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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的身影出现在魔渊腹地的蚀心崖时,破妄剑突然发出一声低鸣。

剑穗上的半块双鱼佩正与崖壁渗出的黑气相斥,青白二色的光晕在剑柄上明明灭灭,像极了他此刻的心境。

三日前仙盟大帐的烛火还在眼前晃动。

盟主将诛魔先锋的令牌推到他面前时,金丝帐帘后闪过一道玄色身影——

那是仙盟暗卫营的统领,本该驻守南天门的人物,竟出现在这偏远的前线营地。

叶小友能以一人之力逆转化神阵危局,实乃仙门之幸。

盟主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发颤,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只是夜煞虽灭,魔渊深处仍有残党,还需小友再入险地,查清骨尊余孽的动向。

叶云接过令牌的瞬间,指尖触到一丝极淡的追踪咒印。

那咒印藏在令牌夹层的灵纹里,若非破妄剑的字与之相斥,恐怕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此刻蚀心崖的罡风卷着黑砂,在岩壁上雕出层层叠叠的人脸。这些都是被魔气吞噬的修士怨念所化,每当有人靠近,便会发出蛊惑心智的低语。

叶云将灵力注入双耳,隔绝那些靡靡之音,目光落在崖底翻涌的暗紫色瘴气上——那里正是骨尊遗留的阵法核心。

突然,破妄剑的青光骤缩成一点。

叶云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三道银线,剑穗上的双鱼佩已变得滚烫。

暗处的偷袭者显然精通隐匿之术,银线擦着他的衣袍钉入岩壁,竟化作三条通体透明的冰蚕,啃噬着岩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暗卫营的冰魄蚕,果然名不虚传。

叶云没有回头,剑尖在地面划出半道圆弧,青黑二色的剑气在身前织成光网,盟主派你们来,是怕我在魔渊发现什么?

三道黑影从瘴气中现身,玄色斗篷下露出银质面具,面具上雕刻的鹰纹正是暗卫营的标志。

为首者抬手结印,冰蚕突然暴涨数倍,口器中喷出的寒气竟能冻结周围的魔气。

叶统领多虑了。

面具下传出经过灵力处理的沙哑声音,盟主只是担心您孤身犯险,特派属下等前来护卫。

叶云突然低笑一声,破妄剑猛地插入地面。蚀心崖的岩层突然震颤,无数淡绿色的灵藤从石缝中钻出,将三道黑影缠在中央。

这些灵藤是他之前布下的守字诀,此刻借由地脉灵息爆发,藤叶边缘泛着的金光正是克制暗卫功法的净化灵火。

护卫?

他缓步走向被缠缚的黑影,指尖抚过破妄剑上的字,那为何要用追魂蛊?你们袖口的银线沾着蛊虫的卵,只要我踏入骨尊阵法半步,仙盟总部就会收到消息,对吗?

为首的暗卫突然抬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却被叶云甩出的剑穗缠住手腕。

双鱼佩的青光顺着银线窜入他体内,将那股自尽的灵力生生逼退。

说,盟主到底在怕什么?

叶云的声音冷如寒冰,剑穗突然收紧,骨尊阵法里藏着的,难道不只是魔渊残部?

暗卫的面具在灵火灼烧下渐渐融化,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竟是北斗阁的内门弟子,去年还在清玄长老座下听过道。

少年的眼神从惊恐转为决绝,牙关紧咬着不肯松口。

就在这时,蚀心崖底的瘴气突然翻涌成漩涡。一道紫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照得崖壁上的人脸虚影纷纷尖叫溃散。

叶云猛地回头,看见光柱中浮出无数玄色卷宗,卷宗上的朱砂字迹赫然是三百年前仙魔大战的秘录。

天衍宗的藏经阁印记!

被缚的暗卫失声惊呼,传闻当年天衍宗为求胜,曾与魔族签订血契......

