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沈皓明扶着她走出了酒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沈知妤打了个寒颤,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看着沈皓明把她往酒店的电梯里带,疑惑地问:“哥哥,我们不是要回公寓吗?怎么来酒店了?”
“公寓的钥匙落在宴会厅了 我在酒店开了房间,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拿钥匙。”
沈知妤没有怀疑,她的意识已经彻底被酒精吞噬,只能任由沈皓明摆布。她被他扶着走进电梯,又走进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的灯光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沈皓明身上的香味。
沈知妤的意识像被浓雾笼罩,只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重得像黏了胶水。耳边传来沈皓明脱衣服的声音,她能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那是沈皓明身上的味道,曾经让她感到安心,此刻却让她无比恐惧。她拼命地挣扎,却只能换来对方更紧的束缚。
“知妤,”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偏执,“为什么你总是要逃?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她想摇头,想告诉他自己没有逃,可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下一秒,她感觉到有人在撕扯她的裙摆,冰凉的空气贴上皮肤,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拼尽全力想推开身上的人,手臂却软得像棉花,只能无力地挥舞着。
“别乱动,”沈皓明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呼吸灼热地落在她的颈间,“从你跳进泳池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你是我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刺眼地照在沈知妤的脸上。她猛地睁开眼睛,头痛得像要炸开,浑身的酸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陌生的酒店房间,凌乱的被褥,还有身边熟睡的沈皓明——他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领口敞开,露出锁骨处的红痕,以及白色床单下的雪迹。
沈知妤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沈皓明的睡颜,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可身上的痕迹和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像一把把刀子,刺穿了她所有的侥幸。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推开沈皓明,却不小心碰醒了他。沈皓明睁开眼睛,看到她醒了,嘴角立刻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想摸她的脸:“醒了?头还疼吗?”
“别碰我!”沈知妤猛地往后缩,声音带着哭腔,像受惊的小鹿,“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皓明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知妤,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这只是早晚的事。”
“相爱?”沈知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这是强迫!沈皓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强迫?”沈皓明坐起身,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果不是你总跟孟宴臣不清不楚,我会这么做吗?是你逼我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他见面,不准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沈知妤看着他偏执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突然想起孟宴臣送她的那幅画,画里的女孩站在蓝铃花丛中,自由得像一只蝴蝶。可现在的她,却被沈皓明困在这方寸之间,连翅膀都被折断了。
她猛地推开沈皓明,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她要逃,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找孟宴臣。
“你要去哪?”沈皓明站起身,挡住她的去路,眼神里满是威胁,“如果你敢去找孟宴臣,我就把我们昨晚的事告诉爸妈,告诉学校里的所有人,让你永远抬不起头。”
沈知妤的脚步顿住了,她看着沈皓明,眼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沈皓明说到做到,他真的会毁了她。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孟宴臣的名字。沈知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想接电话,却被沈皓明一把抢过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碎裂,像她此刻的心。
“沈皓明,你混蛋!”沈知妤崩溃地大喊,眼泪模糊了视线。
沈皓明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知妤,别闹了,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沈知妤靠在他的怀里,身体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