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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宫门洗猫记

这日,宫远徵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新药。

徵宫庭院里,摆着七八个大小不一的木桶,有的盛着浅绿药液,有的浮着白色药渣,桶沿都挂着小竹牌,写着 “甘草汁”“白芷露” 之类的标签 。

这是他新配的药,正等着静置出药效。

“雪球!别扒拉药杵!” 宫远徵头也没抬,随手挥了挥空着的手。

院角传来一声轻 “喵”,雪球叼着个小球,从药碾子旁蹦开,圆滚滚的身子在阳光下泛着雪白的毛光。

这猫是上官浅养的,性子格外活泼,尤其对新鲜东西好奇,短短几日,已经掀翻过两次药筛子。

可今日的雪球,注意力全被庭院里的木桶勾走了。

它蹲在离桶三步远的石阶上,尾巴翘得老高,尖儿还轻轻晃着,碧蓝色的眼睛盯着最大的那只盛着淡蓝药液的木桶。

桶沿比雪球的身子还高出很多,偶尔飘起一缕药香,勾得它忍不住往前挪了挪爪子。

试探着走了两步,见宫远徵还在低头写画,雪球胆子大了些。

小猫后腿一蹬,轻盈地跳上旁边矮些的木架,借着木架的高度,又往前凑了凑,鼻尖都快碰到大木桶的桶沿了。

它伸着爪子,想碰一碰桶里晃动的药液,可爪子刚碰到桶壁,里面的药液就轻轻晃了晃。

雪球吓了一跳,连忙缩回爪子,却没料到这一晃让它重心失了衡。

只听 “喵呜” 一声短促的叫,它整个身子往前一倾,“噗通” 一声掉进了木桶里。

淡蓝的药液瞬间没过了雪球的身子,它雪白的毛全被浸湿,像团沉了水的棉絮,只露出个小脑袋和两只乱扑腾的爪子,嘴里还不停发出 “喵喵” 的急叫,声音里满是慌乱。

“不好!” 宫远徵听到动静,快步冲了过去,只见雪球在桶里扑腾得厉害,他也顾不上药液会不会沾湿衣摆,伸手就往桶里捞,把湿淋淋的雪球抱了出来。

被捞出来的雪球浑身滴水,毛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瘦小。它委屈地蹭了蹭宫远徵的手心,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水光,看得宫远徵又气又好笑。

“你这小东西,胆子倒大,连药桶都敢跳!” 宫远徵点了点雪球的小脑袋,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他抱着雪球快步走向房间,从柜里翻出块干毛巾,仔细地给它擦着湿掉的毛发。雪球乖乖地趴在宫远徵怀里,偶尔发出两声轻哼,尾巴尖儿也没了之前的活泼,耷拉着不动了。

擦了半晌,雪球的毛依旧半湿,沾着淡淡的药味。宫远徵皱了皱眉。

这药液虽无毒,可残留在毛里怕是会刺激皮肤,宫远徵索性转身进了内屋,没多久端出个木盆,盆里盛着温乎乎的水,还捏着块淡绿色的皂角,是他特意用薄荷和甘草做成的,温和不刺激。

“今日给你好好洗一洗。” 宫远徵把木盆放在廊下的暖阳里,小心翼翼地将雪球放进盆中。谁知雪球一碰到温水,立刻炸了毛,爪子紧紧扒着盆边,“喵呜喵呜” 叫着要往外跳,溅得宫远徵手背上全是水珠。

“别动!洗干净了给你吃小鱼干!” 宫远徵无奈,一只手按住雪球的身子,另一只手沾了温水,轻轻顺着它的毛往下揉。

可雪球像是吃了秤砣,后腿蹬着盆底使劲往外挣,爪子把宫远徵的手背挠出几道浅红印子,还差点把木盆掀翻。折腾了近一炷香时间,雪球的毛没洗干净几根,宫远徵倒出了一身汗,衣服下摆全湿了。

“罢了罢了,治得了药治不了猫!” 宫远徵没辙,只能用毛巾裹住还在挣扎的雪球,抱着它往角宫走 ,准备找上官浅帮忙一起洗。

一去角宫,就发现宫紫商和宫子羽还有金繁竟然都在。

“你们在这开茶话会呢?” 宫远徵抱着雪球走进来,额角还沾着汗,模样有些狼狈。

宫子羽抢先开口:“尚角哥哥选的茶,格外好喝,可不是寻常茶话会能比的,你要不要尝尝?”