话音未落,少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脖颈处浮现出淡红色的咒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叶云想催动灵力施救,却发现那咒印竟与仙盟心法同源,仿佛是某种高层专属的灭口符。

另外两名暗卫也在同时化作飞灰。蚀心崖上只剩下叶云一人,和崖底不断浮出的卷宗。

破妄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字与卷宗上的朱砂产生共鸣,在空气中交织成半张残缺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的位置,正是仙盟总部禁地锁龙塔。

叶云握紧剑柄,突然明白盟主为何如此忌惮。骨尊的阵法里藏着的不是魔渊的秘密,而是仙盟的污点。

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或许根本不是魔族单方面入侵那么简单。

瘴气中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叶云转身时,看见个身披残破法衣的老者从光柱中走出,花白的胡须上还沾着干涸的黑血,正是本该在化神阵中重归故土的紫虚真人。

叶小友,你终究还是来了。

老道士的声音带着无尽疲惫,抬手拂过卷宗,这些是天衍宗宗主的亲笔记录,当年他发现血契秘密,被仙盟联手魔族灭口......

破妄剑突然发出一声悲鸣。

叶云看着卷宗上记载的二字,只觉得心口的魔气与仙脉同时翻涌——

三百年前清玄长老竟是天衍宗的护法典使,难怪他临终前要将双鱼佩交托给自己,难怪骨尊的面容与他如此相似。

盟主担心的,是这些秘录曝光后,仙盟会分崩离析。

紫虚真人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他派暗卫来,既是监视你,也是想借你的手毁掉这些卷宗......

瘴气中的光柱突然剧烈收缩。

叶云抬头看见天边飞来无数仙盟修士的身影,为首者正是盟主的座驾流云舫。

舫上飘扬的杏黄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旗面绣着的诛魔卫道四个大字,此刻看来竟无比讽刺。

叶云!你竟敢私闯禁地,勾结魔族余孽!

盟主的怒喝从舫上传来,灵力裹挟着威压砸向蚀心崖,今日定要清理门户,以正仙盟纲纪!

破妄剑的青黑二色同时爆发。

叶云将紫虚真人的元神收入剑中,转身跃下蚀心崖。瘴气在他身后合拢,将流云舫的攻击与那些揭露真相的卷宗一同吞没。

崖底的暗河泛着墨绿色的涟漪。

叶云踩着水面疾行,破妄剑在水中划出的轨迹,正与锁龙塔的方位遥遥相对。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比魔渊更凶险的人心。

水面倒映着他紧握剑柄的身影,剑身上的字愈发鲜红,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属于仙盟内部的血色风暴。

叶云的靴底碾过魔渊腹地的黑砂,破妄剑斜背在身后,剑鞘与玄铁腰牌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三日前仙盟大营的烛影仍在眼前晃动——盟主将刻着“诛魔副使”的玉牌推到他面前时,帐外掠过三道玄衣身影,衣袂翻飞间露出的银线暗纹,与当年清玄长老提及的“影卫营”记号如出一辙。

“叶小友以仙魔二力破化神阵,这份修为足以震慑宵小。”

盟主指尖摩挲着玉扳指,语气里的和煦掩不住眼底的审视,“只是魔渊深处藏着骨尊残阵,需你带三百精锐探查,务必查清是否有新的魔头滋生。”

叶云接过玉牌的刹那,指腹触到牌底隐秘的“追影咒”。

那咒纹以金蚕丝混朱砂织成,寻常修士触之不觉,却瞒不过破妄剑的青光——剑身上的“守”字当时便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暗藏的杀机。

此刻他孤身站在“无回谷”边缘,谷中翻涌的黑雾带着蚀骨的寒意。

三日前他借故查探灵脉,让三百精锐在谷外扎营,实则循着破妄剑的指引,深入这片连仙盟舆图都标注为“禁地”的区域。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叶云突然侧身,破妄剑已横在来人颈间。

“叶副使好快的剑。”

来人掀掉斗笠,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正是盟主亲随卫惊风,“属下奉盟主令,特来送份密函。”

叶云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青铜令牌上——那令牌本该留在大营调度粮草,此刻却随着卫惊风的呼吸微微震颤,牌面的云纹里隐约有虫鸣传出。

他收剑回鞘,指尖在接过密函时悄然弹出一缕灵息,顺着卫惊风的手腕缠上令牌:“盟主有何吩咐?”

