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别墅
秦家别墅的清晨,本该是宁静的。秦耀辰穿着黑色睡衣,站在窗边,看着秦天澈那辆扎眼的跑车风风火火、几乎是带着一股戾气冲出大门,绝尘而去。他不由得微微蹙眉,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
大哥秦承璋从昨天起就神色凝重,忙于公务不见人影;三哥秦冠屿似乎也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而这秦天澈,大清早又如此反常地出门……这一大家子,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云笼罩着。
佣人端上精致的早餐,秦耀辰却毫无胃口,只勉强喝了两口牛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四少爷!”一旁的管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您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我马上叫医生!”
秦耀辰摆了摆手,用丝帕擦了擦嘴角,脸色有些苍白,他抚着闷堵的胸口,喃喃道:“没事……只是感觉,像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种心悸的感觉如此强烈,让他坐立难安。
他必须问问大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秦承璋的号码,但听筒里只传来冰冷的“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连续拨了几次都是如此。一股无力感和更深的忧虑袭来,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四少爷!”佣人们一阵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秦冠屿赶了回来。他刚才接到秦耀辰那通没头没尾却透着不安的电话,立刻放下了手头的事赶回。一进门就看到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的秦耀辰,心头一紧。
“三少爷,四少爷他刚才突然不舒服,牛奶都吐了……”佣人急忙汇报。
秦耀辰听到三哥的声音,悠悠醒转,抓住秦冠屿的手腕,气息微弱却急切:“三哥……我感觉很不好,心慌得厉害……秦天澈,他一大清早就带着人出去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什么?!”秦冠屿脸色骤变,“他又想惹什么祸?!” 他立刻意识到,秦耀辰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或许并非单纯的生病,而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与秦天澈的动向紧密相关。
“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秦冠屿当机立断,一把将秦耀辰扶起,半抱半搀地带着他走向车库,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秦家控股的私立医院,并立刻吩咐护士和医生进行详细检查和照料。
安顿好秦耀辰,秦冠屿脸上的温和瞬间被冷厉取代。他走到走廊尽头,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负责“保护”秦天澈的保镖头目的电话,声音如同淬了冰:
“五少爷去哪了?说!”
电话那头的保镖显然被三少爷罕见的怒气震慑,支支吾吾。
“快说!不然你知道后果!”秦冠屿厉声催促。
保镖不敢再隐瞒,颤声道:“五……五少爷说……要去教训那个‘乡巴佬’……带了十几个弟兄,还……还强行调走了老爷子配给他的那四位‘高手’……他们……他们在……”
“在哪儿?!”秦冠屿的心沉到了谷底。动用四大高手去对付一个学生?秦天澈这是疯了!
“在……在城郊的那个废弃的七号仓库……”
恰在此时,秦冠屿手中的手机响了,是大哥秦承璋回电了。秦冠屿立刻接起,语气急促:
“大哥!情况不妙!秦天澈那个混账,可能对那个孩子起了杀心!”
电话那头的秦承璋声音瞬间紧绷:“怎么回事?他在哪?”
“城郊废弃的七号仓库!他带了十几个保镖,还把爷爷给他的玉佩召唤出四个顶尖高手都带去了!大清早就走了,现在恐怕已经……”秦冠屿不敢想下去。
秦承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立刻从我留在公司的护卫队里,挑最好的人手,带上武器,马上赶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那孩子的安全!我这边立刻安排人拦截可能的外围支援,马上到!”
“明白!”秦冠屿挂了电话,眼中寒光一闪。他迅速冲向特别安保中心,那里常年驻守着秦家最精锐的一支护卫小队。
时间就是生命!他一边快速点出十几名身手最好的护卫,一边厉声下令:“目标城郊七号仓库!最快速度!有人要动我们秦家要保的人,必要时,可以动用一切手段,阻止秦天澈!”
引擎轰鸣,几辆黑色的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医院地下车库,朝着城郊仓库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车内的秦冠屿面色冷峻,握紧了拳头,只希望他们赶得上,阻止秦天澈酿下无法挽回的大错,救出真正弟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