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的前三天,东京的街头就挂满了南瓜灯。橙色的光晕透过镂空的纹路,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影子,孩子们穿着巫师帽和披风,手里的糖果袋叮当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太妃糖和肉桂的甜香。
林晚星的花房也应景地摆上了南瓜盆栽,烘焙区推出了“幽灵曲奇”,黑色的曲奇上用白巧克力挤成鬼脸,甜得带着点调皮。
大古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两个南瓜形状的棒棒糖,塑料包装上印着彩色的螺旋纹路。“巡逻时看到的,”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递给林晚星一个,“好像是今年流行的款式。
“林姐姐,这个巫婆面具好吓人!”野瑞举着刚买的面具冲进花房,身后跟着穿着小恶魔 costume 的孩子们,手里都攥着五颜六色的棒棒糖。
林晚星正往曲奇上挤糖霜,闻言笑了笑:“万圣节就是要有点吓人的才好玩啊。”她的目光扫过孩子们手里的棒棒糖,忽然顿了顿,糖纸上闪烁的光泽,带着一丝微弱的异次元能量波动。
“这糖是在哪里买的?”她轻声问。
“街角的老婆婆那里!”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抢着回答,“她说吃了这个糖,晚上会做甜甜的梦!”
野瑞嚼着棒棒糖,含糊地说:“我刚才路过也看到了,一个穿黑斗篷的老婆婆,摊位上的糖颜色特别亮。”
正说着,花房门口跑过几个孩子,手里都举着同款棒棒糖,其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眼神茫然地望着花房里的“转瞬”,像丢了魂似的。“妈妈……我好像忘了什么……”她喃喃自语,被追上来的母亲拉走时,手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滚到了大古脚边。
大古捡起棒棒糖,剥开包装纸,一股奇异的甜香飘出来。“这味道……”他忽然想起巡逻时路过的糖果摊,一个打扮成巫婆的老婆婆正给孩子们分糖,她的斗篷下摆扫过地面,却没有影子。
林晚星她走到窗边,看向街角的方向,那里果然有个佝偻的身影,斗篷的兜帽压得很低,摊位上的棒棒糖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像一颗颗凝固的彩色粘液。
“野瑞,别吃了。”她的声音有些发紧,“那不是普通的糖。”
话音未落,基地的警报声通过野瑞的通讯器响起。宗方副队长的声音带着凝重:“城市边缘检测到异常磁场,疑似异次元入口,野瑞立刻归队!”
野瑞刚要跑,却被林晚星拉住:“我跟你们一起去。”她抓起一把修剪花枝的剪刀塞进围裙口袋,“那个老婆婆有问题。”
街角的摊位前,孩子们还在排队领糖。穿黑斗篷的老婆婆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却像蛇瞳般竖立着。她看到野瑞和林晚星,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几位也要尝尝我的‘美梦糖’吗?”
大古的目光扫过她脚下——果然没有影子。他刚想召唤神光棒,却被身后突然窜出的孩子们围住,他们的眼神和刚才那个小女孩一样空洞,机械地伸出手:“糖果……我们要糖果……”
混乱中,老婆婆的身影突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个旋转的南瓜灯,光芒越来越亮,形成一道漩涡状的空间裂缝。大古被一股力量吸入裂缝,失去意识前,他看到林晚星正试图抓住他的手,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大古!”
林晚星撞在屏障上,眼睁睁看着裂缝闭合。她摸出能量石,石头烫得惊人,指向公园深处的方向。“野瑞,帮我定位能量源头!”她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朝着那个方向狂奔。
裂缝的另一端,是个漂浮着无数南瓜灯的异次元空间。大古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巨大的糖果拐杖上,周围挤满了眼神空洞的孩子,他们的梦想正被一个穿着巫婆装的怪人吸食——正是那个老婆婆,此刻她露出了真面目,绿色的皮肤布满褶皱,嘴里长着尖牙,正是异次元怪人基兰勃。
“迪迦奥特曼,”基兰勃舔了舔嘴唇,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孩子们的梦想是最甜美的能量,等我吸够了,就能统治这个次元!”
大古挣扎着想要变身,却发现神光棒被丢在不远处的糖果堆里。他看着孩子们苍白的脸,忽然想起林晚星花房里那些等待绽放的花苗——每个孩子的梦想,都该像花一样被呵护,而不是被掠夺。
就在这时,空间剧烈震动起来。林晚星用能量石强行撞开了一道缝隙,淡绿色的微光顺着缝隙蔓延进来,落在孩子们脸上时,有人轻轻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古,抓住我的力量!”
绿光与迪迦的光在空间里交汇,大古猛地挣脱束缚,抓起神光棒变身。迪迦的巨人身影在异次元空间里展开,基兰勃尖叫着变出分身,无数个巫婆的影子围着迪迦旋转,发出刺耳的笑声。
“别被她迷惑!”林晚星的声音透过缝隙传来,“本体只有一个!”
迪迦闭上眼,用心感受能量的流动,很快锁定了基兰勃的真身。他凝聚起胸前的光芒,计时器闪光瞬间爆发,所有分身都在强光中消散。基兰勃见势不妙,化作一道绿光冲向裂缝,却被迪迦用奥特束缚光线缠住。
“孩子们的梦想,还给他们!”迪迦举起手臂,哉佩利敖光线射向基兰勃,将其彻底消灭。异次元空间开始崩塌,迪迦抱起所有孩子,化作一道光冲出裂缝,落在公园的空地上。
孩子们醒来时,都迷茫地看着手里的棒棒糖,那些被吸食的梦想像种子一样重新发芽,有人说“我想当宇航员”,有人说“我要养一只会飞的猫”,稚嫩的声音在南瓜灯的光晕里格外清晰。
林晚星走到大古身边,看到他嘴角沾着点糖果碎屑,像个偷吃糖的孩子。“看来你也尝了那棒棒糖?”她笑着递过纸巾。
大古接过纸巾,耳尖有点红:“有点太甜了。”他顿了顿,看向那些蹦蹦跳跳跑向父母的孩子,忽然说,“但梦想的味道,好像还不错。”
花房打烊时,林晚星在门口挂了个小小的南瓜灯,里面放着一朵“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