“只是叮嘱副使小心骨尊残阵。”

卫惊风的笑容有些僵硬,目光总往谷内瞟,“传闻那阵法能引动修士心魔,副使身怀仙魔二力,更需谨慎……”

话音未落,卫惊风突然脸色煞白。

腰间的青铜令牌竟自行炸裂,飞出三只指甲盖大小的银虫,虫翅振动的频率与“追影咒”的灵力波动完全一致。

叶云屈指一弹,破妄剑的青光将银虫烧成灰烬,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硫磺味——这是影卫营独有的“窃听蛊”。

“看来盟主不只担心我的心魔。”

叶云将密函凑到鼻尖,纸页上除了墨香,还有极淡的“锁魂草”气息,这种毒草碾碎混入墨汁,能让接触者的灵力轨迹被影卫营的罗盘捕捉,“他更想知道,我在骨尊残阵里能找到什么。”

卫惊风突然拔剑刺来,剑招狠戾直取心口。

叶云侧身避开时,看见他袖口绣着的北斗七星纹——那是清玄长老当年掌管的“执法堂”标记,如今竟出现在盟主亲随身上。

破妄剑反手一挑,将卫惊风的长剑钉在岩壁上,剑穗上的双鱼佩突然爆发出炽烈的青光。

“清玄长老临终前,曾将执法堂密卷交托于我。”

叶云的声音冷如冰泉,“他说三百年前仙盟有位叛徒,以‘诛魔’为名残害同道,那叛徒的佩剑,就刻着你剑鞘上的‘卫’字。”

卫惊风的瞳孔骤然收缩,手腕翻转欲捏碎藏在掌心的毒囊,却被破妄剑的剑气震得经脉逆行。

他看着叶云指尖浮现的密卷残页,突然惨笑起来:“难怪盟主非要除掉你……你不仅能驾驭仙魔二力,还握着他当年通敌的证据!”

无回谷深处突然传来钟鸣般的巨响,黑雾中浮出无数残破的战旗,旗面绣着的“仙”字已被黑血染成紫黑色。

叶云抬头望去,那些战旗竟是三百年前天衍宗、流云阁等七大仙门的信物,此刻正围着一座白骨祭坛缓缓旋转,祭坛中央插着的半截断剑,与卫惊风的佩剑制式完全相同。

“那是‘诛仙阵’的残骸!”

卫惊风失声惊呼,“当年盟主就是用这阵法,将发现他通敌的七大仙门修士一网打尽,再嫁祸给魔族……”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眉心突然浮现出淡金色的符印,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飞灰。

叶云想催动灵力施救,却发现那符印竟是仙盟最高阶的“焚身咒”,显然是盟主通过某种秘术远程激发。

黑雾中突然冲出数十名影卫,玄衣上的银线在黑暗中划出致命的弧线。

叶云反手握住破妄剑,青黑二色的光焰同时爆发,剑刃扫过之处,影卫的玄衣尽数化为灰烬,露出里面穿着的魔族皮甲——这些所谓的仙盟心腹,竟早已被魔气侵蚀。

“看来盟主是铁了心要灭口。”

叶云踏着影卫的尸身走向白骨祭坛,破妄剑与祭坛上的断剑产生共鸣,剑身上的“守”字与断剑的“卫”字交相辉映,在半空拼出完整的“诛”字,“三百年前的债,也该清算了。”

祭坛下的黑砂突然翻涌,浮出一具具完整的骸骨,骸骨的指骨上都戴着刻有仙门标记的玉戒。

叶云认出其中一枚正是清玄长老的遗物,当年长老说玉戒遗失在落霞谷,原来竟是被藏在此地。

破妄剑突然刺入祭坛,青黑二色的光焰顺着断剑蔓延,将整座祭坛笼罩其中。

骸骨们竟缓缓站起,手持残兵列成方阵,方阵中央浮现出一卷泛黄的帛书——正是七大仙门联名指控盟主通敌的血书。

“叶云!你敢亵渎先烈遗骸!”

天边传来盟主的怒吼,流云舫破开黑雾悬浮在谷顶,舫上的弩箭对准了祭坛,“今日定要将你这勾结魔族的叛徒挫骨扬灰!”

叶云没有抬头,指尖轻抚过血书上的字迹。破

妄剑的光焰突然暴涨,将血书的内容投射到半空,七大仙门的冤屈在青光中流转,连流云舫上的仙盟修士都看得一清二楚。

舫上顿时响起骚动,不少人收起了兵器,显然是被真相震撼。

“盟主说我勾结魔族?”

叶云终于抬头,目光如利剑般穿透云层,“那这些被你残害的同道,算什么?你腰间那枚用七大仙门灵核熔铸的‘镇魔印’,又算什么?”

