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徐浪,苏文羽和郭晓雨都难掩欣喜。
徐浪很自然地搂着两人的腰,在沙发上坐下,讲述起港城之行的种种。
他叙述得真假参半,但苏文羽和郭晓雨听得入神,毫无怀疑。
徐浪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间的戒指。
“静姐能当上《功夫》的女一号,真的是你安排的?”郭晓雨眨着大眼睛,精致脸庞写满好奇。
女大十八变,不到一个月时间,徐浪发现郭晓雨又长高了些,腿部线条越发优美,隐隐有了模特的气质。
他暗自欣赏,同时注意到苏文羽依旧妩媚动人,起伏的胸线让他心头微动。
想起那晚被郭晓雨无意打断的好事,徐浪不禁惋惜,决心要再找机会与苏文羽独处。
他一边轻抚郭晓雨越发匀称的腿,一边解释:“静姐一直想进娱乐圈,正好王导在找新人。我看过名单都不满意,想起杨静的气质很符合角色要求。”
徐浪心下却有些讪然——电影中的女主角是个哑巴,与杨静活泼的个性相去甚远。
这个选择,多少有些违心。
郭晓雨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腿上流连,脸颊泛红,轻声问:
“我好期待《功夫》上映,想看看静姐的表现。她的戏份和台词多吗?”
苏文羽感觉到徐浪的手移向她的臀,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晓雨,女一号的戏份当然很重要。”
“那倒不一定。”
徐浪神秘地笑了笑,说出一句让二女惊讶的话:“这个女一号是个哑巴,整部电影里都在推一辆小吃车。”
“这也能算女一号?”苏文羽不可置信地望着徐浪。
见他点头确认,苏文羽哭笑不得地扶额:“真不知道静姐看到剧本会作何感想。一个几乎没有台词的角色,连龙套的戏份都比她多。”
郭晓雨似乎能想象到杨静的反应,捂嘴偷笑。
徐浪见状,心头一动,将双手从二女身上移开,突然挠向郭晓雨的胳肢窝。
“哈哈哈……”
“别……徐浪……停手……”
客厅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苏文羽也童心大发,加入“欺负”郭晓雨的行列。
郭晓雨在沙发上扭动躲闪,却越是挣扎越是痒得厉害,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与这边的欢快气氛截然不同,千里之外的杨静正举着红酒杯,独自凝视夜空中那弯残月。
“杨小姐,能赏光跳支舞吗?”一个俊朗男子走近她身旁。
“抱歉,身体不适。”杨静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男子不恼不怒,只是用侵略性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嘴角嚼着口香糖,若有所思。
……
深夜,苏文羽突然惊醒,感觉到一只大手正在她腿上游移。
“谁?”她惊疑不定地问道。
“嘘,苏姐,是我。”
“徐浪?”
苏文羽听出他的声音,心跳渐渐平复。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住,她无奈地摇摇头,起身穿上拖鞋,跟着徐浪走出卧室。
刚出门,徐浪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炽热的吻落下。
苏文羽缓缓闭上眼,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回应这个深吻。
不知过了多久,当双唇分离时,苏文羽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客房的床上。
她看着徐浪在抽屉里翻找什么,脸颊顿时绯红:“那个……我收起来了。”
见徐浪惊讶地看向她,苏文羽有些心虚地解释:“静姐可能要住这间房,我怕她发现那些……又会借题发挥,让晓雨知道。所以就悄悄收起来了。”
看着苏文羽羞赧的模样,徐浪立即明白她误会了,连忙解释:
“苏姐,我不是在找那个。如果我真有那种打算,也不会吵醒你了。”
苏文羽先是惊讶地抬头,随即又低下头,妩媚的脸庞更红了——这种误会让她尴尬不已。
她强自镇定下来,问道:“那你在找什么?”
徐浪走到床边坐下:“我在找一本书,记得之前放在这里的。”
“书?”
苏文羽想起前几天郭晓雨从客房拿了几本书,指向门外:“可能在客厅。晓雨前几天想多看看经商方面的书,就从这里拿了几本。”
“好吧,我待会去客厅找找。”
徐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房门,正色道:“其实这么晚叫醒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你说。”苏文羽收敛心神,专注地看向他。
徐浪解释道:“还记得刚来江陵时,我在客厅跟你说的关于河坝工程的事吗?”
苏文羽点点头。
徐浪继续道:“现在我爸已经到江陵上任,那些在河坝工程上动手脚的人开始用各种手段刁难他,想让他分心,无暇顾及河坝的问题。不过,我相信这些难不倒我爸。”
“那你打算怎么做?”苏文羽听出徐浪有所计划。
徐浪轻笑:“一切照旧,但我们不必再低调。以前低调是怕打草惊蛇,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即使我想低调,那些记者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也不会答应。”
他微微眯起眼睛:“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但仅限于商业领域。我要用废寝忘食的工作态度麻痹那些人。”
“既然他们对我高度戒备,我就如他们所愿,在他们眼皮底下只顾赚钱,对其他事一概不闻不问。”
“他们会相信吗?”苏文羽皱眉。
“当然不会。因为我在南唐已经向很多人表态,说要插手江陵的河坝工程。”徐浪笑道。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一方面装作只顾经商不问政治,另一方面又大张旗鼓让人知道你的意图?”苏文羽不解。
徐浪耐心解释:“我要的就是这种矛盾的效果。苏姐,你说得对,矛盾最能引发猜疑。”
“我一方面表现出不理会河坝工程的姿态,另一方面却不断有消息说我在南唐放话要彻查此事。”
“起初,那些坏人会严防死守,但时间长了,却看不到我有任何行动。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苏文羽思索片刻,道:“他们可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散播假消息,误导他们。”
“没错。”徐浪满意地点头。
“但他们能相信吗?除了你和徐叔叔,还有谁有理由这么做?”苏文羽仍然不解。
“苏姐,你错了。”
“政治往往不需要理由。也许某位大人物掀起风波,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打发时间而已。”
徐浪意味深长地说,“玩政治的人大多多疑。江陵河坝的问题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算不上什么秘密。”
“那些坏人看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自然会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你这么做图什么呢?”
苏文羽仍然困惑,“你这样做也洗不清自己的嫌疑啊。”
徐浪点头:“我从没想过要完全洗清嫌疑。我的目的只是从第一嫌疑人变成第二嫌疑人。”
“只要有一个莫须有的嫌疑犯让那些坏人疑神疑鬼,他们严密的防守就会出现破绽。到时候,我们就能抓住机会,扭转乾坤。”
苏文羽恍然大悟。
徐浪的真正目的是要打消那些坏人的戒心。
与其一直被当作头号嫌疑犯严密监视,不如再制造一个可疑目标分担注意力。
既然徐浪和徐国立无论如何都会被盯着,不如把这潭水搅浑,让那些坏人疑神疑鬼。
“你需要我怎么做?”苏文羽凝视着徐浪,已经做好了全力配合的准备。
徐浪握住她的手:“可能要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没关系,你说。”苏文羽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徐浪俯身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轻声道:
“从明天开始,向媒体公布我回来的消息。所有媒体或企业代表的访问一律放行。”
“我要给那些坏人制造一个假象:我徐浪沽名钓誉,好面子,有着商人逐利的本性。”