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安慰?意思呢?”封可言明知故问。
陆轻沉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封可言是清楚的一白二白的,但她偏不想这么就让陆轻沉如愿,有时候逗逗陆轻沉,看她对自己无可奈何还挺好玩的。
以前封可言是绝对不会这样子的,但陆轻沉宠她,爱她,她也生出了一些小女孩的心思,比如有事没事逗逗陆轻沉。
“求安慰那就是求安慰嘛,就是……”陆轻沉说话说了一半,就是后面是什么没有说出来。
封可言继续好整以暇地问:“就是什么?”
陆轻沉笑的狡猾,像个老狐狸一样给还是小白兔的封可言下套,“你闭上眼睛靠近点我回答你。”
封可言了然一笑,往陆轻沉的方向探了探身体,闭上眼睛,但比亲吻先一步到来的是车窗被敲响的声音。
两人迅速退开,都不约而同地朝外面看去,就看见周云和封肃行正站在外面看她们。
虽然封可言知道车窗防窥,从外面看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但一想到她们居然在父母的注视她亲近,内心的那股羞耻还是让她红了脸,生出慌乱,对着罪魁祸首就是一记毫无威慑力的眼刀,看的陆轻沉想笑又不敢笑。
陆轻沉不慌不忙地降下车窗,有礼貌地喊人,“爸,妈。”
周云说:“我和你爸在楼上看你们来了一直不下车,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就想着下来看看。”
“没事,就是我有点头晕,言言在车上陪陪我。”陆轻沉扯起谎来可谓是得心应手,让从小就不会撒谎的封可言刮目相看。
周云担心起来,“没事吧,是工作太累了吗?”
陆轻沉扯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没事妈,你别担心。”
陆轻沉转头对封可言说:“言言,走吧。”
“嗯。”
*
陆轻沉打开后备箱,周云和封肃行看到满满当当一后备箱的礼物,口中虽然在责备来就来干嘛带这么多东西,但眼尾的笑容却是欢喜的。
倒不是他们贪图这些礼物,只是陆轻沉每次来的这些准备和行为,从侧面也反映出来陆轻沉对封可言的珍惜和重视。
看到两个孩子感情好,生活和谐,他们做父母的也高兴。
等往楼上走的时候,每个人手里都提满了东西,在周云和封肃行看不见的地方,封可言特意腾出来一只手,摸到陆轻沉腰上的软肉,用力拧了一下,疼的陆轻沉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喊疼。
“轻沉你怎么了?”正在前面提着东西走的周云毫无征兆地转过身,看到陆轻沉龇牙咧嘴的,很是疑惑。
两人都没有料到周云会突然转头看她们,封可言一惊,心虚地低下头跟在陆轻沉的身边,拽着陆轻沉的衣服。陆轻沉应付的游刃有余,谎话张口就来,“啊没事妈,我瞌睡的打个哈欠。”
周云以为陆轻沉真的是瞌睡了,就提议,“那上去了你在言言卧室休息一会儿?”
陆轻沉问身边低头的封可言,“可以么。”
结果没有得到封可言的答案,反而胳膊又遭了殃,陆轻沉咬着后槽牙默默承受着,面上笑意不减,回答周云,“都听妈的。”
*
卧室里,陆轻沉双手环臂靠着衣柜,静静地看着封可言铺床单,换被套。
“言言,我又想起来去年的今天我来爸妈家里的时候,”陆轻沉话还没有说完封可言就毫不客气地把被套往陆轻沉怀里一扔,“要想睡觉就自己换。”
陆轻沉乐不可支,“好好,我换我换。”
这下是换成封可言站在一旁看着陆轻沉换被套了,但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封可言先是确认了一眼门关紧实不害怕被周云和封肃行听到她们的谈话,才打算好好问问陆轻沉去年的今天她还有什么委屈的地方。
“陆轻沉,来再给我说说去年你还有什么委屈的伤心事?”
陆轻沉心有余悸,封可言今天连着掐了她两次,虽说没有多用力,但也还是很疼,“我说出来你不会又掐我吧?”
岂料封可言却说:“看情况吧。”
“那我不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疼没有必要受。
看着陆轻沉居然不想说了,封可言开始威胁,“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你。”
“你敢掐我我就敢喊。”陆轻沉也就是仗着现在是在封可言的家里,有周云和封肃行给她撑腰,要是在其他地方根本不敢这么和封可言说话。
封可言开始走怀柔政策,先骗人把话说出来,“那好吧,我不掐你,你快说。”
陆轻沉还是有点不相信,“老师不可以骗学生的哦。”
封可言继续哄骗,“老师不骗学生,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除了全程对我冷脸,不让我牵你的手之外,还有我当连续加班好些天,中午瞌睡的不行又不敢睡,在沙发上坐着闭眼睡觉,你看到了也没有说让我进你卧室休息。”陆轻沉说的分外的委屈,朝着封可言委屈巴巴的看。
“你那时候是瞌睡?”经陆轻沉这么一说,封可言也想起来一些记忆碎片,震惊不已。
她记得当时吃过午饭,她爸妈去到楼上邻居家帮忙,家里就她们两个,当时陆轻沉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她本来以为陆轻沉是瞌睡了,但看着陆轻沉笔直的身形又不像是瞌睡,所以就没有管,自顾自地吃水果看手机。
封可言着实是没有想到,诧异,“我还以为你在想事情。”
“我那时候瞌睡的就差躺地上了。”陆轻沉是真的伤心了。
封可言走到陆轻沉的身边,陆轻沉原本还以为封可言是要安慰她一下受伤的心灵,所以就没有任何防备地看着封可言慢慢走到她的跟前,手臂环上她的脖子。
就在陆轻沉还沉浸在封可言会怎么安慰她时。下一秒,耳垂传来痛感,很轻但又带点痛。
陆轻沉故作委屈地埋在封可言的脖颈处,声音闷闷地控诉,“老师你骗人,你明明说了不会掐我的。”
封可言贴着陆轻沉的耳朵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么,嗯?陆总。”
陆轻沉抱着封可言的身体,左摇右晃,“呜言言,我发现你不爱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封可言偏头吻住陆轻沉的嘴唇,说:“原来那时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对不起。”
陆轻沉很好满足的样子,“但现在一点都不委屈了,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