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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废弃快递站藏在旧工业区的废墟里,周围的荒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暗处扒拉着草叶。陆珩的车停在百米外,引擎刚熄,陈默就攥紧了腰间的配枪,指尖泛白——前两个案发现场的画面在他脑子里打转,光是想想里面可能藏着的东西,他的胃就开始抽疼。

“进去后保持阵型,姜旭年可能有凶器。”陆珩推开车门,冷风裹着霉味扑面而来,他抬手按了按耳麦,“老王,信号能覆盖里面吗?”

耳麦里传来老王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放心陆队,我在外面架了信号增强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能传出来——不过那地方信号弱,你们动作快点,别让他把电脑里的东西删了。”

苏棠拎着法医箱跟在后面,白大褂的下摆蹭到了路边的荒草,沾了些泥土。她抬头看了眼快递站的铁皮门,锈迹斑斑的门上还挂着半块“快递收发”的牌子,牌子上的油漆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锈,像干涸的血。

“这地方的气味不对。”苏棠突然停下脚步,抽了抽鼻子,“霉味里裹着一股甜腻的腥气,像腐烂的水果泡在血里——比赵黑云家的味道还冲。”

陈默听到这话,胃里又是一阵翻涌,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手里的手电筒上:“苏法医,你就不能说点不那么恶心的吗?”

“事实而已。”苏棠挑了挑眉,率先走向铁皮门,“比起里面可能有的东西,这点气味算客气的了。”

陆珩示意队员们贴紧墙面,自己则伸手推了推铁皮门。门轴“吱呀”一声响,像是老人的咳嗽,在寂静的工业区里格外刺耳。门刚推开一条缝,那股甜腥气就更浓了,混着旧纸箱的霉味,直往鼻腔里钻。

“开灯。”陆珩低声下令。

几束手电筒的光同时照进快递站,里面的景象瞬间暴露在光线下——

到处都是堆到天花板的旧纸箱,纸箱上长着绿色的霉斑,有些已经腐烂变形,露出里面发黄的泡沫板。地面上散落着外卖盒,盒里的剩饭已经发黑发臭,爬着细小的蛆虫,用过的美工刀插在泡沫板上,刀刃上的血渍干成了黑褐色,像一道道狰狞的划痕。

最扎眼的是墙上——贴满了《蚀骨织命》的书页,用透明胶带一层层粘在斑驳的墙面上。每一页的重点段落都被红笔圈出,旁边的批注歪歪扭扭,却透着令人发寒的偏执:

“吴春芳的头发太细,编‘命网’时总断,下次要找头发粗硬的,最好是染过色的,更显眼。”

“赵黑云的脑浆太稀,塞骨瓷瓶时流了一半,沈家厌这蠢货连个瓶子都拿不稳,早知道自己动手了。”

“网友说‘命纹’该加金色的线,下次试试用受害者的指甲粉混在血里,肯定更亮。”

苏棠的手电筒光停在一行批注上,那行字的末尾,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东西,她用镊子蘸了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血,干了至少三天——应该是他写批注时,手指上的血没擦干净。”

陈默的手电筒光扫到桌子上,心脏猛地一缩——

一张破旧的木桌上,放着一台屏幕泛白的老旧电脑,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吴春芳案的现场录屏。画面里,“白骨织面”挑着“命网”,网中央的眼球晃来晃去,弹幕里的“666”“主播牛逼”像虫子一样爬满屏幕。而电脑旁,放着一个翻开的笔记本,上面用红笔把所有“好评”都圈了出来,旁边写着:“这些人才懂艺术,那些骂我的都是凡夫俗子。”

