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州狼骑三千,皆百战精锐。
韩使君在邺城旧部众多,若能里应外合,一夜可下邺城!”
吕布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从长安逃出后因为刘复势大,他不敢东向,只能逃回并州。
这几年好不容易又凑了三千并州狼骑。
不过花费太高,如今入不敷出,所以吕布打起了冀州的主意。
正巧有属下得到消息,袁绍在整兵准备讨伐刘复!
吕布一看,这不是大好机会送到眼前了不是吗?
也顾不得对刘复的痛恨,不管此举是不是在帮刘复。
便火急火燎的来联系韩馥。
“届时冀州归你,我只要钱粮兵马。”
韩馥沉默良久,忽然拍案而起:
“好!袁绍欺我太甚,此仇不报非君子!”
二人当即密谋至深夜。
吕布离去后,韩馥的亲信耿武忧心忡忡:
“主公,吕布反复无常,恐不可轻信。”
韩馥一脸无奈的答道,
“不信又能如何?
信了还有一点机会,不信只能在这儿等死了。
让南边的军队全部参与突袭,急行军应该四五天能到吧?”
韩馥说完话后默默无语,是生是死,就看这一击了,
实在不行只能去投靠魏王刘复做个普通百姓。
至少在刘复那里普通人生活的还不错。
三天后,邺城郊外一处农庄。
王申负手立于窗前,望着远处的邺城城墙。
这位刘复麾下掌控舆论的玄音台的实际掌控者,现在表面上只是个不起眼的商人。
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帮韩馥吕布擦屁股,至少不能让他们和袁绍开战后在舆论上完全落于下风。
“阁主,韩馥与吕布的联军,最晚后天能到邺城。”
一名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
王申嘴角微扬:
“很好,审配那边如何?”
“已按计划,调走了邺城超过半数守军,理由是防范黑山贼。”
“袁绍家眷呢?”
“仍在府中,有三百精兵把守。”
王申点点头:
“飞鸽传信给程仲德,就说‘鱼已上钩’。任务即将完成。”
黑衣人领命而去。
王申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正是袁绍写给审配的调兵手令——笔迹印章一模一样,却是程昱掌控的玄耳阁伪造的。
这骚操作出自王申之手,但他手下缺乏这些人才,能假冒一方军阀的调令印章,他手下没人达得到。
“袁本初啊袁本初,”
王申轻声自语,
“你以为主公只在正面战场与你周旋吗?
真正的杀招,永远来自你想象不到的地方。”
两日后。
吕布站在山坡上,眺望着远处的邺城轮廓。
他身披赤兔马,方天画戟斜插在身旁,三千并州狼骑在身后列阵,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将军,探子来报,袁绍率主力南下后,城中原本留有守军两万,
不知为何又调走万余……现在邺城守军不足一万。”
高顺快步走来,声音低沉。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天赐良机!”
他转身看向张辽:
“文远,你率一千骑佯攻东门,吸引守军注意。”
“末将领命!”
张辽抱拳应道。
吕布又转向魏续:
“你带五百精锐,趁乱夺取粮仓。”
安排妥当后,吕布亲自策马来到韩馥营帐。
这位前冀州牧正在帐中踱步,见吕布进来,急忙迎上:
“奉先,都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
吕布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我并州狼骑三千,皆百战精锐。
韩使君在邺城旧部众多,只要里应外合,一夜可下邺城!”
韩馥拍案而起:
“好!
袁绍欺我太甚,此仇不报非君子!”
邺城西门,守军校尉赵睿正在巡视。
他原是韩馥旧部,被袁绍留用却不受重用,心里也有怨愤。
夜深人静时,一名黑衣人悄然接近。
“赵校尉,别来无恙。”
黑衣人摘下兜帽,露出耿武的面容。
“耿长史!”
赵睿大惊,
“你怎敢……”
耿武递上一封密信:
“韩使君将返邺城,望赵校尉念及旧情。”
赵睿看完信,双手微颤。
他环顾四周,低声道:
“西门守军半数是我旧部,三更时分,可开西门。”
邺城西门,守军昏昏欲睡。
突然,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敌袭!敌袭!”
哨兵刚喊出声,就被一箭穿喉。
吕布亲率三千并州狼骑如狂风般冲至城下。
与此同时,城内多处突然火起,韩馥旧部在头领率领下打开西门。
“杀!”
吕布方天画戟一挥,铁骑洪流涌入邺城。
“敌袭!敌袭!”
警哨声划破夜空。
审配从睡梦中惊醒,披衣而起慌忙组织抵抗。
询问亲兵:
“何处兵马?”
然而这亲兵还没来得及回答,
又有亲兵慌张来报:
“西门已破,骑兵杀入城中!”
审配大惊失色:
“快!调东门守军回援!”
然而为时已晚。
张辽在东门的佯攻牵制了大半守军,魏续已率兵控制了粮仓和武库。
更可怕的是,韩馥旧部在城中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吕布骑兵在街巷中纵横驰骋,袁军守军节节败退。
“保护主公家眷!”
审配率亲兵退守袁府,却见府门大开,守卫早已倒毙。
韩馥手持长剑,立于阶前。
“审正南,别来无恙啊。”
韩馥冷笑。
“韩文节!你……你竟勾结吕布!”
“袁绍夺我基业时,可曾想今日”
“审正南,投降吧。”
韩馥冷声道,
“念你才华,我可饶你不死。”
审配怒目圆睁:
“背主之贼,也配劝降?”
说罢挺剑刺来。
韩馥侧身避过,耿武从旁一剑刺入审配后背。
这位袁绍心腹谋士踉跄几步,倒在血泊中,仍挣扎着指向韩馥:
“主……公必……报仇……”
他这话惹怒了韩馥,直接一脚踢在他嘴上,让审配顿时毙命。
韩馥也是怒急!
老子好端端的家业被夺,如今不过重新夺回来而已!
怎么在你们嘴里老子像是十恶不赦一样!
此时院里,袁绍妻刘氏抱着幼子袁尚,在侍女搀扶下瑟瑟发抖。
韩馥进来时,刘氏急忙行礼,袁尚更是被吓得双腿打颤。
韩馥看了他们一眼,也没难为,让他们回屋里待着。
激战至天明,邺城陷落。
审配战死,袁绍妻刘氏及幼子袁尚等家眷尽数被俘。
吕布纵兵大掠府库,满载而归。
韩馥立于邺城城头,放声大笑:
“袁本初!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