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刘光鸿一脸惊讶。
“那太谢谢你,就是……会不会给你的家族,添麻烦?”
“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你们需要自己喊人过来拉,我们可不包邮。”娜塔莎笑了,伸手拂去他肩上的树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额头。
“不过,要是你嫁到我们那,家族可以免费把机床送给你们国家。”她再一次试探。
她的话让刘光鸿的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本以为是互相欣赏,想不到她却当成婚姻,可惜他不敢,要不十年后,家人肯定有大麻烦。
“其实……”娜塔莎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颊更红了,“我很喜欢这份礼物。等以后有机会,我想坐你设计的车,去和你一起游历世界。”
刘光鸿看着她认真的眼睛,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反而反握了过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刘光鸿想想20年后,他也不是很老。
娜塔莎抬起头,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就是谢礼。”她的声音细若蚊吟,率先转身往山下走去,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
刘光鸿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吻过的脸颊,心里像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知道,这笔机床的交易,不仅仅是技术上的补充,更可能是一条新的合作渠道。黄家倒台后,铁路系统的设备更新迫在眉睫,能从苏联弄到精密机床,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给刘光鸿:“机床的事,打这个电话找瓦西里,就说是我介绍的。”
“好的,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刘光鸿把纸条收好,“等那些机床到了,我请你吃红烧肉。”
“真的吗,什么时候去?”娜塔莎直接返回来。
“到时候和你提前说,早点回去休息!”
刘光鸿站在厂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轧钢厂的门口,她的心里忽然有种预感,这次后山之行,得到的不仅仅是新式机床的线索,或许他们可以有更长远的东西。
刘光鸿陪着家人吃一顿晚餐便返回铁道部。
铁道部办公大楼的夜灯再次亮起,直至深夜,刘光鸿站在藤老总办公室的巨大地图前。
滕老总的指尖划过“莫斯科”三个字。
晚风钻进窗缝,吹开桌上摊开的机床清单,并且还附赠上娜塔莎给的联系方式,上面列着二十台精密机床的型号,从镗床到磨床,全是京沈高铁隧道构件加工急需的设备。
“你一定要亲自去?”藤老总喝上一口浓茶,茶渍在杯子底结出深色的圆圈。
“现在局势还算稳定,黄家的案子刚结,但不少境外势力盯着咱们!再说,去白熊帝国的铁路线还没完全直通,之后得坐半个月转接火车,一路颠簸,安全也是个问题。”
刘光鸿转过身,手里捏着那张清单。
“必须去,这批机床是次要的,我想趁机和娜塔莎的家族搭上线,以后龙国和他们可以做出更多交易。”
他走到地图旁,用红笔在白熊帝国的版图上画个圈,“他们家是军工世家,手里不光有机床,还有不少铁路技术,尤其是冻土铁路的建设经验,这对咱们未来修青藏铁路至关重要。”
藤老总放下茶缸,双眼盯着他:“看得倒是远,但你别忘记,白熊帝国现在内部也不太平,他们的军工集团和执政政府矛盾激化,龙国贸然接触,怕是会引火烧身。”
“正因如此,我才要去。”刘光鸿的声音沉稳,“矛盾激化意味着有机可乘。他们需要资金和市场,咱们需要技术和设备,这是双赢的买卖。而且……”
刘进部顿了顿,压低声音。
“我得到消息,他们的经济已经开始问题,不少军工企业都在偷偷变卖资产,这批二手机床只是冰山一角,但帝国崩塌不是一下子,他们底子厚,至少要20年年。”
藤老总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小子,小心思比这地图上的铁路网还密,是不是还惦记着别的,比如想要人财两得?”
刘光鸿没否认,滕老总从抽屉里拿出份加密电报,上面是冯一剑通过专案组渠道传来的情报:
“黄家倒台前,他们曾和白熊帝国的某个大寡头做过交易,倒卖咱们的桥梁抗震数据。
娜塔莎的家族的老领导和这个寡头是死对头,就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更多线索,顺藤摸瓜,把漏网的更多黑手揪出来。”
台灯的光落在电报上,“幕后黑手”四个字被照得格外清晰。
黄家的案子虽然结案,但藤老总心里清楚,能让黄世仁接触到核心数据,背后一定还有大手子帮忙,只是这些人藏得太深,至今没露出马脚。
“渠道我可以给你。”藤老总站起身,从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个黑色的皮本。
“这是咱们在白熊帝国的秘密联络点,负责人姓赵,是老铁路人,靠得住。但有一条,一切行动听指挥,你们不准擅自做主。”
刘光鸿接过皮本,封面上的烫金铁路徽章已经有点磨损,估计它整天被老总拿出来看。
里面的暗探地址用暗语写着:“列宁大街三号,找卖红肠的伊万”。
“还有这个东西。”藤老总递给他一把老式钥匙,铜柄上刻着个“铁”字,“这是咱们一个中转情报站,万一你遇到麻烦,去那里躲着,他们会安排你回来。”
刘光鸿握紧钥匙,他知道,藤老总这是把压箱底的资源都拿出来了,这份信任,比任何命令都重。
“光天那边……”刘光鸿忽然想起什么。
“我让他跟着张总工先学隧道工程,磨磨性子。”藤老总打断他
街角的路灯下,一位打扮很阴间的人靠在电线杆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看见刘光鸿出来,扔过来个牛皮袋。
“里面是伪造的身份,叫‘刘建国’,说是去白熊帝国考察农业机械的技术员。还有十发子弹,藏在钢笔里,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刘光鸿接过袋子,沉甸甸的,枪管被磨成了钢笔的形状,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谢谢你,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