桌子底下的盒子里,堆着十几个“白骨织面”面具。那些面具看起来是用动物骨头磨的,边缘粗糙,有些地方还带着细小的牙印——像是姜旭年用嘴啃过,才把骨头磨成了面具的形状。其中一个面具的边缘,沾着几根褐色的头发,苏棠用镊子夹起来看了看,眼神一沉:“和吴春芳的头发发质一致,这个就是案发现场那个。”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盒子里的头发。一捆捆用橡皮筋扎着,每捆上面都用马克笔写着名字:“吴春芳”“赵黑云”,甚至还有一捆写着“沈家厌”。头发里混着细小的皮屑和血痂,显然是从受害者头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陆队,你看这儿!”队员突然喊了一声。

陆珩走过去,手电筒光落在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沈家厌的照片,照片上的沈家厌穿着印着“织命者”的t恤,笑得一脸狂热。但照片上被人用红笔画满了“命纹”,从额头一直画到下巴,眼睛的位置被涂成了黑色,旁边还贴了一张纸条:“沈家厌的戏份完了,该谢幕了——下一个,要找个真正懂‘艺术’的祭品。”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新的论坛消息。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是姜旭年。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卖服,左手畸形地蜷缩在袖口,右手藏在身后,正用左手笨拙地敲击键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头,脸上没有任何惊慌,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笑容。

“你们终于来了。”姜旭年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阴冷的狂热,他指了指电脑屏幕,“看,网友还在等我的‘最后一场直播’呢——可惜,被你们打断了。”

陆珩往前走了一步,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眼神锐利如刀:“姜旭年,吴春芳和赵黑云都是你杀的,沈家厌只是你找的替罪羊,对不对?”

“杀?”姜旭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那不是杀,是‘创作’。吴春芳的‘命纹’,赵黑云的‘骨瓷祭’,都是我最好的作品——可惜沈家厌那蠢货,把赵黑云的案子搞砸了,不然肯定能上热搜第一。”

他终于把右手从身后拿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把美工刀,刀刃上还沾着一点新鲜的血迹,不知道是哪个受害者的。他故意晃了晃右手,语气带着炫耀:“沈家厌以为我左手残疾,不能动手?真是蠢得可怜。我只是故意藏着右手,好让他相信我‘没能力犯罪’,乖乖当我的替身——你看,这只手,能刻‘命纹’,能编‘命网’,还能敲碎头骨,多好用。”

陈默看着他手里的美工刀,又想起吴春芳身上的“命纹”和赵黑云的头骨,气得拳头攥紧,声音都在发抖:“你把人命当什么?!当你炫耀的工具吗?!”

姜旭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当‘艺术材料’啊,就像你用铅笔写字,我用他们的命‘创作’——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苏棠突然走上前,拍了拍姜旭年的肩膀,语气冰冷又带着调侃,“可惜你的‘艺术’太垃圾,连我验尸时用的福尔马林都不如。福尔马林能好好保存尸体,让我找出你犯罪的证据;而你的‘命网’‘骨瓷祭’,只会招苍蝇、生蛆虫,最后还得劳烦清洁工来收拾残局——说难听点,你这不是创作,是糟蹋东西。”

她顿了顿,指了指墙上的批注:“你以为圈出网友的好评就是懂艺术?真正的艺术是尊重生命,不是践踏生命。你把残忍当才华,把变态当创意,连最烂的画家都不会拿活物当画布——你就是个没本事的懦夫,只能躲在暗处,用别人的痛苦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姜旭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挥起美工刀,想扑向苏棠,却被陆珩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美工刀“哐当”掉在地上,陆珩踩着他的手背,眼神冷得像冰:“还想动手?你以为你那点伎俩,能瞒得过我们?”

