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公寓门铃响起时,七海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烤蔓越莓饼干。迹部擦着手从客厅走来,开门的瞬间,就看到龙马,他身后还拖着一个不小的行李箱。
“怎么突然过来了?”七海惊喜地迎上去,接过他的背包。
龙马走进公寓,目光扫过客厅里依偎在一起的抱枕、餐桌上成对的餐具,忍不住皱了皱眉:“刚办完入学手续,顺便来看看。迹部学长,好久不见。”
“哟,小鬼终于舍得过来了?”迹部笑着走上前,“刚好,今晚加个菜。”
晚餐时,餐桌上摆满了七海做的日式料理,龙马捧着碗,夹起一块鳗鱼寿司,眼角却忍不住瞥向对面——迹部正自然地帮七海挑掉碗里的葱花,动作熟练,显然经常做这件种事儿。“我说,”龙马放下筷子,一脸嫌弃地开口,“你们俩能不能收敛一点?我还在这儿呢。”
七海刚想开口,迹部却先一步挑眉:“怎么?羡慕了?有本事自己找个女朋友啊。”
“才没有。”龙马别过脸,耳根却悄悄泛红,扒了两口饭又补充道,“不过……你们看起来挺好的,那就放心了。”
饭后,龙马坐在客厅翻看网球杂志,无意间瞥见茶几上的相框——那是两人在剑桥校园拍的合照,迹部搂着她的肩膀,眼底满是宠溺。
临走时,迹部景吾递给龙马一把公寓的备用钥匙:“周末没事可以过来,七海做的寿司味道不错。”
龙马接过钥匙,塞进兜里,含糊地应了一声:“知道了。”走到门口,他突然转头看向七海,认真地说:“姐,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有迹部在呢。”七海笑着点头。
“这小鬼,嘴硬心软。”
周末的伦敦突降暴雨,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公寓的宁静。七海刚打开门,浑身湿透的龙马就闯了进来,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网球拍:“训练馆锁门了,临时躲个雨。”
迹部递过干净毛巾,挑眉调侃:“怎么?伦敦的雨比日本的烈?”龙马没应声,擦着头发走到客厅,却瞥见七海正弯腰揉着脚踝,眉头微蹙。“姐,你怎么了?”他立刻凑过去。
“刚才拿饼干时不小心崴到了。”七海笑着摆手,“不严重。”迹部却已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脚踝,:“跟你说过别踮脚拿高处的东西,偏不听。”说着便起身去书房翻找医药箱。
龙马坐在沙发上,看着迹部熟练地给七海敷冰、缠绷带,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骄傲的他。桌上还放着没烤完的饼干,面粉撒了一点在桌面,七海正想去擦,却被迹部按住手:“坐着别动,我来。”
雨越下越大,龙马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无意间刷到迹部的朋友圈——没有华丽的文案,只有一张七海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照,配文是“今日份投喂”。他嘴角抽了抽,却忍不住往下翻,全是两人的日常:图书馆的牵手照、小镇旅行的合影、甚至还有七海睡着时的侧脸照,每一张都透着藏不住的温柔。
“喂,小鬼,饿了吧?”迹部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包薯片,“七海崴了脚,今晚只能吃外卖了。”龙马接过薯片,突然开口:“迹部学长,麻烦你多照顾我姐。”
迹部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用你说?”
暴雨整夜未歇,龙马只能临时借宿在客房。第二天清晨,七海在厨房准备早餐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龙马穿着迹部的宽松卫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早,姐。”
“醒啦?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七海笑着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这时迹部走过来,从身后环住她腰:“早安,越前小姐。”
“别闹,龙马还在呢!”七海脸颊微红,轻轻推了推他。这一幕恰好被出来的龙马撞见,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早餐桌上,三人围着餐桌坐下。迹部帮七海剥好水煮蛋,又自然地把牛奶推到她面前;龙马则默默扒着碗里的粥,偶尔抬头,总能看到两人之间不经意的对视和微笑,嘴角忍不住撇了撇,却没再吐槽。
上午的时光,七海坐在沙发上看专业书,迹部坐在她身边处理工作邮件,时不时伸手帮她掖了掖滑落的毯子;龙马则在客厅角落练发球,网球撞在墙壁上的声音规律而沉闷。突然,他的球拍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面的水杯晃了晃,迹部眼疾手快地扶住,挑眉道:“小鬼,小心点,别撞到七海。”
龙马愣了一下,低声说了句“知道了”,之后打球的动作明显轻柔了许多。
中午,七海想帮忙做饭,却被迹部和龙马同时制止。“你坐着休息,我来。”迹部系上围裙走进厨房,龙马也跟了进去:“我帮你打下手,总比你把厨房烧了好。”
傍晚,七海提议煮火锅,龙马自告奋勇去楼下超市买食材。回来时,他手里除了青菜、肉片,还多了一包蔓越莓干——正是七海昨天没烤完的饼干原料。
“顺路看到的,”龙马把蔓越莓干递给她,语气依旧别扭,“省得你总惦记着。”
火锅热气腾腾,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迹部给七海夹了一筷子肥牛,又转头对龙马说:“下周有伦敦网球公开赛的预选赛,要不要去试试?”
龙马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了淡然:“当然,我可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