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山眼睛一竖,当即骂了回去:“你这女的是不是碰瓷,我根本没碰着你!”
想讹他?
门都没有!
他出门前,家里的婆娘可是唠叨了不下十遍,让他出门在外,务必多长个心眼。
原先他还觉得这婆娘小题大做,太过胆小。
但是,现在看到这碰瓷的娘们,他觉得淑芬叮嘱的对,外面坏人是多:“我没碰你,是你自己个摔倒的。”
要是被讹上,他得赔多少钱啊。
不认,打死都不能认!
庄凤眼见着温南山避瘟神的似得,嗖嗖嗖的往后退了三步,还满脸警惕的看着她,心里郁卒,她记得她们庄家的血脉,没有这么傻的吧。
一准是被温家的劣质基因给污染了。
不过不重要。
她哎哟哎哟的叫着疼。
等在一旁得到她信号的男人立马跳了出来:“你敢动我媳妇!”
伴随着一声怒吼,钵大的拳头,招呼上温南山的脸蛋。
“老子打死你!”
紧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一拳快过一拳,凤儿说了,不用留手,往死里打就成。
男人就果真没有留手,发了狠的把温南山揍了个满脸开花。
一开始,温南山是被打懵了。
但他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被打到第三拳的时候,就开始还击,他毕竟个子高,又一身的腱子肉,打起架来丝毫不弱下风,还略占上风。
不过也架不住男人一副拼命的架势。
所以直到被人拉开送到派出所的时候,身上也挂了不少的彩。
“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温南山那叫一个生气,外加委屈啊,他这纯属是无妄之灾:“我哪知道,这疯子一言不合跳出来就打我,那我肯定不能干站着被打啊。”
男人也有话说:“他欺负我媳妇。”
“你放屁,老子根本连碰都没碰到你婆娘,是你婆娘自己个摔的。”温南山一拍桌子就要动手,然后被公安同志无情的镇压了。
然而他是真的冤枉。
“公安同志,我真没有!”
呜呜呜~
淑芬说的太对了,外面坏人老多了。
就在这时,庄凤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改面对温南山时的颐指气使:“公安同志,不好意思,是我男人脾气太急惹,跟这位同志没有关系。”
说罢话,好似又看到了温南山的满脸花:“这样吧,我们赔钱,愿意赔给这位同志一些医药费。”
这就再好不过了。
打架斗殴嘛,双方又都各有受伤,原本就不好划分责任。
现在有人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派出所就立马给双方进行了调解。
而温南山呢,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但是她们说赔钱诶。
而且是一百块呢。
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行,老子这次就放过你们,钱呢?”
庄凤还是那副低三下气的样子,赔着笑脸:“钱我没带在身上,让我男人回家给你拿。”
温南山立马警觉:“你不是骗老子的吧。”
他现在正是警惕心最强的时候。
“哪会啊,我说了我男人回去拿,我不是还在呢嘛,跟你一块等我男人回来,又跑不了。”
这倒也是。
温南山略微放下了一些心,按照庄凤说的,找了个背风的胡同里,等着庄凤她男人回来。
然而,这一等还不回来,二等也没见人来。
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庄凤她男人还没有回来,温南山等的不耐烦了:“喂,你男人还回不回来了,不行我就去你家拿也一样。”
这脑子绝对不是随了她们庄家。
还去她家?难道就不怕被人无声无息的弄死嘛!
毕竟她们之间可是有旧怨的。
不过到了现在,也够了,庄凤冷哼一声:“说你傻你还真是脑袋被门挤过,一百块,你倒是真敢想,你啊,就在这慢慢等吧。”
说话间,她转身就跑。
速度快的像是一阵风,等到温南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出三百米了。
他当然得追啊,不能白挨这么一顿揍。
但是他不熟悉火车站的地形,追了没两分钟呢,就把人追丢了,只了一个庄凤跑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布袋子,灰扑扑的,补丁摞着补丁,不像是有什么值钱东西的样子。
温南山骂骂咧咧的扯开一看:
“嘶~”
眼、眼花了?
这么多钱?
满袋子里都是钱?
他看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死女人够有钱的啊!
然后第二个反应就是,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看到之后,把布袋子往怀里一揣,嗖嗖嗖的撒开丫子跑没影了。
他走后,庄凤才从一个角落里现出一丝身形。
望着跑的滑稽异常的温南山,自鼻尖哼出一句冷嗤,要不是没有人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全部的身家便宜了这个傻子。
且,这个傻子不能去找温南意。
去了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另一边,已经到家的温南山,可不知道这是一个局。
还以为自己走运了呢:“淑芬,淑芬。”
胡淑芬正在做晚饭,看到他做贼似得跑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然后又看到了温南山一脸的伤:“你这是被谁给打的?”
他们家租住在大杂院里,做饭是在外面的,这死男人声音这么大,胡淑芬已经感觉到全院邻居们的目光了。
温南山这会可顾不得这些。
拉着胡淑芬径直回了屋,并把两个孩子关在了门外。
胡淑芬刚想问,你又闹什么妖?
眼巴前就被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布袋子,布袋子里面,塞的满满的,都是钱!
胡淑芬:“嘶~”
她一把夺过布袋子,一边数钱一边问:“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捡的。”
温南山很不满意这婆娘捡到钱就眼开的模样:“你没看到我被人打了吗?”
“一共五千六百块钱。”
胡淑芬跟他先后出了声。
“多少?”温南山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脑海里满是婆娘报出的那个数字:“多少钱?”
“五千六百块。”
胡淑芬也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眼底满是天降巨财的狂喜。
但喜过之后,胡淑芬就有些担忧了:“你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主要的是,丢钱的人知不知道温南山的身份,万一再把钱要回去咋整?
这可不行,到了她手里的,就是她的钱,谁也不能要回去。
温南山干干的咽了口唾沫,把今天在火车站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的说给胡淑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