他想通就好了。”君时迁有一瞬间的晃神,继而平静的说道。
“什么事能把自己关起来六天都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就算了呗,这么逼着自己多难受啊。”田知微不解,这样关下去也不怕得抑郁症。
“是不是闷了?”君时迁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再过七天库房就放假了,到时候我就闲下来了,你想去哪里玩都行。”
“那我呢?”君时雨立马抗议,换来君时迁警告的眼神,声音小了下来,心里却不服气,想撇下他去过二人世界,大哥也太过分了吧?
“还是算了吧,太冷了出门也不容易,再说也没什么好玩的,在村里找各家婶子听听八卦算了,再过半年,如画就要嫁人了,正好寻摸一下村里有没有好人家,小时雨要是无聊的话,等你大哥闲下来了带你去镇上逛逛。”田知微扁扁嘴,她一不嫖二不赌的,去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村里。
旁边的柳如画闻言,脸上飞上一抹红云,田知微笑着转向她,“只是如画即使嫁人了,也不要抛弃我啊,不然我真的会伤心的。”
她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柳如画的厨艺真的一绝,比如今天桌上的糖醋鱼,她就是随口一形容,她就能给自己做出来,最重要的是,味道不输她在现代饭店里吃的。
“知微姐放心,我这辈子都给你做饭吃。”柳如画放下碗,认认真真的保证道。
这娃真实诚,不过田知微看她这样也很开心,一下子就把刚刚关于君时安的疑惑丢到脑后,见她不再追问,君时迁松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君时安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不知道老二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再这样下去,阿微该起疑心了。
吃完饭,田知微早早洗漱好,钻进蓬松柔软的棉被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和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她也不想早早上炕,奈何实在是无聊,反而上了炕还能玩点别的……
君时迁进来时,带着一身的水汽和寒气,一看就是洗过澡了,他刻意在炕边站了一会,等身上水汽干了,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哎呀,手好凉,”他故意将带着凉意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腰,惊得田知微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蜷缩起来,笑着往他怀里躲,这一躲,便正好嵌入了他的怀抱,被他搂了个正着。
那点凉意很快就被两人紧贴的体温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攀升的燥热,他的手没再恶作剧,而是规规矩矩地环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脊椎的曲线,一下下,无意识地摩挲。
田知微能闻到他身上刚洗完澡留下的、和她同款的清香,混合着他本身灼热的气息,成为一种独属于他的,令人心安又心慌的味道。
她把脸颊紧紧贴在君时迁的胸前,感受着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有力跳动,连带着自己的心跳,都急了起来。
“阿微,别动……”君时迁的声音染上了一点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田知微抬头,眼神无辜的看向他,“我没动啊。”
她是真的没动,只是呼吸急促了些,总不能不让她喘气吧?
君时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吻覆上了她的唇,开始时是轻柔的厮磨,试探着,品尝着。但很快,理智的堤坝便在汹涌的情潮前岌岌可危。他加深了这个吻,变得急切而深入,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指缝间缠绕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将她的衣下摆揉攥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