宫远徵白了他一眼,抱着雪球走到上官浅面前,语气软了些,“上官浅,你帮我个忙...... 这猫掉进药桶里,我洗不了它,它老挣扎。”

上官浅看着毛巾缝里露出来的雪白猫耳,伸手轻轻碰了碰,雪球竟乖乖地蹭了蹭她的手,没了之前的闹腾。“行啊,不过洗猫可不能硬来,得顺着它的性子。”

上官浅接过猫,又喊侍女小桃打好了热水,抱着雪球来到了浴室。

宫远徵还有跟着凑热闹的宫紫商和宫子羽以及金繁齐齐也都围了过来。

浴室里暖意融融,上官浅先伸手试了试水温,又轻声对着怀里的雪球哄:“乖啊,洗干净了就给你梳毛,还能吃小鱼干。”

雪球眯着眼睛蹭了蹭她的下巴,一副温顺模样。宫远徵站在旁边,忍不住嘀咕:“方才对我可不是这样……”

可下一秒,当上官浅小心翼翼把雪球放进浴盆里时,画风瞬间反转 —— 雪球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炸毛,雪白的毛根根竖起,爪子在水里疯狂扑腾,“喵呜喵呜” 的叫声比之前还急。水花溅得满浴室都是,不仅打湿了上官浅的袖口,还溅了凑在旁边的宫紫商一脸水珠。

上官浅也愣了愣,连忙伸手按住雪球的身子,可雪球挣扎得更厉害,爪子都快挠到她的手了。

她无奈地抬头,正好对上宫远徵幸灾乐祸:“我就说吧,这猫根本治不了!”

宫子羽靠在门框上,笑得直不起腰:“原来不止远徵搞不定,连上官浅都栽了…… 这雪球可真有本事。”

金繁见状,拿来一小碟小鱼干,递到浴室门口:“或许用这个能引着它乖些?”

上官浅眼睛一亮,接过小鱼干,捏了一小块在手里晃了晃:“雪球,你看这是什么?乖乖洗澡就给你吃。”

雪球的鼻子动了动,挣扎的动作果然慢了些,可眼睛盯着小鱼干,爪子还是不肯离开盆边。

“来来来,我按住它爪子!” 宫紫商撸起袖子就凑过来,伸手去按雪球的前爪,没成想雪球猛地一蹬腿,溅了她一衣襟水花。

宫子羽也凑上前,想帮着托住雪球的身子,却被猫爪挠得赶紧缩手。

金繁站在一旁,一会儿递毛巾一会儿递皂角,忙得脚不沾地。

宫远徵怕雪球真挠伤人,也伸手去扶盆沿。

结果五个人,十只手挤在小小的浴室里,不仅没按住雪球,反而让它更慌了 —— 叫声从 “喵呜” 变成了凄厉的 “咪嗷”,爪子乱挥,水花溅得满墙都是,连上官浅的发梢都沾了水珠。

“别拽它尾巴!”

“小心皂角掉水里!”

“哎哟我的衣服都湿了!”

