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杨漪捏着那本红色结婚证的指尖泛白,封面上的“结婚证”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手背发麻。刚才在民政局里林超成站在她身侧,左手自然地揽着她的腰,对着镜头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快门按下的瞬间,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从今天起,你就是林太太了,杨漪小姐。”
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擦黑。林超成将结婚证扔在玄关的大理石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解开领带,一步步逼近杨漪,阴影将她完全笼罩。“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作为妻子,是不是该履行你的义务?怎么不说话?不想?”
“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
林超成轻笑一声,松开手,转身倒了两杯红酒:“喝了这杯,就习惯了。”他将酒杯递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杨漪接过酒杯,指尖微微颤抖,假装慌乱地洒出几滴酒。她知道,今晚注定无法避免,只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寻找破绽。她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灼烧感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林超成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卧室里的水晶灯被他随手关掉,只剩下床头灯散发着暧昧的暖光,画框后的微型摄像头正无声地记录着一切。
林超成将她放在床上,俯身靠近她,身上的酒气混合着烟草味扑面而来。杨漪的身体瞬间绷紧,却强迫自己放松。
就在林超成的手抚上她的肩膀时,杨漪突然偏过头,假装咳嗽:“能不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泛红,“我从来没有过……”
林超成的动作顿了顿,身体僵在原地。杨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微微颤抖。她趁机观察着他的反应,发现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眼神里既有欲望,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怕了?”林超成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却没有再继续动作,“还是在装?”
就在这时,林超成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跃着“邪龙”两个字。他的动作瞬间停住,眼底的情欲被冰冷的戾气取代。他一把推开杨漪,走到窗边接通电话,声音压得极低:“货呢?不是说今晚到吗?”
杨漪躺在床上,假装瑟瑟发抖,耳朵却紧紧贴着空气,捕捉着他话语里的信息。她听到“码头”“三号仓库”“凌晨两点”等字眼,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她知道,这很可能是毒品交易的关键信息。
挂了电话,林超成转身看向杨漪,眼底的戾气还未完全散去。他走到床边,却没有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声音沙哑:““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什么清纯……但今天,我不逼你。你好好休息。”说完,他转身走出卧室,将门重重关上。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榻时,杨漪已经醒了。
卧室门被推开,林超成穿着一身休闲装走进来,手里端着早餐托盘。“醒了?”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吃完带你去个地方。”杨漪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坐起身,拿起吐司小口咬着,目光却在他脸上打转。昨晚电话里的戾气消失无踪,此刻的他,更像个寻常的丈夫。
车子停在郊外时,阳光正好。林超成从后备箱拿出画板和颜料,自然地牵起杨漪的手:“带你写生,这里的蒲公英开得不错。”
走到湖边的草坪,杨漪刚支起画板,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的异样。三个穿着便衣的人正蹲在树下勘察,其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她记得很清楚——是陈杰辉。他穿着深色外套,眉头紧锁,似乎在查看地面的痕迹。杨漪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林超成牢牢按住肩膀。
“怕什么?”林超成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故意拿起画笔在她耳边低语,“那是陈警官,调查影子死因的。”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走,去和陈警官打个招呼。”不等杨漪反应,他已经牵着她往陈杰辉的方向走去。
“林超华?”陈杰辉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林超成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他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林超成的衣领,却被身旁的队员拦住。
林超成轻笑一声,故意将杨漪往自己身边一揽,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陈警官,认错人了吧?我是林超成,林超华的哥哥。”目光扫过陈杰辉通红的眼眶,“怎么?还在为我弟弟的死耿耿于怀?也是,毕竟超华是因为你才死的。”
“你闭嘴!”陈杰辉猛地挣脱队员的阻拦,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弟弟是毒贩,死有余辜!倒是你,天天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杨漪站在一旁,假装害怕地抓紧林超成的胳膊,耳朵却在飞速捕捉着两人的对话。她听到陈杰辉提到“影子的尸体在郊外花园被发现”“致命伤是颈部勒痕”,这些信息与她之前了解到的杀手死因完全吻合。
“噩梦?”林超成挑了挑眉,故意将杨漪的手举起来,露出两人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我现在过得好得很,有这么漂亮的妻子陪着,哪有空做噩梦?”他转头看向杨漪,语气带着宠溺,“对吧,太太?”
杨漪被迫抬起头,正好对上陈杰辉的目光。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会和林超成在一起。杨漪赶紧低下头,假装羞涩。
“不过,陈警官,听说你妻子前段时间去世了?真是可惜,好好的婚礼,变成了葬礼。”
陈杰辉不顾队员的阻拦,拳头带着风声朝着林超成而去“你这个混蛋!”
林超成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伸手抓住陈杰辉的手腕,用力一拧。陈杰辉痛得闷哼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陈警官,公众场合,注意形象。要是被记者拍到警察打人,你这个职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林超成拉起杨漪的手,转身就走,“我们不打扰陈警官查案了。”
杨漪能感觉到林超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他故意激怒陈杰辉,就是想看到他失控的样子,这是他对陈杰辉的报复,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