盟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拔剑劈出一道金光。

叶云将破妄剑插入祭坛,青黑二色的光焰化作巨盾,金光撞在盾上迸裂出无数星火。

祭坛下的骸骨方阵突然冲锋,残兵碰撞的脆响中,竟隐约传来三百年前的战吼。

“看来你留不住这些人了。”

叶云看着流云舫上倒戈的修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不如我们去锁龙塔好好聊聊,那里还藏着你多少秘密?”

破妄剑突然自行飞出,青黑二色的光焰在半空织成锁链,直取流云舫上的盟主。

黑雾翻涌的无回谷中,一场属于仙盟内部的清算,正随着白骨祭坛的光芒,拉开血腥的序幕。

而叶云握着剑的手,依旧稳如磐石——无论面对的是魔渊的邪魔,还是仙盟的伪君子,他守护的始终是那份不容亵渎的公道。

流云舫上的金光与破妄剑织就的青黑锁链碰撞,激起漫天灵力乱流。

盟主朱厌握着镇魔印的指节泛白,他望着下方祭坛上那卷悬浮的血书,又看了看舫上那些眼神动摇的长老,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三百年苦心经营的威严,竟被一个后辈用区区一卷血书撼动。

“冥顽不灵!”

朱厌猛地将镇魔印掷向祭坛,印玺在空中暴涨成丈许方圆,印底“诛魔”二字渗出浓稠的血光,“真以为凭这些枯骨就能翻案?今日便让你见识,谁才是仙盟真正的主宰!”

镇魔印坠落的刹那,无回谷的岩层骤然崩裂。

叶云脚下的白骨祭坛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黑色锁链——

那些锁链竟是用七大仙门修士的脊椎骨熔铸而成,链身上刻满了禁锢元神的符咒。

破妄剑的青光撞上锁链,激起的反弹力让叶云喉头一甜,他这才明白,仙盟所谓的“镇魔结界”,竟是以同道骨血为基的邪术。

“三百年前你屠戮七大仙门,三百年后用他们的骸骨镇压魔渊。”

叶云擦去唇角血迹,青黑二色的光焰在剑身上愈发炽烈,“这就是你口中的‘诛魔卫道’?”

流云舫上突然传来兵刃坠地的脆响。

一名白发长老颤抖着指向镇魔印:“那印玺……印玺里有我天衍宗的镇派灵核!当年宗门说灵核遗失在战场,原来竟是被你……”

越来越多的修士倒戈。

朱厌看着那些曾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亲信此刻怒目相向,突然发出一声冷笑,从怀中掏出枚暗金色符牌:“既然你们非要寻死,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符牌捏碎的瞬间,无回谷深处传来震天嘶吼。

黑雾中冲出无数身披玄甲的傀儡,傀儡头颅是水晶骷髅,眼窝中燃烧的绿火与千骨兽如出一辙。

叶云瞳孔骤缩——这些傀儡胸口的仙门印记尚未被魔气完全腐蚀,显然是近百年失踪的修士所化。

“是‘炼魂术’!”

倒戈的天衍宗长老失声惊呼,“朱厌竟将失踪的同门炼制成傀儡!”

朱厌站在流云舫船头,衣袍被仙魔二气撕扯得猎猎作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些废物资质平庸,能化作守护仙盟的战力,是他们的荣幸!”

破妄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叶云按住剑柄,感觉到地脉中传来熟悉的悸动——

那些被他净化过的魔渊浊气,正顺着脊椎骨锁链往祭坛汇聚,与骸骨方阵的灵力形成奇妙的共鸣。

他突然想起骨尊临终前的话:“仙魔本无界,善恶在人心。”

“以我元神为引,聚万灵为桥!”

叶云纵身跃至祭坛中央,破妄剑刺入锁链的刹那,青黑二色的光焰顺着锁链蔓延,“今日便解了这三百年的禁锢,还你们自由!”

锁链上的符咒在光焰中寸寸碎裂。

七大仙门修士的元神从骸骨中挣脱,化作流光汇入破妄剑,剑身上的“守”字爆发出太阳般的炽烈光芒。

那些傀儡眼中的绿火也转为清明,竟掉转矛头冲向流云舫,水晶骷髅碰撞玄甲的脆响中,隐约传来解脱的呜咽。

朱厌见状目眦欲裂,亲自驾驭镇魔印撞向祭坛:“我苦心经营三百年的基业,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毁坏!”