浴室里的吆喝声混着雪球的惨叫,闹得像翻了天,这动静连隔着个院子的书房里都听见了。宫尚角正握着笔批阅公文,笔尖刚落下一个字,就被一阵尖锐的猫叫打断。

起初他以为是雪球调皮,可那叫声越来越凄厉,还混着人的嘈杂声,他皱了皱眉,放下笔起身,循着声音往浴室走。

刚到浴室门口,就看见一片混乱。

宫紫商的衣裙湿了大半,正在擦脸上的水。宫子羽的袖口被猫爪勾出几个小洞,还在笑。金繁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正弯腰去捡。

宫远徵的衣服上沾了皂角沫,一脸无奈。而上官浅抱着挣扎的雪球,头发都乱了,却还在耐心哄着。

最显眼的是雪球,浑身湿淋淋的,毛贴在身上,正 “咪嗷咪嗷” 叫得嗓子都哑了,眼睛里满是委屈。

“你们这是…… 在拆浴室?” 宫尚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一愣,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宫子羽先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尚角哥哥来得正好!这雪球太不乖了,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我们正想办法呢!”

宫尚角走进浴室,目光落在上官浅怀里的雪球身上。或许是他的声音太沉稳,雪球叫得没那么凄厉了,只是还在轻轻发抖。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雪球的耳朵,声音放得平缓:“雪球,安静些。”

没成想,这简单的一句话,竟让雪球瞬间不挣扎了。

它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乖乖地靠在上官浅怀里,只是尾巴还在轻轻晃着,像是在撒娇。

众人都看呆了——方才五个人折腾半天都搞不定的 “祖宗猫”,竟被宫尚角一句话安抚住了?

???

为什么?

“水温刚好,速洗速干,别让它着凉。” 说完,宫尚角又看了眼满浴室的狼藉,补充道,“洗完了,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伸出手,从上官浅怀中小心接过雪球 ,掌心稳稳托住它的身子,将雪球轻轻放进温水里。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

没成想,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雪球,此刻竟乖得像团棉花。

它乖乖趴在宫尚角的掌心,任由温水漫过身子,不仅没扑腾,还顺着宫尚角手指的抓挠,轻轻转了下头,把软乎乎的腮帮子凑过去,让他揉了揉,连尾巴都温顺地贴在盆底,偶尔轻轻扫一下,像是在撒娇。

身后一群人很是不服气。

“嘿!它怎么不闹了?” 宫远徵第一个忍不住,“刚才我碰它一下,它差点挠破我的手!”

宫紫商也叉着腰,“凭什么啊?我刚才哄了它半天,它倒好,溅了我一身水!怎么宫尚角一上手,它就这么乖?”

“看来这雪球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儿,知道谁是宫门最不能惹的,所以才这么听话。”

浴室里没了之前的吵闹,只剩下轻柔的水流声和雪球偶尔发出的 “咕噜” 声。

宫尚角取过皂角,在掌心揉出泡沫,再轻轻抹在雪球的毛上,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慢慢搓洗,连耳后、爪子缝这些细小的地方都没落下。

雪球眯着眼睛,舒服得把脑袋搭在他的手腕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抗拒。

没多久,宫尚角就洗好了雪球。他取过干净毛巾,轻轻裹住雪球,用指腹顺着毛巾按压吸水,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冷硬的宫二先生。

雪球裹在毛巾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眼睛半眯着,还在轻轻蹭他的手指,模样乖巧得紧。

“行了,你们收拾吧。” 宫尚角抱着裹成小粽子的雪球,转身走出浴室,留下身后一群面面相觑、满是柠檬味的人。

“凭什么呀......”上官浅说出了众人的心思。

他们比起宫尚角来差哪里了,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散去,众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收拾起满地狼藉。

擦墙的擦墙、洗盆的洗盆、捡毛巾的捡毛巾,只是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 “雪球偏心”“兄长待遇就是不一样”,满是不服气的小情绪。

白天收拾浴室的闹腾劲儿过后,上官浅心里的小疙瘩却没散。

她听着宫远徵还在念叨,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嘀咕:“明明是我养的猫,怎么就跟他宫尚角更亲了?”

