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阁下是想跟我走,还是想成为那堆被我打烂的碎石。”
林夕吹了吹空气炮,冒出的白烟,看着一脸震惊的周克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个周克华可不好找啊。
平时到处游荡。不然就藏在各种能躲的地方。
找到了,也有可能被对方给吓唬走或者杀死的可能。
周克华不同于另外三个人受到了社会的倾压!
周克华是自甘堕落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白宝山之后的第二大悍匪。
从小不好好学习,酷爱武侠小说,但最终堕落成了小混混。机缘巧合下得到了枪支流窜,多地八年间抢夺财物,枪杀11人。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又没办法。
没本事,全都命比天高,有本事直接抢银行,没那个胆子,只敢躲在银行外面抢取钱的人。
说实话,这样除了很酷,高峰想让自己紧张兮兮外,收益率十分的低,一个小规模团伙的黑社会都能轻松搞定50万以上的现金流,而单兵悍匪杀了这么多人。
可怜的周克华,干了八年悍匪,结果才抢了不到50万。
你找一个一个月5000的工资,八年间也把50万凑齐了。
可谓是吃力不讨好,纯纯的小丑,不过林夕就是欣赏这种刺客!
多么的优雅,在刀尖上跳舞这么久了,还没被警察抓到。
林夕找到周克华时,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刚照面,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他,“砰”的一声枪响猝不及防。
幸好林夕早有准备,指尖一动就激活了安全罩,子弹撞在透明罩面上,只溅起一圈淡光就弹飞了。
周克华见一枪没中,又瞥见林夕身上的防护道具,知道硬拼讨不到好,转身就要往巷子里窜。
林夕哪能让他跑了,无奈之下掏出空气炮,对着旁边的墙面扣下扳机——“轰”的一声闷响,墙面被轰出个浅坑,碎石簌簌往下掉。
这一下震慑效果立竿见影,周克华脚步猛地顿住,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他盯着林夕手里的空气炮,眼神里满是警惕,却又忍不住透出几分探究,开口就想套话:“你是道具拥有者?还是国家派来的人?还有是…………?”
林夕看着他这副又怕又馋的模样,勾了勾嘴角,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空气炮:“想要这道具?想的话,就跟我走。”
周克华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黏在空气炮上,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呢喃着吐出一个字:“好。”
林夕笑了笑,抬手按了下通讯器,对着里面轻声呼叫:“哆啦A梦,我这边搞定了,过来接人。”
不过几秒,周克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空间扭曲的轻响,他猛地回头,就见一扇粉白色的任意门凭空展开,门后还能隐约看到熟悉的蓝色身影——这超出认知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缩,脸上再次写满了震惊。
……………………………
【武汉】
夜色沉了下来,【壁纸屋】早已收整妥当。破败楼盘的空地上,篝火噼啪燃起,橙红火焰舔着空气,将围坐的几人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没人先开口,心事像绕在指尖的烟,沉默里藏着各自的沉重,连火光映在脸上,都看不清半分情绪。
有人大概想问,明明有更亮堂的壁纸屋,何苦在这儿吹风?
答案早写在跳动的火苗里——要的就是这篝火裹着暖意的氛围。
林夕和哆啦A梦提着沉甸甸的食盒过来,滋滋冒油的烧烤递到每个人手里,冰啤酒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
“吃啊!都别愣着!”林夕撕开一根烤面筋的签子,热气混着香味扑出来,“我知道你们今天都栽了大跟头,往后的日子八成要变个样,但眼下有肉有酒,先享这一刻再说!”
他率先咬下一大口面筋,咀嚼声在安静里格外清晰。
哆啦A梦也跟着拿起一串羊肉串,油汁顺着签子尖往下滴。
剩下四人对视一眼,终于还是拿起了手里的烤串。
只是动作都透着紧绷,啤酒罐要么被攥在手里没开封,要么只浅抿了一口,泡沫都没消尽。
“别光顾着吃,聊起来啊!”林夕放下签子,声音里带着股热乎劲儿,“我直说了吧,你们四个以后就是一伙的,趁这会儿篝火正暖,好好认认彼此,总不能以后还跟陌生人似的!”
有他这话开了头,再加上烤肉的香气、啤酒的凉意裹着篝火的暖,几人间的沉默终于松了缝,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连空气里的紧张感,都慢慢被这惬意的氛围烘得淡了些。
最先打破聊天僵局的是胡大海。
胡大海讲了今天的所作所为和原因,以及自己遭受到的不公。
“贪腐的煤老板和村长,迂腐的村民。我蛋我就是要争这口气。所以今天拿着猎枪杀了人。”
话音刚落,他粗糙的手掌下意识摸向背后的猎枪,枪身的冷硬硌着掌心,语气却硬邦邦地补了句:“也不算杀人,顶多是打了头畜牲。”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邓玉娇握着啤酒罐的手指猛地收紧——她今天同样沾了人命,却把话死死憋在喉咙里,半个字没露。
周克华只抬了抬眼,嘴角勾起抹不屑的弧度,仿佛“杀人”二字在他眼里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唯有王小吕,眼睛倏地睁大,满是惊讶地看向胡大海:“哇,胡大哥你也太勇敢了!不像我……”他声音低了下去,指尖无意识蹭着烤串签子,“被逼到走投无路,连该找谁发泄都不知道,最后只能傻愣愣地去跳楼。”
“跳楼?”周克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鼻腔里再次发出一声冷哼,那声气里的轻蔑,连篝火的暖意都压不住。
林夕一直没插话,只静静看着四人的反应,这时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刻意引导的温和:“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初为何不试着告官?”
他要的,是让这四人在彼此的经历里找到共鸣,拧成一股统一的心思——更要让他们看清,真正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那台庞大又冰冷的社会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