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藏在胡同深处,门楣上的匾额褪色,“百草”二字却透着股苍劲。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药香扑面而来,混着陈年老木料的味道,让人心里一静。
在门口,滕老总再一次叮嘱刘光鸿,学不到医术,就当来结交白老,白老可是很多达官贵人的座上宾,没点关系都见不到那位。
确实,来得时候不少高手盯着,练过武的刘光鸿汗毛立起。
他们敲门,接着进去,百岁老祖白百草坐在柜台后,头发白得像雪,却梳得一丝不苟。
他抬眼瞥刘光鸿和滕老总一下,眼神浑浊却带着审视:“怎么,滕老总,你也没什么毛病,这小子身体壮如牛!”
滕老总说明来意,并让刘光鸿递上孤本青囊书残卷。
“行,这本书,我这里没有。滕老总的面子我给,但想进我这百草堂,得先过三关。”
第一关辨药。
白百草指了指墙角的药柜:“把‘过江龙’和‘过山龙’分出来。”
这两味药长得极像,只是根茎纹路有细微差别。
刘光鸿没急着动手,先凑近闻几下,又用指甲刮了点粉末捻了捻,忽然想起《青囊秘要》里的记载——“过江龙性凉,刮之有凉感;过山龙性温,捻之微涩”。
他很快分好两堆,白百草嘴角微微上挑,但没说话。
第二关施针。一个伙计扶着一位捂着肩膀进来的老太太,说是落枕。白百草扔给他一套银针:“用‘青龙摆尾’法,三针之内让他能动。”
刘光鸿深吸一口气,回忆着图谱里的穴位,银针在他指间转了个圈,精准刺入“风池”“肩井”,手腕轻抖,针尾果然像龙尾般摆动起来。
老太太“哎哟”一声,活动了下脖子:“不疼了!白老头这是个好学生!”
第三关解毒。
白百草终于正眼看他,还点点头:“还行,终于来的不是臭鱼烂虾,解我这方子的毒。”
他写下一张药方,里面七味药单独看都是补药,合在一起却藏着慢性毒素。
刘光鸿盯着方子,迟疑半刻,忽然想起现代医学里的药物相克原理,提笔添一味“甘草”:“此毒因五行相冲而起,甘草性平,能调和诸药,解其戾气,犹如君臣之道。”
白百草把方子往桌上一拍,觉得可行。他掐着胡子,笑道:“有点意思,小娃娃。从今天起,你就是百草堂的见习童子,先跟王伙计学抓药。”
“白爷爷,能不能换个称呼,我成年,已经20!”
“有趣的小子,那叫中医学徒,滕老总来都来了,要不拿点补药回去,养养身体!”
“白老祖,饶了我吧,您这东西,快赶上我一个月工资,吃不起!”
“送你,毕竟给老祖找一个有用的学徒,也不容易!”白百草丢一副药给滕老总。
自从加入百草堂后,刘光鸿就跟着王伙计四处疯狂刷经验。
如今刘光鸿的系统面板上,“中医医术经验”四个字每天都在疯涨,从入门级来到熟练级。
天不亮他们就要去后山采药,辨清三百种草药的习性;中午跟着王伙计碾药,掌力练得能单手捏碎核桃;晚上就在灯下啃医书,《本草纲目》都抄超过三遍,《青囊秘要》等其他医书快被他翻烂。
白百草时不时会突然考他。
比如,有一次刘光鸿刚从外面采药归来,白老祖指着个成年男病人的舌苔:“这是什么症?”
刘光鸿看那舌苔黄腻,又闻见病人身上的酒气,笃定道:“湿热蕴脾,是常年酗酒伤脾胃。”
他还说出方子,考虑到病人的身材便加入“葛花”,既能解酒又能健脾,病人喝了三剂就好了大半。
还有次遇上个偏瘫的老太太,西医说没救,经过层层关系,找到百草堂。
刘光鸿摸着她的脉,想起系统提示的“经络阻塞”,试着和白老组说要用上《青囊秘要》里的“透天凉”针法,银针刺入“曲池”“合谷”。
白百草点头,让刘光鸿动手,他的手法快得带出残影。老太太的手指竟微微动动,竟然一次治疗就有感觉。
老太太千恩万谢,刘光鸿说还早,等完全康复,老太太再来感谢吧!
白百草看着刘光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年轻人能沉得住气。
他转身从藏经阁翻出本更古老的医书《回春手札》:“这是治疑难杂症的,你拿去看。但有一条,不能用这些本事耍手段害人,医者仁心,失去本心,医术再高也是白搭。”
刘光鸿接过书,指尖触到泛黄的纸页,忽然明白白百草的意思。他当初学医术是为了搞事情,可真正开始救人,心里涌起的不是快感,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踏实。
但是以后中医可是会被打击,列为糟粕,但他们这里完全不怕,那么多达官贵人背书,动他们就是拿那群人的生命健康开玩笑,何况他又不开诊所,他就是个坐堂的。
三个月后,刘光鸿取得中医资格证书,已经能独立坐诊。他给一位常来买降压药的老人诊脉时,发现对方心律不齐,竟是早期心梗的征兆。
刘光鸿坚持让老人去医院做检查,果然查出问题,及时在部队医院做手术,因为是早期,他的恢复很快。
那老人以前是伍先生的警卫员。出院后,他特地来百草堂道谢,忽然说:“伍先生最近总说睡不好,刘大夫,您能给看看吗?”
刘光鸿的心猛地一跳,他抬头看向窗外,白百草正坐在门口晒太阳,手里翻着他批注的医书,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点头。
“请转告伍先生,明天我上门问诊。”刘光鸿的声音很稳,心里却掀起巨浪。
掌灯时分,刘光鸿在灯下写药方,系统提示“医术经验突破8000点,迈入专家级医术,他再用技能点解锁‘固本培元’针法”,毕竟这才是明天的主角。
他忽然想起藤老总的话:“真正的棋,不是掀翻对手的棋盘,是让自己的棋子站得更稳。”
临行前,白老祖放在他桌上的《回春手札》里,夹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医人,亦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