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河宅,朴妍珍正抱着河艺率,看着佣人搬进来的两个婴儿摇篮,心里满是疑惑:“妈,这是……”
河母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语气平淡地解释:“是远房亲戚的两个孩子,家里出了点事,暂时放在我们家照顾。你平时多看着点,别让艺率跟他们打闹。”
朴妍珍虽有疑虑,却也没敢多问。她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到来,将会彻底颠覆她的生活,也会让河家的格局,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这半年期间,河道英借着“出差”的名义又见了几次。每次见面,他都忍不住提起两个孩子,语气里满是想念:“妈说孩子最近会笑了,还会抓着玩具不放,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洛熙之听着,脸上笑着应和,心里却异常清醒。她从不主动追问孩子的细节,只在河道英提起时,偶尔说一句“有阿姨照顾,肯定很好”,她知道,越是表现得“不在意”,越能勾起河道英的愧疚,也越能让河母放松警惕。
而远在首尔的河母,看着两个孙子日渐长大,眉眼间越来越像河道英,对洛熙之的态度也悄悄软化。她偶尔会给洛熙之发孩子的视频,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警告,反而多了几分长辈的温和:“熙之,你要是想孩子了,等你那边的事处理完,就回来看看吧。”
洛熙之知道,这是河母在变相松口。她回复得依旧乖巧:“谢谢阿姨,等我这边结业手续办完,就回去看您和孩子。”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洛熙之终于收拾好行李,订了回首尔市的机票。出发前,她给周汝正发了条消息:“汝正,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到首尔市机场,你要是有空,能来接我吗?”
几乎是秒回,周汝正的消息弹了出来:“好,我明天准时到。”
洛熙之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她知道,回国后的第一站,见周汝正是最好的选择。
而此时的河母,也收到了洛熙之即将回国的消息。她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落叶,她盼着洛熙之回来照顾孩子,但又怕自己的儿子为她不顾一切从而失控。
她要先观察洛熙之的态度,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第二天下午,首尔市机场。周汝正拿着一束白色桔梗花,站在出口处,目光紧紧盯着人群。当看到洛熙之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时,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欢迎回来。”周汝正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箱,将花递给她。
洛熙之接过花,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清香,心里紧绷了许久的弦终于放松下来:“我回来了,汝正。”
周汝正帮洛熙之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副驾驶车门时,特意顺手调整了座椅角度:“路上累了吧?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你之前说想吃的那家参鸡汤,我提前问过,今天营业。”
洛熙之坐进车里,跟周汝正相处时,她不用刻意伪装,不用计算每句话的分量。她轻轻点头:“好,好久没吃了,还挺想的。”
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路上周汝正没多问她在国外的经历,只偶尔提起首尔市这半年的变化:“你之前常去的那家书店重新装修了,还有你喜欢的那家甜品店,出了新的栗子蛋糕,等你有空可以去尝尝。”
洛熙之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两句,目光落在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上。
两人在参鸡汤店坐下,热气腾腾的汤端上来时,洛熙之刚喝了一口,周汝正就给她夹了块鸡肉:“多吃点,补补身体。”
洛熙之看着碗里的鸡肉,心里清楚,周汝正其实什么都知道,却从不多问。她轻声说:“汝正,谢谢你。”
“谢我什么?”周汝正抬眼,语气温和,“等你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我们再像以前一样,偶尔出来喝喝茶、聊聊天,就好。”
洛熙之随周汝正吃过参鸡汤,告别时周汝正递过一把备用伞:“首尔最近常下雨,拿着备用。”她接过伞,这份不越界的体贴,恰是她此刻需要的“缓冲”。
洛熙之回到河家时,玄关处恰好撞见朴妍珍。她穿着精致的家居服,怀里抱着河艺率,看到洛熙之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神冷得像冰。
“哟,这不是熙之吗?在国外待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朴妍珍的语气带着嘲讽,怀里的河艺率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领。
洛熙之没接她的话茬,只对着刚从客厅走出来的河母微微俯身:“阿姨,我回来了。”
河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了。先去楼上把行李放好吧,房间我让人给你收拾好了,还是以前那间。”
洛熙之刚上楼,楼下就传来朴妍珍压抑的声音:“妈,您怎么还让她住以前的房间?她就是个麻烦,当初就不该让她……”
“行了!”河母打断她,声音带着不耐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孩子还在这儿呢。你安分点,别总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