姜旭年趴在地上,挣扎着抬起头,嘴角却还挂着笑:“你们抓了我又怎么样?网友还在等着‘织命者’的新作品,总会有人替我继续‘创作’的——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是吗?”陆珩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U盘,“这是你藏在电脑主机里的吧?老王已经查过了,里面除了伪造的沈家厌犯罪日记,还有你记录的‘创作计划’——里面写着下一个目标的名字、地址,甚至还有你准备怎么‘处理’他的细节。”

他晃了晃U盘,语气带着嘲讽:“你以为你能跑?从你用右手刻下第一道‘命纹’开始,你就已经暴露了。你的美术功底救不了你,你的小聪明也救不了你——你所谓的‘艺术’,不过是你犯罪的遮羞布而已。”

姜旭年的眼神终于慌了,他挣扎着想去抢U盘,却被陆珩踩得更紧:“那是我的作品!你们不能毁了它!那是我最好的作品!”

“作品?”苏棠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美工刀,用纸巾擦去上面的血迹,“你知道吴春芳死前有多痛苦吗?肌肉松弛剂让她不能动,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美工刀划开皮肤的疼,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被剥掉,指骨被掰断——她的瞳孔里,除了你的直播镜头,还有对活着的渴望。”

她把美工刀放在姜旭年面前,语气沉重:“这把刀上的每一道划痕,都是你残忍的证据。你所谓的‘艺术’,是用别人的绝望堆起来的——这种东西,不配被称为作品,只配被扔进垃圾桶。”

老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里拿着平板电脑:“陆队,U盘里的东西都导出来了。除了犯罪计划,还有他和‘那个神秘人’的聊天记录——虽然对方的Ip查不到,但能看出来,对方只是给了他一些基础的犯罪思路,大部分变态的‘创作细节’,都是他自己加的。”

姜旭年听到这话,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趴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美工刀,眼神里的狂热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绝望:“原来……他只是把我当棋子……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懂我的艺术……”

陆珩松开踩在他手背上的脚,示意队员把他铐起来:“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没有人懂你的‘艺术’,因为你所谓的艺术,本身就是错的。你把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别人身上,用残忍掩盖自己的无能——你从来都不是什么‘织命者’,只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凶手。”

队员们把姜旭年架起来,他没有再挣扎,只是盯着墙上的《蚀骨织命》书页,嘴里喃喃自语:“我的作品……我的艺术……”

苏棠看着他被押出去的背影,弯腰捡起那捆写着“沈家厌”的头发,放进证物袋里。头发里的血痂已经干硬,像一颗颗黑色的痣,她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凶手的手段,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残忍,当成了值得骄傲的东西。”

陆珩走到电脑前,关掉循环播放的录屏。屏幕黑下去的瞬间,仿佛那些密密麻麻的恶意也跟着消失了。他看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的红笔批注刺眼夺目,忍不住皱紧眉头:“老王,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局里,仔细查,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好嘞!”老王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对了陆队,我还发现,他电脑里有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好多张照片,都是他跟踪受害者时拍的——角度特别刁钻,都是从门缝、窗户缝里拍的,看起来像是跟踪了很久。”

苏棠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吴春芳正在直播化妆,赵黑云在书店看书,沈家厌在网吧打游戏——每一张照片的角落,都用红笔写着“适合当祭品”“不够格”“可以当替身”的字样。

“细思极恐。”苏棠摇了摇头,“他不是临时起意,是早就选好了目标,一步步策划的——从跟踪到动手,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就像在执行一份早就写好的‘剧本’。”

陈默站在一旁,看着满地的证物,突然觉得一阵后怕。他想起自己之前被直播回放吓掉的手机,想起赵黑云家的骨瓷瓶,想起吴春芳身上的“命网”——这些曾经让他恐惧的画面,现在都有了答案,却比之前更让人发冷。

“陆队,”陈默小声说,“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案子吗?”

陆珩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但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这样的‘凶手’,再伤害任何人。”

风从打开的铁皮门吹进来,卷起地上的一张书页,落在陆珩的脚边。书页上是《蚀骨织命》的最后一句话:“命网织成之日,便是祭品重生之时。”

陆珩弯腰捡起书页,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哪有什么重生,不过是凶手自欺欺人的谎言。真正的正义,从来不是靠残忍的“创作”实现的,而是靠他们手里的证据,和对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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