她倒不是真生气,就是觉得心里痒痒的,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下,有点嫉妒,又有点别扭。

晚饭时,雪球蹲在宫尚角脚边,仰头蹭他的裤腿,还跟着他转了两圈,连上官浅递过去的小鱼干都只闻了闻,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叼走。

上官浅看着这一幕,默默把剩下的小鱼干放回碟子里,扒了两口饭就先回了房间。

房间里雪球的小窝摆在床边,窝里铺着上官浅特意晒过的软绒布。

上官浅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雪球的脑袋,雪球却打了个哈欠,转身蜷成一团,眼睛闭着没再理她。

“你倒好,有了新靠山就忘了旧主了?” 上官浅戳了戳它的毛,声音带着点娇嗔,“白天洗澡的时候,怎么就跟他那么乖?我抱你的时候,你不也挣扎了吗?”

雪球没应声,只是轻轻晃了晃尾巴尖。上官浅看着它温顺的模样,心里的小情绪又冒了上来 。

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她索性起身,走到门边,把平时很少用的门栓插上了。

于是,这天晚上。

当宫尚角习惯性的来上官浅房间就寝时,发现推不开她房间的门了,吃了个闭门羹。

庭院的木桶里,淡蓝的药液上飘着几根雪白的猫毛。宫远徵低头看了眼桶里的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桶药算是废了,回头再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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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书房。

窗棂斜斜切进半方日光,将案上摊开的宫门密报镀上层淡金。

上官浅侧身坐在宫尚角身侧的软垫上,手肘几乎搭在他膝头,握着墨锭的手腕轻轻转动,磨出细碎的沙沙声,墨块在端砚中晕开沉润的光泽。

“力道再匀些。” 宫尚角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他执笔的手悬在宣纸上,指尖骨节分明,目光却未离开字迹。

上官浅依言放缓动作,发丝不经意扫过他腕间,惹得那支狼毫微微一顿。

“公子今日处理的,是旧尘山谷外传来的消息?” 她偏头时,鬓边绢花轻轻蹭过他的锦袍。

案上的青瓷茶盏还温着,水汽袅袅缠上宫尚角垂落的眼睫,让那双总是覆着寒霜的眸子柔和了几分。

宫尚角喉结轻滚,将笔蘸了蘸刚磨好的浓墨:“是宫外店铺的一些事物,我要离开前山几天,准备在去后山之前,把事情处理完。”

他刻意压稳声线,却没忽略腰间传来的轻痒 —— 上官浅的裙摆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衣料,像藤蔓悄悄攀附。

磨墨的动作忽然停了。上官浅抬眸时,眼尾的绯红恰映在他眼底,“角公子去后山可是要查…… 异化之人?”

宫尚角握着笔的手一顿,笔尖在宣纸上晕开个墨点。他侧头望她:“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那些关于后山的秘辛,即便是如今执刃宫子羽也未必知晓全貌,上官浅竟能精准点出要害。

“那毕竟,不想稀里糊涂就死了。”上官浅重新转动墨锭,磨出的墨汁愈发浓稠,“前几日听寒鸦柒说,后山瘴气又重了,月宫那边发现了被撕碎的侍卫衣襟,不像是猛兽所为。”

宫尚角的手指蜷了蜷,低沉的嗓音在寂静中缓缓铺开一段尘封的过往:“百年之前,宫门初代执刃携雪、月、花、风四族,来到此处。”

宫尚角抬眼望向远方连绵的群山,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凝重,低沉的嗓音裹挟着百年的沧桑:“彼时,初代执刃与风、花、雪、月四族长老,各以利刃划破掌心,鲜血顺着刀柄蜿蜒而下,众人紧紧交握染血的刀柄,立下血誓 —— 子子孙孙,世代守护后山,死守这份关乎天下安危的秘密。”