叶云迎着镇魔印冲去,破妄剑在手中化作青黑双色游龙。

剑光与印玺碰撞的瞬间,他突然逆转仙魔二力,任由两股相悖的灵力在经脉中炸开——

这是《九天剑经》残篇记载的“归元式”,以自身为鼎炉强行融合正邪二力,代价是经脉寸断。

“噗——”

叶云喷出一口鲜血,却借着这股冲击力将破妄剑刺入镇魔印底部。

印玺上的“诛魔”二字层层剥落,露出底下被血污覆盖的“血契”二字,正是三百年前朱厌与魔族签订的凭证。

“不可能!”

朱厌被反弹的灵力掀飞,撞在流云舫舱壁上咳出黑血,“这印玺是以我心头血祭炼,怎会……”

他的话被破妄剑的青光吞没。

整枚印玺在青光中炸成齑粉,那些被镇压的魔渊浊气失去束缚,却没有如预想般肆虐,反而在元神灵光的引导下,化作滋养草木的甘泉。

叶云望着黑砂中钻出的嫩芽,突然明白所谓魔气,本就是天地灵息的一种形态,只是被人心扭曲成了杀伐的工具。

叶云半跪在地,经脉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破妄剑插在身旁的黑砂中,剑身上的元神灵光渐渐平息,露出里面七道清晰的刻痕——那是七大仙门的标记,此刻正与剑鞘上的“守”字融为一体。

“朱厌已被魔气侵蚀心智,按仙盟律例当废去修为,囚禁锁龙塔思过。”

倒戈的长老们围拢过来,看着祭坛上渐渐消散的元神,声音里带着复杂的唏嘘,“叶护法,仙盟今后的秩序,还需您主持。”

叶云摇摇头,扶着破妄剑站起身。

无回谷的黑雾正在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新生的绿芽上,那些由骸骨锁链化成的黑砂,竟在灵息滋养下长出了成片的青草。

他望着流云舫上那些茫然的年轻修士,突然想起沈青说过的话:“仙门弟子不能让同伴独自面对危险。”

“仙盟的秩序,该由所有修士共同守护。”

叶云将破妄剑归鞘,指腹摩挲着剑穗上的双鱼佩,“三百年前的错不能再重演。锁龙塔的典籍该公之于众,镇魔结界该换一种方式存在——不是以骨血为基,而是以信任为壤。”

远处传来急促的剑光破空声。

沈青带着仙盟援军赶到,少年看到祭坛上的景象,突然对着叶云深深鞠躬:“清玄师祖的灵牌显灵了,他说您守住了仙门最该守护的东西。”

叶云望着少年眼中闪烁的光芒,又看了看那些在阳光下舒展的青草,突然笑了。

破妄剑在鞘中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着什么。他知道,这场始于魔渊边缘的守护,终于在无回谷迎来了真正的终结。

三日后,锁龙塔的大门被彻底打开。

塔内尘封的典籍记载着仙魔大战的完整真相,也记录着七大仙门修士的功绩。

朱厌被废去修为后,在塔中抄写经文赎罪,他时常望着窗外新生的草木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叶云没有留在仙盟总部。

他将双鱼佩的另一半还给沈青,自己则带着破妄剑,踏上了游历四方的路。

有人说曾在落霞谷见过他,正在教牧民的孩子学剑;也有人说在魔渊边缘看到他,正与化为人形的魔族修士探讨灵息运转之法。

破妄剑的“守”字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刻痕。那是叶云自己的标记,简单的一横一竖,却像极了地平线——

左边是仙门的朝霞,右边是魔渊的余晖,而中间那道线,是无数人用信念与牺牲守护的,名为“平衡”的生机。

这日,叶云坐在蚀心崖的新绿上,看着手中的半片情字木簪。

簪子在灵息滋养下抽出了嫩芽,嫩芽上的露珠映着天边的晚霞,像极了苏沐雪当年送他簪子时,眼中闪烁的星光。

远处传来熟悉的剑光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红衣身影踏着流云而来,手中握着另一半木簪,笑容如落霞谷的朝阳般温暖。

破妄剑在鞘中发出一声轻快的鸣响。

叶云站起身,迎着那道身影走去。

风中带着青草与灵息的气息,在这曾被血与恨浸染的土地上,悄然铺开了一幅崭新的画卷。

画卷里没有仙魔之分,没有正邪之别,只有握着彼此的手,和共同守护的,那片永不褪色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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