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荣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哟,贾有才,刚刚不是还一口一个不行,实力差距大,去了也是白搭吗?怎么这会儿看到一株仙草,就立马改口说豁出去拼一把啦?”
贾有才老脸一红,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有句话怎么说的,搏一搏魂师变斗罗。”
宁荣荣轻哼一声,双手抱胸,歪着头说道:“哼,我看你就是见利忘义。之前怎么劝你都不松口,一看到好处,马上就变了态度。要是没有这仙草,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这么推脱下去?”
贾有才回道:“宁小姐,你心里真的觉得我能赢?”
在他看来,自己恐怕就是个去送死的炮灰,大概率是准备把自己当作消耗那名魂圣体力的众多打手之一。
宁荣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别到时候又后悔。”说着,她便作势要将那株仙草收起来。
贾有才见状,急忙伸手阻拦,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别别别,宁小姐,我开玩笑的。”
宁荣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重新将仙草拿了出来,放在手中轻轻把玩着:“那就说好了,你尽快准备一下。”
“嗯。”贾有才点了点头。
宁荣荣看着贾有才,开口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应对这场战斗?需不需要我找些人陪你试训,提前适应一下和魂圣交手的节奏?”
贾有才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试训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不过这找人陪练可得好好挑挑。找太弱的,根本起不到模拟魂圣实力的作用。找太强的,又怕把我打得元气大伤,到时候还没上战场就先趴下了。”
宁荣荣轻笑一声,说道:“你这顾虑倒是挺多。不过咱们七宝琉璃宗人才济济,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要不我让宗门里几个魂帝巅峰的长老陪你练练手?他们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魂圣,但也差不了太多,而且经验丰富,应该能给你一些帮助。”
贾有才微微皱眉,摇了摇头道:“魂帝巅峰和魂圣之间,看似只有一级之差,实则天差地别。尤其是那武魂真身一开,实力暴涨,魂帝巅峰根本无法模拟那种压迫感。要是能找个会武魂真身的魂圣来陪我练手就好了。”
宁荣荣听后,双手一拍,满不在乎地说道:“小意思啦,这事包在我身上。”
贾有才回道:“厉害厉害。”
宁荣荣摆了摆手,风轻云淡地说道:“随手的事情,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贾有才回道:“没了。”
宁荣荣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先去安排了。你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想法,随时告诉我,可别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
说完,宁荣荣便转身准备离开。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贾有才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了一句:“别找你剑爷爷和骨爷爷。”
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上次被小灼整的有些后怕了。
听到这话,宁荣荣回过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随后便离开了。
贾有才望着宁荣荣离去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丫头不会安什么好心。
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贾有才在屋里来回踱步,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将遇到的那个魂圣,只要是个正常人,那就是随便打。
至于明天的训练,他想了又想,决定选用的武魂分别是七杀剑加幽冥灵猫,这两种武魂组合起来,应该能发挥出不错的战斗力。
就在这时,自己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看向焰灵灼说道:“小灼,你说咱晚上吃点啥好?出去下馆子,还是自己动手做点?”
焰灵灼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自己动手做比较好呀,出去吃多没意思,而且外面做的还不一定合咱们口味呢。要不我来做,给你露一手我的拿手好菜。”
贾有才挑了挑眉,一脸怀疑地说道:“哟,小灼你还有拿手好菜呢?我可从来没见你做过饭呀,我可不想今天饿肚子。”
焰灵灼撅起嘴,有些生气地说道:“哼,你可别小瞧我,我以前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下厨的,保证做出来的饭菜能让你吃得停不下来。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贾有才笑了笑,说道:“行行行,那我可就期待着你的大作啦。不过咱这厨房里啥食材都没有,还得先去买点。”
……
在宁婉凝那布置雅致却又透着几分清冷的房间内,她静静地坐在窗前,手中紧紧攥着一幅画,目光呆滞地出神。
画中之人,眉眼俊朗,身姿挺拔,正是她深藏于心底的心上人仇泽。
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坎坷。她的父母以及家族长辈,无一例外地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
七宝琉璃宗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个人是邪魂师,还习过那些令人发指、违背人伦的禁术。
可宁婉凝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执着地喜欢上他,一心想要与他相伴。
或许,是他身上那股自己从未体会过的野性与自由,深深吸引着她。
曾经,他们一同经历过生死与共的时刻,在那惊心动魄的瞬间,彼此的心紧紧相连,至少在她心中,那是无可替代的珍贵回忆。
从小,她便被家族严格管教,一举一动都遵循着既定的规矩,内心对于自由的渴望,让她急切地想要突破这重重枷锁。
而仇泽的出现,恰好成为她情感投射的对象。在他身边,她第一次体验到了那些从未听闻过的情感。那种陷入痴迷的境地,意识模糊,因极致的情感而放声痛哭。
每当仇泽离开,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被掏空,有种从悬崖坠落的恐惧,那种失重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即便如此,对于仇泽的爱情,宁婉凝心中有着清晰的认知。她渴望拥有这份爱情,也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自己并非是非他不嫁。
她渴望这份爱情能够长久延续,会拼尽一切去争取,如果最后争取不到,她也有能力承受失去这份爱情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