宫墙之后,群山巍峨连绵,地貌奇崛艰险,深不见底的幽谷之中,时常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嘶吼。那声音不似人声,裹挟着嗜血的暴戾,在空旷的山谷间来回震荡,久久不散。

“世人皆不知,宫门后山深处,正蛰伏着一群可怖的异化之人。” 宫尚角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钧重量,砸在人心上,“守住后山,便是守住天下苍生,这.......便是我们宫门族人世代背负的使命。”

“若说前山四宫是宫氏一族的血肉之躯,那后山四族——便是宫门的命脉心核。如此布局之下,旧尘山谷隐于群山环抱之中,形成一个与世隔绝的闭环世界,将后山的秘密彻底与外界隔绝。”

“为防后山异化之人失控,雪、月、花、风四族曾利用山谷中坠落的天外陨铁,耗费数年心血,研制出神武‘无量流火’。” 提及此物,宫尚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有忌惮,又有决绝,“此物的唯一用途,便是在情况万不得已、彻底失控之际,与异化之人同归于尽,以一己之牺牲换取天下太平。”

可 “无量流火” 的威力太过霸道,一旦落入野心之辈手中,必将掀起滔天浩劫,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众家族当年一致决定,即刻中止‘无量流火’的研究,将其彻底封印。” 宫尚角强调着规矩的严苛,“除非宫门面临灭顶之灾、生死存亡之际,否则,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其启用。”

“角公子知道那异化之人到底是什么吗?”上官浅疑惑问道。

“不知道。”宫尚角摇摇头:“总之,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要守住后山。”

“以角公子的性格,不可能没仔细调查过吧?”

“祖上流传的卷宗里只说‘形貌可怖,不伤不灭’,却没提来历。”宫尚角的目光掠过窗外遥远的后山,“但角宫古籍里有段零碎记录,说初代时后山曾有近亲通婚的部族,后代多有畸形,也有传言说,是天火带来的异气让山民变了模样。”

“两种说法?” 上官浅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撞上他的肩,“就没人真正见过他们吗?”

“见过的人大多没能回来。” 宫尚角的声音沉了些。

上官浅捕捉到他眼神的变化,嘴角悄悄勾起弧度,故意拖长了语调:“角公子…… 按照宫门规定,这些事情,你好像不应该透露给我吧?”

“你是我角宫夫人,没有什么是需要瞒着你的,而且你本来也知道不少。”宫尚角略带纵容地挑她一眼,重新垂下眼睛。

“远徵弟弟知道这件事吗?” 上官浅忽然问道。

“不知道。”

这话刚落,上官浅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墨锭搁在砚边发出轻响。

她往宫尚角怀里又凑了凑,发丝扫过他的下颌,带着得意的娇憨:“这么说,我可是少数能知晓这秘辛的人?连远徵弟弟都没这份殊荣呢。”

宫尚角侧头看她,目光掠过她眼底的笑意,“远徵还未成年,后山的秘密,是要等成年通过三域试炼后,才会被长老告知的。就连宫子羽,也是通过三域试炼后才知道。”

“宫子羽继承执刃之位时,长老们都没告诉他这件事情吗?”

“没有。” 宫尚角收回目光,重新落回账本,身体却悄悄调整了姿势,让上官浅能靠得更舒服些,“三域试炼是宫门子弟知晓核心秘辛的门槛,哪怕是执刃,也得按规矩来。”

“你们这宫门的规矩,确实奇怪。”上官浅轻轻哼了声,手指无意识拨弄着宫尚角锦袍上的暗纹,“宫子羽背后无量流火的密文都刻了,这点事还要瞒着他。”

宫尚角握着笔的手猛地一紧,墨汁在纸上洇出深色的团,他有些诧异:“你连密文都知道?”

那密文是宫门历代执刃才有的标记,除了长老和继任者,极少有人知晓,就连他也是,在宫唤羽偷闯雪宫寒潭,盗走无量流火的时,才知道还有密文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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